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央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刻在骨子里的危险。
“那日的陷害之罪,是不是可以算一下了?”他绯色的唇瓣轻轻开启,声音如同一曲醉人的旋律,极其动听。
“呵呵。”殷九卿低首浅笑:“我不知道堂堂西南朝君主竟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倒是让……”
“嘭!”殷九卿话音未落,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接着,是女子哭闹的声音。
眼底闪过一抹警惕,殷九卿起身走了出去。
苏沉央见此,也随之出去了。
门外,一身做妇人打扮的女子使劲拽着男人,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不顾爹娘的阻拦嫁给了你,你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男人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苏沉央和殷九卿,脸上有些许的不耐。
他反手推了一把女人,任由她摔倒在地,烦躁的吼道:“老子不就是去城里喝了点花酒么?你闹什么闹?丢人现眼!”
说完,他抬脚便想走。
见此,女人立即爬了上来,牢牢地抱住他的腿,“相公,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么?那钱是要给孩子看病的,你不要再去了好么?”
说到最后,已然是近乎祈求一般的低声下气。
苏沉央慵懒的靠在一侧,瞧着这一幕,一声轻哼溢出唇瓣,眼底满满的都是讥讽。
简直不堪入目!
他刚想转身进店,却见殷九卿朝着那妇人走了过去。
他脚步突然顿住。
殷九卿来到女人跟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么?”
妇人眼角还挂着泪水,迷茫的看向了她。
“作为女人,不要动不动就和自己的相公吵闹,这样他是不会喜欢的,也不要将他管的那么严,他想做什么,随他高兴就是了。”
闻言,边上的男人冷哼一声,得意道:“听到了没有?”
殷九卿没有理会他,而是拿出一锭金子放在女人手里。
瞧着手里的金子,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挣扎的要将金子塞回来,却被殷九卿阻止,她道:“男人嘛,听话的留着就是,不听话的也不要和他吵吵,没意思,毒死就是了,这锭金子足够你生活了。”
闻言,女人一僵,不可思议的朝着她看了过去。
“拿着,这是毒药,中毒者可在一月之内慢慢衰败而死,即便大夫检查也只会以为气血虚,没有人会怀疑你。”
妇人接过她递来的毒药,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男人讪讪的看了一眼那毒药,没敢多说什么,转身便跑了,那脚步,说不出的仓皇。
“多谢公子。”
“不必客气,回去吧。”
吐出一句,她转身走进了客栈。
此时此刻,苏沉央无比的庆幸,虽然他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无数,但没有一个嫔妃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目光复杂的落在殷九卿身上。
幸好她不是女子,否则,如若哪个男人倒八辈子血霉娶了她,必然会终生不得安宁。
可是,作为男子,他为何要怂恿女人毒害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