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钞票,川岛哼着小曲,醉醺醺打开屋门:“彩子,最新的面膜,试试看啊。”
彩子穿着睡衣一脸厌恶地夺过面膜:“你除了会偷几贴面膜混点零花钱,喝得醉醺醺回家,还会干什么?我当年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川岛嬉皮笑脸地拍了一把彩子浑圆的屁股:“有吃有喝日子过得舒服,人生还有什么追求?”
彩子甩了甩手:“别碰我,醉鬼!”
川岛打了个恶臭的酒嗝:“咱们该要个孩子了。”
“你先把房贷还上再说吧!”彩子狠狠地摔上卧室门,“咔哒”反锁上了。
川岛砸了几下门,屋里没反应,就垂头丧气地去洗澡了。温热的浴水舒缓了神经,人也清醒不少,川岛蹑手蹑脚地停在门前听了一会儿,确定彩子已经熟睡,才偷偷跑到侧卧,反锁门,从床底拖出个箱子,摸出把钥匙,警惕地打开。
箱子里出现了一个干瘪的女人头。
川岛“咕咚”咽了口唾沫,抓着女人头发拽了出来,一张完整的人皮平铺在地上。川岛小心地将人皮翻转,对着右脚心的位置鼓足腮帮子吹着气。不多时,一个活灵活现的硅胶人偶被他摆上床。
川岛小心地摸着人偶几乎可以乱真的皮肤,用力地抓着玉峰揉捏着,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没多一会儿,川岛气喘吁吁地仰面躺着,人偶温顺地枕着他的胳膊,就像是个活人。
“好舒服啊!比老婆强多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川岛陶醉地自言自语。
“真的舒服吗?”
“嗯,舒服。”川岛的意识还没从高度兴奋产生的虚幻中清醒过来,随口答道。
“既然这么舒服,为什么不娶我?”
川岛正要回答,忽然觉得不对劲!屋子里只有他和人偶,是谁在说话?
“你说啊?为什么不娶我?”
声音是从身旁传来的,川岛赤裸丑陋的身体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脖子僵硬地扭向人偶。
人偶美丽的假眼没有一丝光彩,直勾勾地盯着川岛,微微张开的嘴里向外淌着黏稠的液体,嘴唇红得像染了血。
川岛就这么盯着人偶看了半天,心脏狂烈地跳动,几乎碰触到胸骨,人偶没有任何反应。
额头上的汗珠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球生疼。川岛使劲揉了揉眼睛:幻觉?可是刚才的声音实在太真实了!
他慢慢抽出手臂,人偶的脑袋“啪”地落到枕头上,如同被斩断了脖子。川岛触电般跳起,拔开人偶右脚心的气门,“嘶嘶”的漏气声中,人偶的皮肤收缩褶皱,精致的五官塌陷,很快又变成一张皱巴巴的人皮。
那双眼睛如同被戳漏的葡萄皮,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川岛把人皮胡乱塞进木箱上了锁,大汗淋漓地跑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喘着气:刚才的幻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来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偶扔掉了。
清晨的空气有些微凉,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一个形象猥琐的中年男子夹着藤制木箱,神色鬼祟地溜到垃圾回收处,把箱子用力扔出,惊起了几只垃圾堆里寻食的野猫。
野猫“喵呜喵呜”的叫声凄厉无比,一只又老又丑的黑猫跳上藤箱,抽着鼻子闻着。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隔壁的雪奈满脸倦容地走进巷子。
“早晨好,川岛先生今天起得好早,晨练吗?”雪奈鞠着躬,低开口的衣服里面,活脱脱的两只玉峰上还有几道红色的牙印。
要换平时,川岛总会色眯眯地和这个刚搬来不久的撩人女邻居搭讪,可是昨晚的事情让他实在没有什么兴趣,点了个头就走了。虽然后来再没有发生什么怪事,疲惫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滚开!”
川岛回头一看,黑猫围着雪奈叫着,雪奈挥着名牌包愤怒地驱赶着。
“连猫都被这股风臊味吸引了。”川岛心里骂了一句,“攒点钱一定搞她一次!”
到了家门口,川岛摸着快递箱:半个月前,不知是谁放在这里一个藤木箱子,爱贪小便宜的他看着四周没人,就把箱子搬回家。撬开锁头一看,居然是今年最新款的爱情动作片女演员的人偶,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趁着彩子还没回家,他立刻把人偶弄到侧卧用了一次……
“扔了实在有些可惜呢。”川岛有些遗憾地咂巴着嘴,不情不愿地进了餐厅。
彩子带着面膜正在做早餐和准备中午的料理,倒不是因为对丈夫的爱,而是在外面吃要花很多钱。
“跟你说了好几次了,睡着后一定要把面膜摘下来。皮肤不透气,会在皮下积累油脂,反而有坏效果。何况老人讲过,睡觉时不要有东西盖着脸,那是死人才会有的做法。”川岛喝着比水稠不了多少的白粥嘟囔着。
彩子把菜板剁得“咣咣”直响,一截截葱白像是被劈断的手指四处乱飞:“大清早你就咒我死,那我死给你看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川岛头都不敢抬,拎着食盒,换了衣服走出家门。
路过垃圾回收处时,他下意识地看去,黑猫不见了,箱子还在,心里多少踏实点。
一整天,川岛一直精神恍惚,工序上出现了几个错误,被总管训斥还扣了当天的薪水,心情差到极点,自然也没心思偷几贴面膜倒卖,闷闷不乐地直接回了家。
晚饭摆在桌上,彩子却不在。川岛纳闷地找到卧室,彩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