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颜清臣的想法,傅云盈有些犹豫,有些纠结,却不曾开口劝阻。
这点小心思,如何能瞒得住颜清臣,他笑了笑,捏了捏傅云盈的手,也没说话。
出去帮忙的农妇这个时候进门,看到两人如此浓情蜜意的一幕,捂着嘴笑了笑道,“二位贵客,荒村野地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男人摘的野果子,你们可以尝尝鲜。”被她这么一口一个贵客的叫着,傅云盈有些不适应,笑眯眯的起身,接过农妇手中的箩筐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人,不过是家里在京城有个小铺子,做些药草生意。大姐若是不嫌弃,不如叫我乳名囡
囡可好?”
“囡囡?真是好名字,我的女儿也叫这个呢。”农妇一听,脸上一喜,上下打量了傅云盈一眼更加高兴,“兴许我那野丫头能沾沾你的光,以后也出落得标志些。”
颜清臣和傅云盈出门是化了妆的,免得被荣王的人马认出来。容貌可以变化,可身上的气质却不好变。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跟这些乡野村夫有些不同。
也好在,都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没人会介意这个。又闲聊几句,傅云盈跟农妇显然拉近了距离。
农妇放下洗好的果子,又见颜清臣一身书生打扮,似乎有什么想法,笑了笑,转身去找自己男人去了。
傅云盈则捡了那筐子里的柿子,擦干了表面的水珠,笑吟吟的递给颜清臣,“预祝相公,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你,就是所有的如意。”
两人又私语几句,起身出门。傅云盈去帮农妇弄晚膳,颜清臣则去跟车夫和书童交代事情。
晚膳之后,颜清臣和傅云盈回房,刚想熄灯,就见这家的猎户和农妇一起过来敲门,说是有事相求。“我们知道这么晚打扰你们确实不该,可我们也是没法子了,才想着来求一求二位,看看二位有什么法子没有。”那猎户憨厚异常,挠了挠头,大嘴一咧,嗓门大的能把房顶掀翻,“是这样的,我们有个邻居
,李二哥,前两天去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养着,方才我家的媳妇说你们二位是做药草生意的,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去看看李二哥。”
“看伤么?”傅云盈和颜清臣交换了一个眼神,反问了一句,“这里没有大夫么?”“贵人有所不知,这个附近,就我们几乎人家,不远的地方倒是有城镇,可城镇那里有重兵把守,若非开集的日子,我们也进不去。所以,李二哥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说到这里,农妇叹了口气,“二位面
善,不知可否过去瞧一瞧。”
“瞧瞧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我们是做草药生意的,对于看诊也只是略懂皮毛,只怕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傅云盈点头,应了此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能耐,若是情况复杂,怕是不能行。
“诶诶,行行,贵人哪怕是过去看了一眼,没办法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猎户见状,顿时喜上眉梢,身子一侧,连忙请傅云盈出去。
颜清臣不放心,原本是定了今夜去夜探金矿。如今出了这个变故,他决定暂缓一下,先去看看那李二哥再说。
在猎户的引路下,不过走了两步,就到了一个小木屋跟前。
那木屋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显然里面的人也没睡。傅云盈隔着大老远就闻到里面煎药的味道,她觉得味道熟悉,仔细的想了想,脸色一变,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慢些,别急。”颜清臣连忙扶住,率先过去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声,颜清臣还没说话,他们借宿的那家的妇人就开口喊道。
“李嫂子,是我,今儿个我家借宿了两个贵人,稍微懂一点医理,你开开门,让两位贵人过去看看李二哥。”
里面本来没有声音,一听农妇这话,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话音还没落,那木屋的门就被从里面推开。李嫂子推开门,看到颜清臣二人高兴的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多谢贵人了,多谢贵人了。我家李二,是个粗人,劳烦了贵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是,李二是我家的顶梁柱,若是他有什么事儿,我们家也就散了。”
说着,李二嫂就抹起眼泪来了。
傅云盈见状,简单安慰了几句。
“二嫂子别急,让我看看。我虽说略懂皮毛,可眼下应该是有法子的。”
说完,傅云盈也不顾旁人,径直走到灶台跟前,果然看到灶台边上放着一些新鲜的叶子。她拿起来嗅了嗅,看了看转头问道:“李二嫂子,这叶子哪儿来的?”
“是我们这里的偏方,用葛藤草煮水,可以治摔断腿什么的。”李二嫂见傅云盈神色不对,呐呐的说道。
“二嫂子,这葛藤草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可一般是用来擦洗患处的。你可是给李二哥服了?”傅云盈一进门就看到李二哥全身肿胀,立马就猜到了。
“是啊,难道不是喝的?”
“若是口服,怕是会全身肿胀,昏迷不醒。”傅云盈摇了摇头,走过去看了一下李二哥的状态,转头朝跟过来的书童吩咐,“去我的包袱里面取一个青色的瓷瓶,快去快回。”
众人见状,寒蝉若噤,不敢说话。颜清臣倒是知道那个青色的瓷瓶,是他临出门之前,吩咐刘太医带上的一些常用丹药。
解毒、活血、保胎的都有。
青色的瓷瓶,应该是解毒的。
待书童拿了过来之后,傅云盈取了清水,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