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蒂尼走进来,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林衍出离震惊,但听到文安璐的身世时,他失态的站了起来:“也就是说,文安璐其实跟你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蒂尼自嘲的说道:“是啊,是不是很离奇?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取得她的信任,先是跟她合租,后来她病倒了还放心的在我面前昏迷?作为一个特勤,你觉得这样的警惕性可能吗?
因为是混血儿,妹妹有多半继承了妈妈的基因,小时候可能不太明显,但长大后,这种特征越来越显眼,她才不得不精心学习易容术,硬是给自己弄出一个千面修罗的名号来,借此遮掩她的不同。
在j国大学我俩第一眼遇到,血缘的魔力就让我俩同时感觉到了,才选择了合租,妹妹是特勤,敏锐性比我强多了,她萌生了怀疑,背着我做了基因鉴定,证实我俩是亲姐妹,才跟我摊牌了。
妹妹卸了伪装,跟我有七八分相似度,不同的就在于她是黑发赫眼,我是金发碧眼,我一点都没怀疑就接受了有个亲妹妹,并为此专门回了趟家,跟我父亲谈了一次,他也证实了这一点。
接下来,我跟妹妹联手完成了她的任务,并对特勤工作非常向往,父亲知道还有个女儿,激动不已的来了学校,跟妹妹相认后,也想带她回去补偿她一下。
因为我俩商量后,盟誓互换身份,但必须严格遵从各自身份的职责,谁都不能违背,于是,我就成了文安璐,而妹妹成了西西里小公主。”
这故事简直如同天方夜谭,听的林衍一愣一愣的,听完才问道:“你们姐妹俩互换身份,你父亲的妻子没发现吗?”
蒂尼的讥讽更浓郁了:“大公爵夫人只要拥有地位和荣耀,以及花不完的钱,一个人住在公爵府里根本不回西西里,我从小到大都是父亲在亲自教导,她怎么可能发现换了人。”
好大一碗豪门狗血啊!
不过林衍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之前他就一直很纳闷,文安璐如果被囚禁了,蒂尼替代了文安璐,可是一直都在特勤处工作,那么,西西里那个号称长袖善舞,强爷胜祖的小公主又是谁?总不至于蒂尼会分身术吧?
却原来,人家是亲姐妹互换了身份,对于塔塔尼亚家族来讲,倒是没吃亏,反正都是人家货真价实的小公主,而且,文安璐从小接受最顶尖的特勤培训,种花倾注在她身上的资源可谓是难以想象的,回去接替姐姐掌管西西里的事务,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这个姐姐倒也有趣,替妹妹工作期间,整整三年竟然恪尽职守,还立下了不少功劳,也是朵奇葩。
“林衍,我不想管你叫king,陛下,我就叫你林衍可以吗?”
“呃,这个当然可以,我对称呼并不执着的。”
蒂尼忽然泪汪汪的说道:“你可以怀疑我的用心不良,但请你一定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而且……从第一面相识,就是我,不是我妹妹。”
林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更何况泪汪汪的女人,他无奈的说道:“别哭了。特勤处是特勤处,我是我,你有没有违背职责做错事,自然有特勤处来处理,跟我毫无关系。
至于说感情,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华夏的道德观跟身为男人的责任感,都不允许我在婚姻之外再谈感情,所以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咱们不会有结果的。
你是个拥有大好青春的姑娘,不要把感情错付在我的身上了,至于你的毛病,我倒是真的可以帮你根治。”
蒂尼凄然的说道:“我知道的,我也没奢望能得到你的爱,我只是不愿意你把我当成用爱诈骗的坏女人……
至于我的病,真的真的非常痛苦,大脑就像被封进狭小的盒子里,那种窒息,那种憋闷,真的是生不如死!林衍,求你帮我治疗吧。”
林衍却收起心软,果断的说道:“治肯定要给你治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能忘记仇恨,以德报怨的人,你跟你父亲冒犯我倒是好说,你们万不该拿浵浵做筹码要挟我。
如果不付出任何代价,就仅凭你对我的感情就获得我的原谅,还无偿替你治疗,那投靠我才获得宽恕的伊万诺夫会怎么想?死了个弟弟还送给我几座小岛的亚历山大陛下会怎么想?到现在还战战兢兢没有获得原谅的m国中将威廉姆斯会怎么想?
他们都会觉得我林衍,是个贪图美色,没有原则的人,一个没有原则的king,是注定不会受人尊敬的,这违背了我的行事准则,还玷污了我的尊严跟威慑力,我是不会为了你破例的。”
蒂尼坦诚说出身世秘密,又打出感情牌,的确是指望能够获得林衍的怜悯,无偿给她治疗的,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的确是心软了,也怜悯了,最终依旧丁是丁卯是卯的,顿时尴尬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林衍叹息一声说道:“唉,蒂尼小姐,你的病痛也的确挺让人同情的,但我也委实用不起您当我的贴身侍女。
你既然做了三年文安璐,那你应该知道,我妹妹马上要跟蒋刁结婚了,那家伙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我也舍不得我妹妹跟了他受穷。
要不然这样吧,塔塔尼亚在嘛噶刚填海弄出来一块地皮,如果这块地补偿给他们小两口,你们利用蒋刁骗来我妹妹这笔账就算抹平了,至于我给你治疗,按行情付一点诊金就行,这个好说。”
蒂尼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了,这个男人怎么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