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准备要如何罚他们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尚婉清的话音才刚落下,门外那刚赶来的金夫人便回道。守在门外的阿静闻声,忙向金夫人行了个礼。
金夫人的突然出现令尚婉清莫名的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挑了挑眉,轻笑道:“金夫人来得可真巧。”
“不巧,本夫人是特意来找皇后娘娘的。”金夫人上前一步,跨进了尚婉清的卧房,对着正蹲在地上检查尸体身份的几个侍卫低吼道:“你们还不快将那晦气的东西抬出去。”
“是。”得到金夫人的命令,几人不敢忤逆,于是答了一声,几人便合力将尸体抬出尚婉清的厢房。
金夫人的视线一直跟随那几个抬尸体出去的侍卫,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菜将视线收了回来,含笑的眸子望着尚婉清:“想必娘娘也看到了,本夫人这小庄园近日也不甚太平。”
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在尚婉清的眼里,总让她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果不其然,她接下来又接着说道:“娘娘再住在本夫人这小庄园里,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本夫人可担待不起呐!”
“金夫人这是下了逐客令麽?”尚婉清与金夫人对视着,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她有什么想法,“若是可以离开的话,本宫早就走了,只是你们主子貌似下令要好生的伺候我,且不能轻易让我走出这个庄园。莫非,金夫人是想违抗上头的命令,私自放我离开?”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可不认为自始至终都看她不顺眼的金夫人会做出放她离开庄园的举动。且不说她对她那所谓的主子有多忠心,单看她平时见尚婉清就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就知道她不论做什么,绝对是对自己有利的,但是对尚婉清有没有害就不得而知了。
“本夫人自然是不能私自让娘娘独自一人出庄园的。”金夫人冷笑着,她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尚婉清而去得罪主子。想必这个尚婉清身为巫灵国的国母,就自认身份尊贵,谁见着她都得礼让三分了吧。
在尚婉清正欲说话之前,她又接着道:“此乃主子的意思,且方才本夫人接到消息,前来接应皇后娘娘的人马已在路上,不多时便会来接娘娘离开庄园。”
“想必能离开庄园,于娘娘而言,可谓是幸事一件吧?”只要想到日后可以不必再见到尚婉清,不再见到她的那张脸,金夫人的心情便忍不住愉悦起来,就连说话时,都满含笑意,毫不吝啬的对着尚婉清露出笑脸。
似乎能够猜到金夫人心中所想一般,尚婉清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回道:“恐怕是金夫人如此想吧!能够不再见到本宫,金夫人在夜里也可以睡得安稳些,不用费尽心思想着该如何刁难本宫了吧?”
“你,你……”金夫人本想反驳,可是无奈尚婉清说的话句句都戳中了她的心思,这让她一时之间想不到言语来反驳。
尚婉清笑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你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她干脆绕过,对门外的阿静说道:“本宫方才在大太阳下了许久,出了好多汗,浑身很是不舒服,你去帮本宫打些洗澡水,本宫要泡澡,顺便去去乏。”
“是。”阿静悄悄抬眼小心翼翼的望了金夫人一眼,点头答了一声,朝尚婉清和金夫人福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交代完阿静的尚婉清回头,便见到金夫人一双眼睛犹如长蛇瞪着猎物一般犀利,她就差没有吐着蛇信子了,否则真的跟那种冷血动物挺像的。
“怎么,本宫这马上就又要开始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了,难不成本宫今日想要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金夫人也不许了?”尚婉清嘲讽似的从鼻孔哼了一声出来。
“那倒不是。”金夫人强制压下心中的怒气,想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尚婉清就像是故意要与她作对一般,今日所说的话都颇带挑衅意味。
金夫人原本想要说些厉害的话语将尚婉清的气焰给压下去,可是思索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瞬间无言的半晌,皆不知如何在这种氛围中继续待下去。于是金夫人扔下一句:“那皇后娘娘等着梳洗吧,本夫人还有要事得忙,暂且不打扰了。”便扬长而去。
“金夫人慢走,本宫不送了。”尚婉清皮笑肉不笑着道。
刚走了两步的金夫人闻言,回头瞪了尚婉清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愤懑的拂袖离去。
尚婉清笑望着金夫人满肚子怒气却没处撒而最终拂袖离去,待她带着侍女们离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尚婉清眼前之后,尚婉清嘴角挂着的那抹略显嘲讽的淡笑也瞬间收敛了起来,转而换上一副愁容。
这队欲带她离开的人马竟来得如此之巧,正好在萧沐浔派来找她的人联系上她时,那队人马正好在路上要来带走她。这一切的一切是巧合还是因为她与萧沐浔暗卫联系时被人发现了。
若是要说他们带走她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她联系上巫灵国的人,那也有些说不通。她直至今日才与萧沐浔的影卫联系上,且他们在花园里遇见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而后虽然阿水和阿静在寻她时,大概看到了他的身影,但是从那之后,她们俩便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就算她们有想要去找金夫人告状的心,也没有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