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品音伤心的样子,尘鱼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尘鱼沉痛地说道:“品音,定风珠,是我和过世的妻子冷烟然的定情信物,是我对她一生的承诺,同时也是她的遗物,所以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尘鱼的这一番话司徒品音无言以对,更无法再去恳求,司徒品音沉默了。
一旁的楚御风也沉默不语。
尘鱼站了起来,对二人说道:“尘某不胜酒力,先行回房,品音你们也早点休息,子穆,送阁主他们回房歇息,寒烟你扶我回房。”
尘鱼默默地看了一眼司徒品音之后,在寒烟的搀扶下离开了。
在婉拒了萧子穆的派人护送之后,司徒品音和楚御风回到了西厢院落。
司徒品音一脸失望地在院落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惆怅地望着天上的明月。
“御风,我们该怎么办?拿不到定风珠,义父可怎么办!”
司徒品音呆呆地望着星空绝望地说道。
楚御风上前一步,默默站在了司徒品音身后,司徒品音将身子靠在楚御风身上,闭上了双眼,任眼泪滑下脸庞。
楚御风伸手轻柔地拭着司徒品音脸上的泪痕,然而这温柔的动作却让司徒品音的眼泪掉的越凶。
楚御风弯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司徒品音,心如刀割,为她的伤心,更为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师父将毕生绝学全都传授给他,而他却对师父的病却束手无策,现在就连唯一的救命机会也没抓住,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时,楚御风突然感觉到怀中有些异样,刚一松开怀抱,司徒品音的便身下倒了下来,楚御风连忙下蹲扶住。
看着司徒品音因为伤心过度昏厥了过来,楚御风慌乱地喊道:“玉儿!”
然而对于楚御风的叫唤,司徒品音却无丝豪反应,即便是在楚御风的轻晃之下,也是徒然。
楚御风飞快抱起司徒品音向厢房奔去。
一脚踹开房门,将司徒品音抱进房内,轻柔地将她置于床上。
闻风而来的楚云冲了进来。
楚御风对楚云吼道:“楚云,快把我的针带拿过来。”
楚云飞快而去,一眨眼工夫便将针带取来递给了楚御风。
楚御风展开针带,取出两枚银针,在楚云取来的烛火上一过,分别扎在司徒品音的人中穴和印堂穴上。
片刻之后,司徒品音眼皮一动,慢慢地张开了双眼。
楚御风取下银针,柔声唤道:“玉儿。”
司徒品音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楚御风伸手轻按住,“玉儿,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躺着休息吧。”
司徒品音苦笑了一下,悲伤地说道:“拿不到定风珠,让我如何睡得着。”
闻言,楚御风沉默了。
紧接着,楚御风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
楚御风对司徒品音说道:“玉儿,我想起来那定风珠是一对的,我们可以求尘庄主割让其中一颗,说不定他会同意。”
闻言,司徒品音燃起了一丝希望,挣扎着起身,“那我们快去。”
楚御风一把按着她,皱着眉头说道:“玉儿,现在已经很晚了,尘庄主已经休息了,明日再去吧。”
司徒品音这才想起此时已经夜深了,脸上浮上一丝失落。
楚御风伸手握住司徒品音的手,轻声说道:“玉儿,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要放弃,明日我们一起去说服尘庄主,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现在夜已深了,早点休息吧。”
楚御风的关切让司徒品音心里一阵温暖,回握了下楚御风的手,轻唤出楚御风的名字。
楚御风温柔一笑,伸手一拉,帮司徒品音盖上了被子,不忘将司徒品音冰冷的双手塞进被窝。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楚御风深情的话语仿佛温柔的咒语让司徒品音不安的心静了下来,慢慢的,司徒品音闭上了双眼。
当司徒品音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楚御风收回凝神的眼神,站了起来,踌躇间,一个俯身,一吻落在了司徒品音的额头。
起身,吹灭烛火,楚御风离开了司徒品音的厢房……
不知昨晚醉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待尘鱼出现在司徒品音他们面前,已近晌午。
见尘鱼一到,在厅堂久侯多时的司徒品音便心急地迎了上去。
见到司徒品音,尘鱼面带一丝尴尬之色。
下一秒,只见司徒品音双膝一屈,跪在了尘鱼面前,“尘大哥,品音求你了。”
司徒品音这一跪,把尘鱼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扶起司徒品音。
“品音,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而司徒品音却拒绝起身,心一横,说道:“尘大哥不答应,品音长跪不起。”
一旁的楚御风也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尘鱼望着二人,眉头一皱说道:“品音你何苦为难尘大哥,你明知道定风珠我不能给。”
司徒品音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定风珠是你妻子留给你的遗物,可是定风珠有两颗,尘大哥可以留下一颗作念想,将另一颗给品音,以救义父之命,品音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为了义父,品音只好当回坏人,还望尘大哥成全。”
尘鱼苦笑了下,“品音,只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定风珠只剩下一颗了,当年烟然怀凉烟时生了场重病,我将一颗定风珠入药给烟然服用了,可惜她虽然撑过了重病,却熬不过生产,在生下凉烟之后,便撒手而去。”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