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带她到书房,自己停步,在外面站着等候,见仪琳很快出来,满脸微笑,显然心情极好。
“师太,可是找到老爷的信了?”小荷明知故问。
仪琳点头:“嗯,找到了,大哥也真是的,就差这一天!”
小荷抿嘴一笑,转身往下走:“师太,咱们下去吧,仪和师太她们差不多饿了!”
仪琳轻快的点头,到了恒山别院中,1与诸尼相见,吃过晚膳,众尼便开始做晚课。
仪琳与仪清师太还有仪和师太遇去了后花园,到弱水亭中赏月。
观云岛的后花园,温暖如春,月光格外皎洁,照在身上,仿佛淡淡清辉洒落下来。
夜来香微微绽放,香气缭绕,一阵清风吹来,若有若无。
小荷一身绿衣,轻盈而来,送来一些果汁,还有几盘点心与水果,摆在一起,颇为丰盛。
仪清师太见仪琳脸上一直带笑,欢快不已,心中奇怪,便开口相询。
仪琳笑了一下,抿着嘴:“仪清师姐,大哥在信上说,让我去观云岛!”
仪清师太讶然,眉毛挑了挑,道:“观云岛?……萧先生邀掌门你去观云岛?”
“是呀!”仪琳欢快的答道。
“可是……”仪清师太迟疑,眉头皱了皱。
仪琳忙道:“怎么啦?!”
“掌门若是去了观云岛,咱们恒山派怎么办?”仪清师太问。
仪琳不以为然,摆摆手,娇笑道:“有师姐你们在,什么事都能应付得来。”
仪清师太摇头,苦笑道:“掌门,你是咱们恒山派的定海神深,万一真的有事,你不在,咱们还真应付不来。”
仪琳歪了歪头:“这样呀,呶,师姐你拿着这个。”
说着,她自怀里掏出一枚碧绿色玉佩,其中光华流转,如有清泉在其中流动。
仪琳不等她问,便开口介绍:“仪清师姐,你拿着这个,若是有事情召我,便捏碎玉佩,我自然晓得,马上便会回去。”
仪清师太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打量,迟疑道:“掌门,我在恒山,你在观云岛,隔得那么远,你怎能看到?!”
仪琳娇笑:“这是大哥所赠,既然他说能成,准是能成,师姐你不必担心。”
仪和师太在一旁点头:“嗯,仪清师妹,这事虽然玄乎,不过,既是萧先生所说,当不会有假。”
仪清师太仍有犹疑,玉佩收回怀里,既然大师姐与掌门都如此说,自己也不便再坚持,只能等等看。
“仪清师太,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便不要召我啦,我在大哥那里也不会呆很久的。”仪琳笑眯眯的道。
“知道啦!”仪清师太摇头苦笑,随即问:“掌门何时启程?”
“我会随着潘大哥的灵柩一起。”仪琳道。
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忙问究竟。
仪琳道:“潘大哥要举行海葬,需得大哥亲自执行,灵柩会先运往观云岛。”
两人奇怪,虽然海葬并非稀奇事,很多行船海上之人,若是有病,或是意外,死在船上,无法送回遗体,便举行海葬,实为逼不得已,并不是什么好的葬法。
人们的思想中,入土方为安,不能入土,总是遗憾,为何潘吼竟会如此?!
二人望向仪琳,仪清师太问:“掌门,潘帮主为何海葬?”
仪琳摇头:“我也不知,……听说,是大哥的主意。”
听说是大哥吩咐,她便未曾细想是否合适,见两位师姐露出疑惑,她便笑道:“大哥吩咐的,总是没错的。”
仪和师太嘴皮动一动,终是没再多说,掌门对其大哥如此盲从,不是什么好事。
但此事已经进言数次,掌门师妹答应得挺好,过后故态复萌,根本没什么用。
恒山派的掌门在,潘吼的葬礼隆重之极,半个临安城的人都过来观礼。
恒山派乃是五岳之一,而今,更有传奇人物,恒山派新一代掌门——仪琳师太,人们更要过来看一看,长长见识。
她当曰在长沙帮总坛诵经,已被传得神乎其神,似乎成了观音菩萨转世。
在人们的注视下,仪琳与齐元翰护着车驾,车上拉着潘吼的灵柩,朝东而去,是要到海边搭船,举行海葬。
对于这个决定,临安城中的人们大感古怪,好好的,怎么要举行海葬了。
长沙帮诸人,虽有反对者,但齐元翰说出,此决定出自师叔萧一寒,众人皆噤声,不复多言。
长沙帮本就有船,且有一艘极豪华的大船,便用此船载上灵柩,朝着观云岛而行。
夕阳西下,将要落下去,照得海面火红一片,宛如一块无穷大的红锦,绚丽动人。
除了几个水手,船上仅有齐元翰与仪琳二人。
仪琳一直站在船头,齐元翰劝她回去歇息,海风凛冽,贬针入骨,莫要吹伤了自己。
仪琳摇头,只是不言,望着东方,明眸没有焦距,闪着迷离光芒,黛眉间蹙着欢喜。
齐元翰无奈,仪琳毕竟是他的长辈,唯有站在船头,陪着她受冷风吹拂。
他深厚的内力派上用场,在经脉内浩浩荡荡运转,循环不休,周身如置温泉之中,刺骨的寒冷乍一及体,便被化去,如小河水流入大海之中,融于无形。
他不时以余光看一眼仪琳,怦然心动,她轻轻蹙眉,弥漫着楚楚动人的风情,与圣洁的气质相融,男人见了,莫不心生怜惜。
仪琳心神飞驰,早在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