宁铁抹一把嘴角血迹,盯住他,一字字重复道:“敢说出你的名字否?”
那个男人微一怔,他原先被宁铁发出的杀气吓怔片刻,不想说出来名字,但是当着主教大人等人,宁铁如此威胁,不要说宁铁是手无缚鸡之力坐以待毙的重犯,就是他回复武力,自己这个“常设裁判所”的战卫团指挥长,要杀他一个年青小辈,易如反掌。他的怒火像熊熊火蛇窜起来,冷哼一声道:“你听好了,我叫田胜,常设裁判所的五大战卫团指挥长。你有本事,出去后找我报仇,像用阴谋诡计偷袭郭开大人般将我杀了,……不过,你认为你还有活命机会吗?”
主教涅化冲对宁铁再而三当自已是透明人,脸露不悦,淡淡道:“看你的模样,是明知罪恶滔天必死无疑,放弃挣扎。难道见到我这个主教,你就没有一丝侥幸的念头,恳求我放你?你可以跪下来叩上一顿响头,抹泪哭喊几番,说不定一心软,我会饶你一命。”
宁铁呵呵一笑,只道:“我本来是想跪地求饶,但现今你一说,显然没有机会,所以何必再徒劳无功?来去不过一个死,我可不想白白被占便宜。”
“呸!见上主教大人是你一辈子的荣幸!多少人想向主教大人叩头,都恨不到!”田胜脸带不屑,斥道。
“既然如此,那你来啊!”
“……”
涅化冲不理他胡说八道,道:“你灰心绝望,是非常正确的,因为你怎么跪求,都难逃一死。我不会你为个挺身的小人物的恳求,就会饶你的姓命和罪行。不过,你必死无疑,而你的族人却不一定?如果你出言求一求我,说不定能为族人求一条生路?”
旁侧诸人心清肚明是怎么回事,在议事殿内,涅化冲就愤怒地表达判决宁家一族“重肉刑”示众,怎么可能看在宁铁的求饶而赦免他们?涅化冲只不过是猫戏老鼠,戏弄于这个小猎物!
宁铁心底硌磴一跳,他最担心的就是“裁判所”将怒火转迁到宁家,岂知最终还是避免不了。
他道:“不论是杀郭开、杀戴石、杀陆启,皆我一人所为。和你裁判所对战,也是我一个人行动,和任何人无关。你们怒火攻心,就对准我一人来。宁家和此件恩怨无关!”
“呵呵,我当然知道事件与他们无关,但是他们作为你的族人,自然免不了替你承担重罚。——这就是挑战裁判所的下场!你现今是不是后悔不迭?可惜太迟了!小子,下辈子投胎,你要长记姓,不要试图和裁判所为敌!”
涅化冲对自已的威胁收到成效非常满意:“这就是对抗裁判所,杀我裁判所人的下场!不仅你要死,你的家人一个也不放过。他们连同你一样,每个人都要受最重的极刑而死!”
宁铁昂起首,怒瞪向他,如果此时“精神力量”回复的话,他毫不犹豫和眼前此人同归于尽。
两人就这样盯着,像两头地立而凶猛的饿狼,宁铁想将对方一块块噬撕下来,而涅化冲则是为戏弄是这头到手猎物,双目满是嘲笑的快意。
“你是在为戴石报复我?”宁铁忽然缓缓道。
他话题大跨度的转变,令涅化冲怔愣片刻,须臾,并不避讳道:“不错!你杀了郭开,我没意见,但是你杀了戴石,杀了我培养的人,注定万死难辞其咎!所以你不用为自已叫屈,更不奢想你的族人逃过屠刀,你杀我的人,那我就要灭你的全族。以一百倍偿还之!——没有人救得了你!和你的族人!”
其实,杀死戴石这个他裁培多年的心腹倒还是其次,而是戴石一死,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一桩心血前功尽废,不得不又再重新开始。这是他虽和宁铁素未谋面,然对宁铁这个无名小辈却是咬牙齿切的原因!
后面的几人面面相觑,忐忑不安。
这番无疑是主教大人的心里说话,宁铁激起他的怒火,顺口吐露出来。
涅化冲是高高在上的主教大人,体面而形象光明,这种阴暗的秘密一般不公然吐露,是以他们尴尬而惴惴不安。
“我听说,报复心强的人,往往目光短浅难成大器。像你这般阴险狭窄,注定西部裁判所难有起色,永远没有出头的可能。”
“这些你不要管!你有本事挑落戴石,还自不量力地认为能挑战于我堂堂的主教?你要明白,我随便一个小手指头,就能让西部任何一个人一个势力摁得尸骨无存!”涅化冲不以为然,也许是突然间察觉和一个小辈逞口舌之争,有失体面,道:“好了,和你谈这些毫无意义。我只问你几件事,如果回答得满意,说不定我会饶你族人几条姓命。”
宁铁因为受到刚才的重击,身上血迹斑斑,躺伏于地上。
涅化冲踱步到近前,道:“我问你,你的武力是来自何人所授?你是受何人指使进入卫级裁判所?任务是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定定盯着宁铁。
不仅是他,就是他身后几人,大都是有这个疑问。
宁铁二十岁不到,实力到达袭杀审判郭开的程度,按照常理和非常理,俱是不可能达到。
但是宁铁做到了,而他的武力境界到达哪个地步,是从何处修炼?种种谜团勾起他们,和所有人的好奇。——能够授出如此高徒,必然不是普通人物。即使涅化冲身为常设裁判所的主教大人,西部最大权力者,表明非杀他不可,但是还心存轻微的顾忌,要弄明白宁铁身后是什么人?
宁铁道:“真是抱歉,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