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因此看着她的方向,均是惊疑不定。
——此时的奈节已经是满头白发苍老无比,皱纹爬满了她的脸,老年斑点上了她的手。她的皮肤松弛,全身的青筋都凸了出来,声音也沙哑难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打架的那波人全都停了心思……不过此时那三个负隅顽抗的长老已经都毙了命,最不惨的一个也就只是有个全尸而已,死状也不可谓不骇人。
明明死的是对手,可现在害怕的却是他们。
看着奈节的样子,即便他们不愿意往坏处想,脸色也都不受控制地变了。
“这……会不会跟圣义有关系?”
“我们是不是上当了?我们……我们会不会也变成她那个样子?天呐!难道刚刚威尔奈说得都是真的?”
“不会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
所有人都看向翼皇,有惊讶的有疑惑的甚至还有发火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埋怨和不安,生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你当你们是什么东西?你当你们是在跟谁说话?嗯?!”翼皇勾唇,抬手间就杀了那几个质问他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奈节哑着嗓子问道。
她挣扎着,身子也因为苍老而佝偻起来。她走到翼皇跟前,抬脸,红着鼻子流泪问道,“是你吗?”
翼皇抬手把她的眼泪拂去,嗤笑着看了眼手指上的泪滴,“你既然都哭了,证明你心里早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为什么?!”奈节嘶吼着,她满目绝望,“为什么?是因为圣义吗?!我现在感觉自己身体内的圣力已经枯竭,我的生机也已经枯竭……这是不是因为圣义因为你?!”
她想要去拉扯谛皇的胳膊,却被他一脚踢开。
奈节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即便现在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她还是不甘心地咬着牙,“我问你,你当初在禁地把我带走,是不是,就只是为了让我修习圣义给你做实验?是不是就是想以我为例子,让圣族的其他人看到我的成果……也因为我的面目没有你得那么可憎,如果我去劝大家都学习圣义的话,比起你劝说要容易成功,是这样吗?”
翼皇把玩了一下手指,轻笑,“看来人之将死时也聪敏了不少。”
“呵……”奈节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这些天我一直在做你的走狗,我劝说圣族之人修习圣义时,那些听话贪婪的我便教习他们,不听话的便直接杀掉。这么久,我的手上染了多少鲜血……你把我带走,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你自己省些力气吧?”
翼皇不语,可是他那个表情也足以证明一切。
“原来是你。”听到这里,圣星开口。他眸光漆黑,虽然表情淡定非常,可听上去却也让人莫名战栗,“这些天圣族死了不少人,我原本以为是翼皇做的,竟然是你。”
“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是,我是不堪我是虚伪,但你以为你爱的那个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奈节劲劲儿地冲着圣星笑,“我告诉你,我没杀迪薇娜我也没放翼皇,这一切都是她季暖做的!要不是她陷害我,我何至于走投无路跟翼皇走?!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圣星懒得跟她多言,但还是又说了一句,“人会变成什么样,到底还是取决于这个人本身。你性本恶,没必要把祸根归在别人身上。”
“她说得对。”季暖微微一笑,在圣星复杂的目光中上前说道,“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迪薇娜确实是我杀的。其一,我不能容忍一个时时刻刻想杀我的人在我面前一直晃悠。其二,我可以以她的死让奈节走投无路,其三,作为班森斯特的孙女,她偷圣义更容易,而她把圣义偷出来之后我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
“你……原来,圣义是你偷的!!”奈节沉默,奈节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说道,“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圣义有问题!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
“我……我要杀了你!”
她气极了,可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站起身子。
“对啊,我一早就知道圣义有问题。那个东西让你们圣力暴涨的同时却也把你们的生命力和圣力绑在了一起,而且如果说原本你们的体质就是圣力源泉,而随着你们修炼圣义,你们源泉在时时刻刻涌出圣力的同时也失去了再造的机会。换句话说,你们不是在修炼,而是透支了你们未来的圣力并且还掐断了圣力的再生能力。”季暖无情补刀,“你刚才先跟圣星打斗消耗了一部分,又因为生气而燃烧自己的圣力冲向我,没有了圣力你就相当于没有了生机,自然是苍老无比。”
其实,这东西都是翼皇操作的,她也只知道有限这些了。
她不知道翼皇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她不知道翼皇到底是怎么改动的圣义,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救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东西跟那时候翼皇怂恿雪儿搞的那个咒术是不是一个东西。
可是她知道,这些话已经足以诛了奈节的心。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她还是多补了一句,“还有,圣义是我送的,你这个人,也是我送的。当时是我让翼皇把你带走,为的就是让你做他的实验体,为的就是让你万劫不复。”
奈节怔愣。
她就跟卡住了似的半晌都没有一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