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晓东顶着一双熊猫眼,彻夜未睡的就跑去找汤焱。可是到了酒店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后来还是联系饭店总经理,帮他打开了房门,结果却没看到汤焱。
利用饭店的监控装置看了一眼,史晓东才知道汤焱一大早就出去了,穿的好像还挺正式,搞得史晓东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打了n多个电话,汤焱的手机一直都提示用户已关机,史晓东越发忐忑,心说汤焱总不会已经找人准备对他施加压力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史晓东一整天粒米未进,头天晚上又是彻夜未眠,坐在沙发上都已经昏昏沉沉睡了半觉,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响,立刻打起精神,看到汤焱晃晃悠悠从门口走了进来。
“汤少,您回来了?”一开始见到汤焱的时候把他当成宵小打秋风者,这会儿却是不光汤少,连敬语的“您”都用上了。
汤焱当然会觉得好笑,不过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好像很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道:“看你好像很疲劳的样子么!”
“汤少您去哪儿了?我等了您一天,打了好多个电话给您,可是您一直关机。”
汤焱抬抬眉毛:“怎么,我去哪儿还得向史秘报告一下?”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汤少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等等没关系的。”
汤焱微微一笑,走到冰箱旁边,拉开冰箱,从里边拎出两瓶水来,扔给史晓东一瓶:“史秘这是打算来还钱给我了?”
史晓东接过水,也不敢开,只是看着汤焱喝了一大口之后才说:“汤少别笑话我了,我就一个副处级的小公务员,这一天半天的到哪儿去筹这么大一笔款子啊!”
“那你来干嘛?难道还想赖账?还是你觉得你巧舌如簧能让我免了你这笔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汤少,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别说我了,就算是魏省长的夫人那么大的生意,想要一下子抽出八千万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那你是打算不还咯?”
史晓东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哪儿敢赖账不还啊,我只是想跟汤少说,我真的是没钱,就算把我现在住的房子什么的,全都卖掉,恐怕也就值得三两百万,还不及汤少一个零头。汤少有什么投资项目想要落在我们广粤省的,我以后可以给汤少提供方便之门,然后汤少在赚到的钱里边慢慢的抵扣我这八千万……”
汤焱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觉得我如果有什么投资,竟然放着魏凯华这样现在是省长用不了多久就能坐上省委书记宝座的人不去找方便,反倒是要找你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找方便?你是不是还觉得你一个省长大秘的身份对我特别重要?甚至你觉得我在广粤省随便搞点儿投资,就能把你那八千万的账务免掉?”
史晓东原本脸上还带着点儿希冀的光芒,现在却完全不见了。
是呀,既然都知道汤焱是能量通天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来找史晓东这样一个省长秘书办事呢?
“可是汤少您也是知道我的,八千多万啊,我一个小公务员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您就是把我给杀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这就是在跟我耍无赖了?”汤焱斜着眼睛,喝完了那瓶水,随手将空瓶子扔到字纸篓里。
史晓东盯着汤焱,双眼里布满血丝,他倒不是有什么不满,只是很不甘心而已。怎么输掉的那八千万暂且不谈了,关键是汤焱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在乎那八千万,而且他很清楚,史晓东根本就没有偿还能力。现在史晓东也有点儿豁出去的意思,反正老子就是没有,大不了你搞得我身败名裂,再不然你就算把我弄到牢里去,你这八千万也就是打水漂了。
汤焱也看着史晓东,突然就笑了:“史秘这是在考量我的耐心,觉得反正你横竖就是没有,我就算把你弄死了也找不回这八千万?”
史晓东还是没说话,但是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如此了。
“我可是听说史秘祖上也是大户人家,颇有些收藏,不可能说到了史秘这辈就败光了吧?”汤焱哪里是听说了什么,只不过他觉得既然系统认定这三样东西在史晓东的手里,而这三样东西若非大户人家绝不可能拥有,哪怕是在清朝,这三样东西也都是高价的古玩,所以才出言试探。
此话一说,史晓东倒是自己接上了下茬:“汤少果然是手眼通天的人,这种事,您要不说我自己都快忘掉了,外头更是没人知道。我祖上还真是出过一个大官,当时做到两广这边的道台,乾隆帝那会儿可是能够直接面圣的。不过那可不是我这辈儿给败的,晚清的时候就已经败光了,要不我们家在解放后还评了个贫农的阶级呢。这都是祖上的事情了,到了我这儿,也就是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叨说叨,完全是没见识过了。汤少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嘿,我说你开始跟我说评书了是不是?老子说的是你祖上做了多大官的事情么?老子现在是跟你说那八千万的事情!”
史晓东刚得意了不到半分钟,陡然汤焱一盆冷水,浇的他顿时回到了现实之中。
而汤焱也是一头黑线,心道这他**叫什么事儿,老子随便扯扯淡,这小子祖上还真有个道台,看起来这三样东西还真是在他这儿,不过,即便真有,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难道是埋在哪儿了?
突然想起刚才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