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习惯大燕的月事带,怎么都觉得没有姨妈巾方便舒服,只得直挺挺地躺床上,一动不动。
帝九黎凑过来,大手摸了摸她小肚子,“会不会难受?”
卿酒酒斜眼看他,有心想甩开他的手,然那大掌十分暖和,揉按着小肚子很舒服,她不自觉眯起眸子,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呵斥道,“你烦不烦,女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她哼了两声,头瞥想另一边,傲娇了。
帝九黎没忍住又笑了,这小母老虎,就是爱口死心非,真觉得他烦,不早甩开他手了?
他心头酥痒,软和的厉害,俯身亲了她小鼻尖一口,“再这么嫌弃我,我不揉了啊。”
卿酒酒小眼神夹过去,像带了钩子一样。
帝九黎薄唇一抿,另一只手干脆蒙住那双桃花眼,不看!
卿酒酒脆声笑了,很是欢快,哼哼,谁撩谁啊,反正她年纪还小,撩死人也不用负责。
“你简直……”帝九黎一句话没说完,狭长凤眸冷光一闪。
卿酒酒只觉的视野一晃,人被帝九黎给抱着滚下床榻。
“轰……”一声,有无数冷光从天而降,破了瓦片,砸在床榻上,将好好的一床,轰成碎片。
这一大动,卿酒酒又觉得身下洪水滔滔,她小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
帝九黎扯了架子上的长衫一抡,只听的噗噗几声,无数细针落地,溅起一地的寒光。
跟着是白日那小姐身边的婢女,她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婢女,三人手里拿着古怪的类似弩的东西。
那婢女倨傲地看着两人,“我家小姐有请两位走一趟。”
帝九黎站起身,将卿酒酒扶好,冷着脸道,“哼,这样的待客之道?”
卿酒酒缓了缓,她觉得赤脚冷的很不舒服,便将一双小脚踩帝九黎大脚背上,这才抬头看着三人。
婢女特别不屑的目光从卿酒酒身上扫过,在看向帝九黎之时,稍微收敛一些。
“我家小姐说了,只怕这位公子不肯去,所以要用点旁的手段。”那婢女明说是请,实际却是威胁。
她扬手,只轻轻一扣手臂的弩,只见嗤啦一声,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无数细针炸裂开来,将房间里的屏风射成碎片。
卿酒酒眯眼,她眼尖,看出那细针竟全部都是用钢做的钢针,她心头一动,巧笑嫣然道,“公子,既然是盛情相邀,公子就去一趟。”
帝九黎低头看她,琥珀凤眸隐晦地滑过深邃鎏金,他勾起薄唇,昳丽如妖的道,“好。”
就这样,两人大半夜的被邀请道唐家。
这唐家,平素住的只是唐门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唐门所在,如果没有唐门人领路,谁都找不到真正的唐门。
唐家嫡出五小姐--唐五娘穿着薄纱裙,斜躺在美人榻上,她发髻松软,赤足裸臂,漫不经心地捻着葡萄在用。
“离鸠公子,竟然是京城人士。”唐五娘笑着道。
帝九黎面无表情,他直接开门见山,“唐小姐深夜请在下前来,莫不是就是问这个?”
唐五娘低笑了声,“自然不是,只是五娘见离鸠公子生的如斯俊美,心下慕艾,先见公子一面。”
这样直白的话语,当真和北凉那边的民风相较,卿酒酒眨了眨眼,觉得不然自己先退下。
哪知,她心念才动,帝九黎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并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唐五娘见了两人交握的人手一眼,然而道,“两位先在唐家做客几天如何?”
帝九黎懒懒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fēng_liú入骨,恣情绮丽,“但凭唐小姐做主。”
唐五娘眉目春生,面颊微红,她挥手,“芍药,领离鸠公子下去休息。”
说是休息,却是分的两个房间,将卿酒酒和帝九黎分开来,且两人的房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帝九黎并未多说,卿酒酒也表现的乖巧听话。
一夜无话,隔日,天色见亮。
卿酒酒醒来之时,唐五娘已经邀了帝九黎一起用早膳,她的早膳,则是由那叫芍药的婢女端到房里来的。
卿酒酒也不介意,她填饱肚子,便让芍药带自己到处逛逛,没良心的将帝九黎也留下了。
半日功夫,卿酒酒将整个唐家转了个遍,她还从其他下仆口中得知,如今唐家当家做主的人,便是唐五娘的亲爹唐远山,唐门便是由他掌管着。
当天中午,唐五娘在帝九黎的暗示下,找来唐远山一起用膳,卿酒酒也在旁,不过她站在帝九黎身后给他布菜。
唐远山如今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可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很多皱纹,很显老。
显然他是知道自个女儿的德性,可甫一见帝九黎,也让他那皮相给震了一下。
帝九黎抬眼,琥珀眼瞳中鎏金溢彩,眉心那点朱砂,更是让他身上流露出一股清贵,让人心惊。
如今见着正主,他便没了跟唐五娘周旋的心思,直接将自个的皇太子玉牌往桌上一扔,整暇以待的道,“唐门主,本殿欲一窥唐门。”
唐远山细细看了那玉牌,陡然一惊,赶紧撩袍下跪,“草民叩见皇太子殿下。”
唐五娘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她看中的人,竟然就是当年皇太子。
可当今皇太子,不是个残废来着?
想到此,她的目光就往帝九黎双腿上扫。
卿酒酒不喜欢有人垂涎她的所有物,她抄起桌上的酒盏就砸到唐五娘面前,喝道,“放肆!”
唐五娘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