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就一年吧!我等等就是了,但是你得确定,你一定会在一年后回到美国继续工作!”
季然身体终于放松,轻舒一口气道:“没问题,我保证一定会准时回来上班。”
“ok,那就这样,对了,麻烦你给你亲爱的下属打个电话,告知你休长假的消息,我可不想到时候她又跑我办公室来,那叫什么,你们中国的俗话,对!一哭二闹三上吊!”
“哈哈,那句话不是这样用的,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那,拜拜!”
“goodnigk的承诺,季然的心总算安定下来,看着桌子上已经冷掉的汤包,瞬时失了胃口,连着酸奶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食物,失了温度就味同嚼蜡,过去了的人和事,自然也是如此。
此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林南下,心中充满了对明天的期待,想了想又担心季然破罐子破摔不来,拿起手机编辑短信发送过去,然后关机,终于能够安心入睡。
下一秒,正准备关机的季然点开短信,差点气得把手机给扔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谨记,我说的是明天上午九点必须到,迟到一分钟扣100,晚安,好梦!”
“b,一分钟扣一百,你以为老子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万恶的资本家,老子明天跟你拼了啊啊啊!”
这番,林南下酣然入睡,季然愤愤咒骂,形成鲜明对比,向来喜行不怒无色的季然也被折腾成这般模样,不得不佩服林南下的能耐。
月光皎洁,这座城市也安静下来,万家灯火一点点熄灭,有的人却还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唐心抱着膝盖,静静看着窗外,耳边又响起管家苍老的声音:“大小姐,您回来看看吧!”
那个家,她已经好多年不愿意称其为家了,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回去呢?
清晨,鸟鸣啾啾,夏日的知了声声叫着,枕边的闹钟也准时响起,许久后,闷闷的嘟囔声响起,雪白纤细的胳膊从被中伸出,拿起手机摁掉了闹钟,然后,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等到某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季然慵懒的哼哼两声,拿起手机,三秒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响彻整个酒店。
“不是吧!十点了!妈呀妈呀,别吓我啊!我不是定了闹钟了吗?你个破手机咋都不响呢?”季然从床上一骨碌滚下来,一边念叨一边慌张跑进浴室洗漱,三分钟搞定全部,出来后迅速换上工作套装,头发随意挽起,用发圈松松扎住。
拿起包往门口冲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高跟鞋,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只留满屋子的狼藉。
幸好运气还不算太坏,一出门就拦到了车,结结巴巴的想了半天地址终于说顺,一路上差点吧人司机给催疯了,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在季然一路的碎碎念模式下,本来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硬被这司机师傅缩减到了十分钟,满带感激的下了车,季然深吸一口气,开启备战模式。
昂首挺胸,收腹提臀,对!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季然自我鼓励,迈开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往公司走去。
只是……
看着其他人都是刷工作卡进的内部大门,季然站在大厅犯难起来:这个林南下,让我过来工作也不知道把手续都办好!
“你好,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季然转头,看到的就是那天送鞋子给自己的男人。
“你好。”季然不愿与林南下有太多纠葛,自然而然的就想与和他有关的人保持距离,礼貌地回应后,季然不再主动寒暄。
“果真和林南下说的一样呢!”低声自言自语一句,李一澜看向季然,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走吧,我带你上去。”
季然淡淡道谢,跟上李一澜的身影,一路上,李一澜大概介绍了季然的工作任务,顺便也介绍了自己,季然只是安静听着,不予置评。
到了林南下的办公室,李一澜一挑眉:“你的上司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祝你好运!”说完,竟当真甩手离开,季然看着这人背影,莫名地少了几丝厌恶:看来也是个随性的人呢!倒是,和阿唐有几分像。
用力捏了捏拳,季然低头打量自己,还好,衣服传达合宜,就是……季然摸了摸脸,早上没来得及化妆,算了,丑死他得了。
“咚咚咚!”别人是敲门,到季然着就是拍门了。
办公桌前的林南下唇角一勾:来了!
“请进。”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声音,煞是好听,季然却丝毫欣赏不来。h
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就站在门口,不再往前挪步。
“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林南下苦笑着捏捏鼻梁,心中有几分气闷。
“没关系,我听得清。”季然笑不露齿,笑得别提多假,多虚伪了。
“阿然。”
“最后提醒您一次,我叫季然。”
“呵,我现在是你的上司,我想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你有反驳的余地吗?”林南下偏生就要在一个称呼上较劲。
在他心中,这不仅仅只是个称谓的问题,更多的是那些年他们的情意,当年他们有多亲密,如今,就有多心酸。
季然眯起眼,眼神危险,下一秒又恢复微笑:“没关系,林总您随便叫,我只是下属而已,自然没有和你谈条件的权利。”
“你!阿然,你总是这样逼我。”
“林总说笑了,我们不过才见面没多久,何来的总是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