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么快?我们回来才不足半个月,看来这承亲王为这事已经准备了很久。
“不快了,本王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只是没有想到有人比本王更快。当年邢津有心叛变,可惜本王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顺利的夺下帝位。现在可好,他把邢江的命留下来,这是对本王最有利的一件事了。本王有信心,这一次,能让江山永保的人不会是他,而是我。”他说,轻描淡说的对着我,一字一字的,那么的淡定,那么信心十点。
“原来王爷早便有了叛变的心,似乎比邢津还早。”难怪当年他会选择抽身而去,原来他是想保留实力等这一天。
邢津真是错了,他一直以为这承亲王不好管权力,不爱插手闲事,是一个很懂得自保而休闲的人,却不知他心底的算谋更深更远。
“难道霜儿以为邢江适合当一个帝王吗?他过份仁慈,做事不够果断,总不能狠下心来,在朝堂上外外受百官压制,他凭什么去当这一国之主之位?”轻柔的笑,面对自己的野心,他可是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都是这样的人,为了权力,眼里就只有自己。
无声的直视着他,我没有说什么话。
在他们的面前,我说什么都是逆耳的。
“霜儿可放心,本王比邢津更有人性一点。等事成之后,我会给你的江大哥安排更好的退路,保证他往后的日子不用受罪也不用受苦,可以过上很好的王爷生活,吃用无忧。”他笑,仿佛明白此时的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无声的听着,我还是没有搭话。
眼前的路没有我跟邢江能选择的,似乎我们都只能顺着形势走。
“好了,霜儿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们便要起战,以后在这承亲王府里你可以放心的过活,本王已经交代过,让人好好的照顾你,本王那些女人也不会敢在本王不在的时候过来纠缠你的。”从椅子上站起,他注视着我平静的眼眸,淡笑说:“不过在本王胜战之前,霜儿就好好有想清楚自己的退路。看看你是想跟着本王过宽华的后宫生活,还是想跟随邢江当一个无权的王妃。”
说罢,他带着得意的笑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这里便又回到我自己一个人。
在这沉寂的空间里,我几乎能听到自己不安的呼吸声。
不,这个男人若想得到我,他不会让我跟随邢江的,若他真的能登上帝位,我必然更身不由己。
可是我能怎样呢?难道要逃?真的要逃吗?
那么邢江怎么办?
夜色很深,今天的月亮不知跑哪里去了。
现在,天已经不这么冷了,在承亲王这封地上,没有后宫的那种压迫感,却也并不快乐。
明天,他们便要出战了,而我根本不清楚承亲王这一杖到底是要怎样打的,更没有办法接触邢江。
由很多天之前,他便将邢江带离承亲王府了,好像是说为了他们的计划方便而搬到了王府之外。
虽然很担心,可是我能肯定,在邢江重新夺回帝位之前,承亲王是不敢也不会将他怎样的。
担忧的看向深渊般的夜空,那种无边际的感觉让人无法安心,对未知的一切,我感觉内心十分的不安定。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不好的预感在升起,总觉得将要有大事发生,也总是很担心。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我以为死过一次之后,自己能更放得开一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在这承亲王府里只是越变越紧凑,根本无法放得开。
我真的不再关心这政局的一切了吗?可是我又为什么而担忧?
是为邢江?还是为了……为了那双怒红了的眼?
依稀的,才知道那天在刑场上那点鲜红是如此的刺目。
他为了想阻止邢江将我带走,竟然不理会脖子上的剑,是他的如此有把握那剑不敢将他当场杀死,还是……
没有还是。
用力的摇头,我努力的阻止自己再去想着那些在关于他的一切。
无力的望向夜空,我想,或者在承亲王出战之后,我真的是时候该考虑逃离承亲王府了,不然我留在这里只会是一个危险。
承亲王的用心很可怕,他这个人比邢津更难看得透,若是……若是他强硬对我……
看来,明天待他离开承亲王府后,我真的该想想往后的路。
……
曾经,他讨厌这个地方,可是在霜儿受伤后,他第一时间想到将那个女人带来这里,将她安置在此。
当时,他没有深想这其中的原因,最近却渐渐的明白什么原因了。
原来,他对这个地方并不是如此讨厌的,只是他的内心有更多放不下的执着。
他恨那个女人当年所做的事,更怕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寂寞孤独。
静静的坐在这宽大的寝床上,伸手抚上如丝一般嫩滑的锦被,心隐隐的酸痛。
为什么呢?为什么当年的母妃要这样对他,又为什么今日的霜儿同样的离他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怪谁,失去霜儿是他的报应吧!若不是他太狠心的要以霜儿来利诱邢江出现,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几乎每天都被霜儿最后对他说的话给折磨着,她那句永远不会再爱他是那么无情的折磨着他向来沉着的心。
原来,他这么在乎她的爱。
霜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去了?你是跟邢江在一起吗?
拳头紧紧的握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对霜儿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