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佑喝完最后一小口茶,把茶杯缓缓的方向,发出轻微的声音。可这声音落入到了那老鸨的耳朵之中,那简直是一道催命符!她巴不得这会儿把那细烟乱棍打上一通,现在还没有下来,那不就等于毁了自己一年的生意了吗?心中是急不可耐啊,暗自着急。
马佑整了整衣服,起身就要离去,那老鸨的神情他是看在眼里,自己这样做也是急上她一急。同时他也有些好奇,那花魁长的什么模样,居然如此大牌。
这位公子请留步,青花楼的茶不合口味吗?妈妈,换一壶乌龙茶让这位公子品尝一下,就马佑转过身的时候,一个如莺莺鸟语,婉转动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于是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那女子。
噢?那就再来一杯乌龙茶吃吃,那女子入眼,马佑心中一阵讶异,眼前这女子模样神情,竟可比那些顶尖烟花场所里的貌美女子,五官精致,芊芊细腰,碎碎莲步,缓缓而下楼来。只是又比她们那些人多了一分优雅的气息,少了一分妖娆,宛如大家闺秀一般。见此,马佑心中安定了不少,要是这个所谓的花魁还那般不堪入目的话,那就只能自己去其他地方挑几个女子过来在这里等候了。那老鸨见眼前这位大金主又坐了下来,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小女子细烟,让公子久等了许久,还望勿怪妈妈,都是小女子爱折腾,细烟轻捞起衣袖,拿起茶壶为马佑倒了一杯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
无妨,见你不似寻常烟柳之地的女子,为何沦落至此?马佑摆手一摇,撇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然后问道。还是要搞清楚一些底细才行。
幼时双亲亡故,多亏妈妈收留才有今日。小女子心想,我与其他烟柳之地的区别就在于,我不懂任何的琴棋书画,细烟闻言淡淡的一笑,说起双亲心中一痛,可面上神情无甚变化。
如此?也罢。你过来,马佑见此女眼神清澈,不似说谎,也不再问,伸手对着那老鸨一个招手,让她走到边上说话。
这是一千两银票,其中五百两是这位女子的。其余的当作包下这青花楼,不允许接待任何其他的客人。你看可够?马佑拿出几张银票往桌面上一放,对着那两眼放光的老鸨说道。
够!够!小楼一定招呼周到,好酒好菜备着!那老鸨闻言大喜,伸手想去拿那银票,可又缩了回来。
你们现在可以准备了,最好有点歌舞之类的助兴。天黑时分,我再来。对了,不能把这个消息泄漏出去,否则,马佑伸手抽出一张银票给了细烟,剩下的全都给了那老鸨,神情肃穆的对着那老鸨说道,见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许,便转身带着两个人走了。
那老鸨看着那一大把的银票双手有些颤抖,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满面春风,都不能来形容她此刻的欢喜神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都去准备准备!做的好了,今天妈妈每人多发一两银子的月钱!那老鸨看着那十数个女子,哪有那些打杂的人们都在哪里发着呆,大手一挥,大声对着他们说道,让他们下去着手准备去了。
那老鸨把那些银票收进了衣服最为贴身的地方,然后看着那细烟,自家的侄女,暗想着要是她从以前就接客的话,那能赚多少钱?想罢就把细烟神情桌面上的那些银票也一并收了。细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过了今晚就能解脱了,她在这样想着。
太黑时分,万家灯火通明,那河流之上,那烟柳之地,却正是热闹之极的时候,往来客人络绎不绝,相比于此,青花楼却是安静的多了。
此时,一对人马悄悄的在夜色的遮掩下赶到了此地,带头的正是马佑,只见他一挥手,让人扮作那些端茶倒水的人物,一些来往的客人,剩下的埋伏在角落或其他的房间之中戒备。那老鸨见此情形,才明了眼前这位身穿锦缎衣服的人还不是正主!这阵仗,让她的小心肝嘭嘭直跳,定是哪位达官贵人前来了,想着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要是那细烟在中途闹出点什么事情的话,那自己就死定了!
马佑把一切准备妥当了之后,转身离去了。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带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汉子。那青年身上不经间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眉目之间显露出些许威仪。那老鸨在马佑的悉心安排下,这会儿见状,连忙上前招呼着他。
今日也有些乏了,上些些许酒菜,吃过之后,把你的姑娘都叫出来看看吧,那少爷揉了揉眉间,显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在下午的时候,自家父亲的贴身侍卫都来到了这扬州,要请自己回去。在万般细说之后,那人才应许,待上半宿,子夜时分离开扬州。
那老鸨见状,连忙转身离去,叫着那些伙计赶紧把准备好的美味佳肴断了上来,亲自招呼着为他倒了一杯酒。
那中年男子,伸手拿起筷子,把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端起那杯酒也喝了一口,然后才点点头,请着那少爷动手。那少爷则是摇了摇头,很是无语的神情。老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越发的明了眼前的这位俊朗的公子,是多么的金贵!
把你的姑娘叫出来吧,本公子需要解解乏,那少爷兴致阑珊,随便吃了两口之后,喝了一杯酒,就招呼着那老鸨把她的姑娘们统统叫出来。
老鸨闻言撇了一眼那马佑,见他微微点点头才答应着转身离去,要知道那些歌舞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上台表演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