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尘芸被人扶着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太后娘娘,方才芸儿并不是意外跌落,而是有人对我用了卑鄙的手段。”
她用毛巾包着一根银针,“请皇上、太后娘娘过目,之前就是这根银针插进了我的脚踝导致我从高处跌落。”
太后和皇上扫了一眼,“就算是有人暗算你,你怎能肯定这银针和凤家有关?”
“上一次在宫中,我见过风大小姐以银针为武器,就连公主殿下都是中了她的银针疼痛不已,公主殿下可以为我作证。”
十天已过,司芙钰也解除了禁足,今天一晚她都保持着冷静看着凤邪,此刻才站了出来。
“父皇,皇祖母,钰儿先前的确被凤邪用银针所伤,这里还有上次从腿上驱除的银针,你们可以拿去做比对。”
太后冷冷一笑,“天下银针何其多,难道就只有邪儿一人使用银针?”
“太后娘娘,用银针的当然不止凤邪,但你可以仔细看看,两根针和其它针是不同的。
这种银针应该是特制的武器,比起市面上医用的银针要细要尖锐一些。”
太后和皇上仔细一对比,果然两根针是和其它银针不同。
凤邪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见全场的人都盯着她,眼神还怪怪的。
“凤邪,银针的事是怎么回事?”凤相脸色很难看,这不是给他一巴掌又给他一个甜枣么?
万金都还没有收下就发现自己女儿是罪魁祸首,得不到赏赐也就罢了,还要被她连累。
“爹,什么银针?”
凤紫伊起身道:
“姐姐,你就不要装蒜了,穆小姐突然跌落难道不是你使用的诡计?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故意策划好的,等的就是让穆小姐断舞,你再接着跳,抢尽她的风头。
不然为什么那么难的舞别人都练不下来,你却一个鼓点都没弄错?
你策划了很久等着今天,不是我说,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
凤邪从她的话中大约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经过,所以现在穆尘芸跌倒的事情就算在她头上了?
其他人也觉得凤紫伊这刻意带节奏的话有些道理,“对啊,凤大小姐要不是天天练习的话为什么会跳这么难的舞?”
“之前穆小姐还特地邀请过凤大小姐一起领舞都被推辞了,原来凤大小姐是想独领风骚。”
穆尘芸愤怒的看着凤邪,“凤邪,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已经有九王爷了,难道你觉得我会是你的威胁吗?”
凤邪无语,她压根就没有去关注过穆尘芸,更没将她当成威胁,凤尘芸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她的威胁力还没有凤紫伊强吧,自己干嘛要在意她?
穆尘芸的控诉倒是煽动了其他人,“凤大小姐也太过分了吧,这么高摔下来,万一摔个好歹出来怎么办?”
“还有她伤得可是别人的腿,万一将人弄残废了,这辈子穆小姐可怎么办?”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梵墨一直没有说话,大家暂时忽略了他。
直到梵墨冷声传来:“说够了?”
大家朝着那慵懒的男人看去,他握着酒杯,漫不经心的为自己斟酒。
饶是如此漫不经心的状态也无人敢轻视,梵墨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梵墨放下酒樽,缓缓站起拿过银针,“本王只想要问一句,你们谁看到了阿邪用针?”
“这……这倒没有。”
“我也没有。”
“既然没有,你们怎能确定银针便是阿邪用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仔细一想也是。
穆尘芸见梵墨给凤邪说话,这下更激怒了她,“九王爷,你可不要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庇。
就算不是她,那针总是凤邪的没错吧?她没动手不代表不可以请别人动手。”
“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谁有这针便是凶手?”
“可以这么说,这银针是凤邪特制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
穆尘芸才这么说完,梵墨轻蔑一笑:“穆大人,请你将胸前的东西拿出来。”
穆太傅不明所以,“老夫的胸前能有什么?”
他试着摸了摸,却发现胸前竟然有两根银针。
大家都懵了,前一刻银针不还在梵墨手中?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在穆太傅的怀中去了。
穆太傅一幅见鬼的表情,“怎么会在我怀中?”
“穆小姐,现在银针在你爹的手中,按照你的话来说是不是你爹暗害了你?”
穆尘芸咬着唇沉默,此刻她才反应过来仅仅只是靠一根银针是无法治凤邪的死罪。
凤邪认真看了看那银针,是她的没错,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捡到来嫁祸自己。
只不过那人不知道梵墨是怎样的狠角色,这点小伎俩就想在梵墨面前班门弄斧,恐怕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穆太傅连忙跪下,“请太后娘娘,皇上明鉴,小女的脚的确是被奸人所伤,请给小女一个交代。”
“穆太傅,既然穆小姐受伤,哀家自然会让人去查,但你们无凭无据就污蔑九王妃,此罪不可饶恕!你可还记得哀家先前说过的话吧?”
太后说过,若是信口雌黄那就缝嘴,穆太傅急得汗水颗颗滚落。
“太后娘娘,就算不能证明凤小姐是有罪,但也无法证明她是无罪,毕竟这针是她的。
如果不给微臣明确的证据,微臣不服!请太后三思。”
“哀家你是活腻了,穆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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