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天依偏爱甜食,无论什么糕点包子都非甜不可,这显然不是个好的喜爱,对身材不好。何婉只能在早餐上动脑,时不时会买些咸味的糕点包子之类的做早餐。
“八宝粥我今天多煮了点,饿的时候可以吃。中午如果煮饭的话肉我已经切好放冰箱第二层第二格了,第三格里还有腐竹,篮子里还有青菜,煮的话要重新冲下水,锅已经洗好了。”何婉对何天依一一交代。
何天依能够学会一个人煮饭炒菜,都是多得了何婉的悉心教导。在她十多岁的时候何婉就开始教她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
刚开始学的时候就像学走路的孩子,总是磕磕碰碰,要知道控制油盐酱醋的量,还要适时加水,必要时控制火力大小,一不留神不是油多了就是盐多了,再不就是水多了。炒的菜由刚开始的难以下咽到勉强入口,再到拿得出手,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辛。一道菜如果做三遍都拿不出手,那么往后的每天都只能吃那道菜!何天依被那道菜激发了潜能,奋发蹈厉,终于学会了那道菜。现在的何天依虽算不上炒菜能手,但做简单的家常菜式还是难不到她的。
何婉教她做菜,是希望她可以全方位独立生活,因为她不可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所以她必需独立照顾自己,将来不管离了谁,依然可以一个人生活得很好。
何天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自己做饭,菜都是前一天买好的。至于晚饭,通常都是何婉在下班回来时顺便去买的,偶尔何天依也会去买一下,但都是赶在非高峰期之前,毕竟菜市场人多乱杂,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来说是很不利。
“知道了,谢谢妈。”何天依对着碗里的粥吹气,眼珠子溜溜转,“妈,你每天一个人上下班,应该会感到很无聊吧?”
何婉暼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好建议?但首先声明,这个建议里不包括你。”
何天依原来闪着精光的眼睛瞬间黯然:“当我没说。”她心里叹气,何婉对她已经不可以用了若指掌形容了,真不知是喜是愁!
两分钟后,何天依决定再争取下,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回琴行上班!”她声音清脆,“一个星期工作两天休息五天,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无聊了。”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何婉对她话仿佛意料之中,她眉毛也不抬一下:“何天依小姐,你就低调一点吧,这可是很多人朝思暮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停了下,又说,“想回琴行上班也不是很难,等你的琴弹到别人听了一遍再也不想看见你你就可以回去了。”
何天依由失望到欢喜再到失落:“别家望穿秋水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有出息,我们家偏偏就害怕女儿太出色!”天理何在?她埋头喝粥。
“只能怪我女儿太聪明,如果她笨一点,别说去琴行上班,就是上台演奏我也给她抬钢琴去。”何婉拨了两口粥,咬了一口南瓜饼。
何天依:“……”抬起头,“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聪明,我要到神父面前忏悔,告诉他我上辈子做错了,顺便叫他告诉神把我变笨一点。”
何婉不答应:“你要是变笨了我还得找神父去。”
何天依嘴上扬起淡淡的笑容。
母女俩吃完早餐,何天依帮着收拾碗筷,何婉把碗捧到洗碗池,然后去擦台,何天依摸索着洗碗。
都清理干净后,何婉推着那辆何天依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出原本颜色的电动车上班。
曾经那电动车后座坐着的是何天依,自从何天依不去琴行上班后只剩何婉孤单前行。尽管这从来不是何婉的意愿,毕竟两人在一起她随时都可以照应何天依。但何天依在她的庇护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去历练下自己了。
于是何天依开始了自己的一人行。
很多想学钢琴而没有去琴行的年轻人和孩子,他们抑或没有太多的时间,抑或不喜欢那种环境,抑或想要单独的教授,都会请钢琴家教。何婉托人打听联系了几个想要请钢琴家教的人,排除了年轻男子和偏远地区的人选,最后选了一个城区内的女孩。
一开始女孩是不愿意聘请一个瞎人当老师的,何况那个老师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这样一个人实在无法让人置信她能够教胜任钢琴家教这个工作,尽管听说她之前在一个琴行做老师。
但在那个女孩听过何天依弹的一首曲子和后来对她讲解各种要领之后欣然接受了何天依。
女孩一般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白天下午有两三个小时时间学钢琴,何天依只要星期一到五每天下午过去教她两三个小时就可以了。
何天依开始了她的单独教学旅程之后,每天来回乘坐两回公交车。头两天都是何婉陪她去,由于她以往也有独自乘坐公交车的经验,加上进出女孩家的路也熟悉了,她可以一个人前往了。
何天依教了那个女孩之后女孩又把她推荐给了其他人,她的名气渐大,不用自己去找下家,都是下家自动找上门。说起来庄子悦的母亲就是听说了她好名声慕名而来,请她去当他们那个半年换十个老师弹一首曲子让人看见钢琴恐惧三天的女儿的老师。
本来何婉是不同意何天依去的,因为教学时间是星期六日,乘坐公交车的人较多,这可能会危及到何天依的人身安全。虽然以往也做过星期六日的家教,但那是邻近的小区,都是走路过去的。
庄子悦母亲提出可以来回接送,何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