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对他下药的?”
她凝眉,沉思片刻忍不住又道,“我也被下药了,到底是谁?”
“老奴让公主受苦了,是老奴的疏忽。连谁下的药都不知道,老奴对不起公主。”奶娘跪倒在地,低着眉头。
她摇头,内心说不出的苦涩。连谁下的药都不知道……她这屋子里藏了多少内鬼!
“你先下去吧。”
夜清儿心思重重。
“公主饿了吧,奴婢这便……”
刘嬷嬷从地上起来,正准备离开。忽然头一阵晕眩,径直的倒下去。夜清儿大骇,一个健步,好不容易将刘嬷嬷接住。但没有站稳,膝身跪在地上,将刘嬷嬷护在怀中。
“奶娘,你怎么了?”
夜清儿内心突然感到丝丝心疼。
“公主……”
刘嬷嬷有气无力的看着她,脸色苍白,双眸也渐渐的黯淡。
以她这么多年做医生的职业病,惯性的将手切在刘嬷嬷的脉上。几秒钟之后,像是被烫了一般的将手收回。
“奶娘,你怎么会中毒?”
或许是原主遗留的感情,即便是她夜清儿第一次跟她交谈,内心却像是家人即将面临死亡那般心焦。
没有等奶娘回答,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个茶杯。不知从哪又找出一把匕首,熟练地将奶娘的右手切开一个口子,瘀黑的血立马涌出来。
“公主?”
奶娘身子一震,疑惑地望着夜清儿。
“别动!”
夜清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直到将大半杯血放出来。刘嬷嬷才渐渐的清醒。
她用尽全力将刘嬷嬷扶起来,吃力的扶着她过去躺着。当然,其实很大一部分是被夜清儿按倒在塌上。
“公主,不可!”
“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毒?”她凝眉问。
“没……没谁,没有人对我下毒。”
刘嬷嬷话语有些恐慌,似乎故意躲避。
夜清儿没有再问,旋即,朝门外喊道,“来人,去请个大夫过来。”
一个看上去精明的丫鬟走进来,瞥了夜清儿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凤榻上的刘嬷嬷,用在刘嬷嬷身上。忽然怒道。
“放肆!一个贱婢,王妃的凤榻也是你能躺的?”
那丫鬟轻蔑地盯着榻上的老婆子,“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惊讶的是,刘嬷嬷作为她房里的掌事,竟吓得冷汗直冒,从塌上滚落下来,“罪过,公主,奴婢对不起您。您不用管奴婢,奴婢这把老骨头早该死了。只是希望公主能够幸福美满,与王爷能像以前那样恩恩爱爱。”
言语刚落,夜清儿重新把她扶回榻上,刘嬷嬷的眼眶渐渐红了。“大胆,你是分不清谁是这里的主人了?”夜清儿转脸对那丫鬟怒斥。
“王妃,刘嬷嬷她……”
“啪……”
夜清儿直接一巴掌甩过去。那一巴掌太响亮,太用力。以至于那丫鬟被甩出去好远,摔倒在地上。
那屋子里的人无不惊呆在原处,若是没记错,那侍女从进这屋子开始便从来没有将这软弱的王妃看在眼里。
别说是被她打,夜清儿就算是大声说话也从未有过。
“我刚才让你去请大夫?可听到?”
她凝眉,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侍从。
“公主,不要打!”
刘嬷嬷费力轻扯着她的裙角苦苦哀求。
那侍女依然保持着那被打懵的姿态,用楚楚可怜的神色道:“奴婢一心为王妃着想,王妃为何这般对待奴婢。”并同时埋怨道,“若是王爷知道王妃这般不顾及礼数,怕是有些麻烦。”
夜清儿听这话,更是恼怒。她极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情绪,缓缓走过去,笑道,“本宫会怎样,轮不到你过问。而你……现在不过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
她脚底一用力,狠狠的踩在她的手上。
“啊!”
丫鬟大声呼痛,夜清儿并没有理分毫,仍然大力的踩在她手上。
“这做人呢,要懂得收敛。同样都是下人,你也试试这被人碾压,好不好受?”
侍女不敢说话,只是拼命的流眼泪。即便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但并没有求饶半分。
如此能忍,若不是有一定的经历,这傲娇的丫鬟背后怕是有人要给她撑腰。
少顷,一个身着红绿色衣裙的女子。身姿妖娆魅惑,一步步若风扶柳般的走过来。
“哟,这王妃姐姐今个屋子中可热闹了。”
那女子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才道,“姐姐在上,这做妹妹的肯定是得行个礼的。只是……如今妾身腹中怀有王爷的骨肉。多有不便,还请王妃姐姐见谅。”
话毕,还故意挺了挺没有凸起的腹部。
原来她是柳倾城,北冥萧夜的第十三房小妾。但王府上下都知道,最得宠的便是她,也是这大半年来,唯一一个怀有骨肉的女人。
脑海中飞速的闪过着这些记忆,据说,怀孕还不到一个月,在整个王府人人见之退避三尺。
“既然是怀有骨肉,就应该回去好好养胎。来我这里做什么?莫非本宫调教一个丫鬟,你也有资格过问?”
她嘴角微扬,嫌恶的转身。
“没有!”柳倾城望着难地上躺着的女子,尴尬的望着夜清儿,“这丫鬟啊,机灵着。妾身喜欢得紧。本来是准备跟王妃讨来伺候几个月,想着可能王妃自己喜欢。”
不等夜清儿回答,她又说,“可如今看来,既然王妃姐姐不喜欢,那……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