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溪墨在房间里踱步,他该如何组织段干帛呢,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好,他虽武功不错,但灭段干家族还是算天方夜谭的,可以不急着采取措施去阻止他。可是他现在有慕君煜做帮手,灭段干家族将会如虎添翼。
嗯对,慕君煜,达溪墨眼珠一转,慕君煜最大的软肋不就是叶初槿吗?他嘴角蔓上笑意。
毕竟段干帛要灭段干家族是件大事,达溪墨不能掉以轻心,所以他亲自去找叶初槿。一路快马加鞭,一路精疲力竭,达溪墨终于到了王爷府。
花开了,那么美,粉色的花瓣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舞,偶有几瓣落在叶初槿的头上眉间,自然绘成一副美艳绝伦的画,画中有诗。
这叶初槿还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达溪墨呆呆的想,“请问,你是六王妃叶初槿吗?”
叶初槿扭头看向达溪墨,轻轻柔柔的行了一个礼,“正是初槿,不知漠北太子有何贵干?”
达溪墨惊诧,“你认识我?”
叶初槿莞尔一笑,借过达溪墨的问题,“不知道漠北太子今日来访有何贵干,王府简陋,委屈了太子该如何是好呢?”
“相信六王妃也知道了六王爷慕君煜受段干帛的邀约,企图灭掉段干家族一事吧?今日我来府有些冒犯,还请王妃不计较我一鲁夫的不适之举,陪我去一趟段干家族。”达溪墨一口气说完。
叶初槿有些拘谨,“我虽为王妃,但也是一妇人家,王爷的行程计划我岂会知晓呢?而且王爷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请王妃陪我走一趟吧。”达溪墨面露难色。
“王爷不在府内,府中的事务还需我来打理,请太子见谅,我去不了。”叶初槿缓缓的说。
达溪墨走进叶初槿,抬手从脖子上给叶初槿一掌,她晕在达溪墨的怀里,“对不起王妃,时间紧迫,等这件事解决后,我亲自登门向你道歉。”
叶初槿毕竟嫁于慕君煜,也贵为王妃,达溪墨如果抱着她显然不合规矩,所以达溪墨把叶初槿扛在肩上。
把叶初槿放在马车上的时候,达溪墨不小心把盔甲划在了她的手上,随即渗出斑斑血迹,达溪墨有些头大,拿出手帕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便赶车了。
阳光暖暖的照,花儿在梦里飘落,叶初槿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段干府了,慕君煜在她的身边正襟危坐。
段干老爷坐在大厅的主席位置,“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风云不惊,不嗔不怒,看样子应该不知道段干帛联系宣翊想要灭他段干家族。
叶初槿明白现在不能和戴着黄金面具的慕君煜,也就是宣翊相认,所以她起坐询问,“不知漠北太子带我来此地,是何用意。”她环顾四周,瞟了宣翊一眼,又急忙转过头去。
达溪墨喝了一口茶,“还请王妃不要介意,过几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以恕不敬之罪。”
“无妨”,叶初槿故作淡定,内心却有些惶恐,她一直不敢直视宣翊,怕被段干老爷他们发现,她的眼光中有爱有梦。
宣翊怡然自得,“漠北太子邀东越六王妃少来不知有何贵干啊,这里都是男人,独留她一介女流怕为不妥吧。”
达溪墨话中有话,“东越六王爷的掌上明珠在这里,那六王爷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可惜他和两个得力干将有事远行,不在此地。”
宣翊听出达溪墨的内藏珠玑,心里着实一惊,达溪墨又怎会知道他就是慕君煜呢,莫非,莫非是久久未到的余泽出卖了他们?宣翊不想这么猜测,可段干帛为了威胁他以灭段干家族,不可能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事实摆在这里,宣翊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想去接受,余泽虽是他的手下,可他一直把余泽当做兄弟看待的呀,宣翊的心拧着痛。
握在手里的茶杯徒徒的被莲公子捏碎,看得出来他也猜到了余泽的叛变。
达溪墨恍惚间看到了叶初槿的手上的血迹还未干点,甚至还有血渗出,不禁皱眉过去询问,“将近一天了你的手怎么还在流血呀?”叶初槿不明所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一慌,赶忙说,“我体性偏寒,所以伤口不易痊愈,没事的,太子不必往心里去。”
叶初槿慌乱的样子,段干老爷尽收眼底,“府内有治疗伤口防止感染的药,还望王妃不要介意俗门俗药,涂抹一二。”
叶初槿知道自己特殊的身份,自然推脱,“多谢段干老爷的美意,我体性偏寒,痊愈的慢,不必用药,以免浪费了不是?”
“王妃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能赏脸用我段干府的药,是我们的荣幸,来人去把我房间右柜子里的药瓶拿来。”段干老爷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那个紫色药瓶根本就不是治愈伤口的药,而是通消粉。在漠北有个关于不老人的故事。
相传在千年之前,漠北的皇病重,皇妃枯干自身血液为其凝成一枚血丸,并服侍皇吃下,然后皇真的起死回生,因为皇妃是不老人,她的血液自有医治功效。
也传昔日皇妃毛发不长,伤口不愈,面容不老,与常人相差甚远。所以段干老爷也想看看这六王妃是不是那种不老人。而那瓶药就是让不老人“现出原形”的药液。
段干府的丫鬟把那瓶药液拿出来了,段干老爷示意丫鬟给叶初槿抹上。
叶初槿起身推脱,她认识那种药液,百年前她被坑过一次,当时全身发肿,呈紫青色,并褪掉了好多头发,这次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