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依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浴室,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可是满头满身的泡沫,热水器却突然坏了,她只能用凉水冲澡洗头。
半夜里,谢晓依被热醒了,头痛难忍,全身滚滚的烫,她晕乎乎的摸摸自己的额头,竟然发烧了。
喉咙好干,连起来喝口水的力气也没有。
意识并不是很清楚。
谢晓依好希望生病的时候有人陪在她的身边,可是睁开迷蒙的眼睛,只有满室的空寂,听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谢晓依闭着眼睛,探出手,循着声音的方向摸过去。
摸了好久才摸到,放到耳边,谢晓依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喂。”
”谢晓依,我想你了。”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些含糊,还带着傻傻的笑。
”我……病了,在……发烧……”
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还是反应了过来。
所有的酒意在一瞬间清醒,薛靖锡着急的说:”你等我,我马上过你那儿。”
薛靖锡抓着手机,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可是头依旧昏沉沉的,一阵眩晕,他险些没站稳。
甩甩头,他努力的保持清醒。
他一定要尽快赶到谢晓依的身边,她需要他。
薛靖锡找到莫锦伯,说了谢晓依生病的事,莫锦伯立刻让司机送了他过去。
他在门外敲了好久,谢晓依才拖着虚弱的病体开了门。
看着谢晓依的身子摇摇欲坠,薛靖锡心痛不已,冲上去将她扶住,打横了抱起,往卧室走。
将谢晓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心盖了被子,薛靖锡这才细细的端详她绯红的面容。
探手摸摸她的头,烫得令他心惊胆跳,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病成了这样?
握着她的手,也是烫的。
薛靖锡去厨房到开水,可是却没有水,只能少烧有些晾着,焦急的等待司机买药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迎出去一看,正是司机拿着一袋药上门。
”你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薛靖锡打发了司机之后拿着药进了房间。
开水已经放凉了些,他试着喝一口,还是有些烫,又去拿了个大碗,倒来倒去的降温。
薛靖锡小心翼翼的将药片塞进谢晓依的嘴里,扶着她坐起来吃药。
可是水送到她的嘴边,顺着唇角流了下去,进她口的反而不多。
这怎么办?
薛靖锡想了想,将碗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再送到谢晓依的唇边,慢慢的送过去。
听到她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好像已经吞了下去,放开她的嘴,再含一口喂给她,这才放心的守在旁边。
”好热……”谢晓依挥开被子,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了被子上。
薛靖锡这才看到,谢晓依的身上的睡裙领口好低,一条深深的沟壑映入眼底,还有她白皙的腿,像针一般刺在了眼睛里。
血气上涌,头脑一热,他慌忙的别开脸,可是鼻血已经流了出来,连忙用纸擦去,严严的堵了鼻子,又坐回到床边。
不能再这样了,看一眼就流鼻血以后可怎么办。
薛靖锡拿了一床薄薄的毯子盖在谢晓依的身上,可是她还是一脚就踢开了,把毯子也压在身下,还是这样最凉快。
满身的热气需要蒸发,她快要热死了。
只能给她物理降温,薛靖锡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浴室端出一盆水,这无疑是在对他的考验。
努力的不让眼睛往脖子以下移动,拧了毛巾擦她的额头,再擦她的脸,还有手臂。
他本是不想看的,可是视线的范围太狭窄,避来避去也避不开,又一次次的落到她的领口和腿上。
物理降温以后,感觉凉爽多了,谢晓依的意识也清醒了起来,闭着眼睛,嘴角勾着笑:”谢谢。”
“不用谢,把被子盖上,不然会更严重。”从谢晓依的身子下拉出被子,给她盖上,看她安然入睡的脸,薛靖锡有种虚脱的感觉,暗暗的骂自己,以后结了婚怎么办?
真没用!
隔天醒来,莫泽丰只知道自己睡了美美的一觉,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谢晓依,连早上起来,嘴角也勾着笑。
他伸了个懒腰,翻身,却发现身旁有一个女人背对着他。
莫泽丰怔了怔,抬眼看向四周,是酒店,身旁的女人……
栗色的头发,不是茜文。
这女人是谁?
他伸手推了一把!
“唔……”女人懒懒的低呓,头转了过来,一张陌生的脸,眼睛半眯半睁,眨了眨,嘴角是慵懒的轻笑:”早。”
莫泽丰瞥她一眼,揭开被子下床,不意外自己的半丝不挂。
他拉了薄毯挡住重要部位,大步往浴室走去,冲了个澡再出来,女人还在睡。
莫泽丰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衣服,抖去看不见的灰,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片模糊,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这个女人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单纯的睡在同一张床上。
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女人坐了起来,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看了他半响,傻傻的笑:“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莫泽丰扣上西装的最后一颗扣子,将皮带系紧,再穿上鞋袜就准备离开。
“这样就走了?”女人看了看手机,嗲声嗲气的开口:”现在还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