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范存龙把人分散在周围随时待命,但却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动静。第二天下午母亲回来了,陪着她的李香兰朝我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我把她拉到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李香兰跟我说老人家执意要回来,她没法拦着,所以只能一起
跟着回来了。“胡闹!我就不信你没有办法!”我看着李香兰心头火大,说话的声音不免就大了一些,见母亲朝这边看,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让妈回来做什么?!我没告诉你这边可能
会有些事情?她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小桥,你过来!”母亲喊了我一声,我无奈转身走了过去,母亲便说道:“你也别说香兰,的确是妈要回来的,你那里条件就算再好,也不如在家里呆着舒服。妈想了想,
不管怎么说,也得在家里等着你爸回来,不然啊,他要真个回来了看到家里没人,不得很着急?而且在家里,我也觉得安心一些。不准说香兰的不是,听到没有!”“是是是,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不是想让你能舒服一些么,而且我想着你这身体吧,不管怎么说在长安都总是比较方便……”我不敢跟母亲说现在的麻烦事,她本身就已
经够担心的了,所以只能回头瞪了李香兰一眼,她却俏皮的朝我吐了吐舌头。麻烦就在母亲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来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了一连串的杂乱无章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靠近。我迅速起身,李香兰问我怎么了,我说了一
句你做的好事,便交代她不准离开家里把母亲照看好,披着衣服就出了门。
“怎么回事?”我扭头看向跟过来的郑屏,他的动作要比我更加迅速,在黑夜里他就跟在我的身边,不断的往前走,朝着那些声响的源头迎去。
“是佛门的人。”郑屏眯着眼睛,“这声音一听都知道,也就只有他们才会弄出这种响动,都快跟警察同志行动时候鸣着的警笛一样了。”“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看到在这条路的前方,正有两群人在那里对峙。跟我们迎面站着的是十几个和尚,领头的三个大和尚披着镶金边的红色袈裟,手中拿着加环的降魔杵,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从那降魔杵上发出来的。这样的声音对普通人的影响很大,让人听着听着精神便会陷入一片混沌的状态而不知道面
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算是佛门一种制敌的特殊手段。只不过现在挡在这群和尚面前的可并不是普通人,范存龙跟范存虎两人带队,身后跟着的可是十几个从地下鬼城那种残酷环境中磨练出来的凶神恶煞,这样的佛门小手段,对他们虽然有影响,但却并不算太大,最多让会让他们心烦气躁罢了。而范存龙跟范存虎,这兄弟两个本身就是心志坚毅之辈,一身本事不俗的他们在开启了血脉之力
后,究竟到了一种什么程度连我也不清楚,只是肯定要比以前更加厉害了就是。“施主,还请不要挡住去路。”为首的大和尚道貌岸然站在范存龙的对面,遥遥朝着范存龙施了一礼,范存龙没有回答,而是一气呵成的搭弓射箭,将一枚箭矢钉在了大和
尚脚尖处的地面上,那只箭矢紧紧贴着大和尚脚下的布鞋,只要稍有偏差就会贯穿这个大和尚的脚面。“人家都说天黑不走夜路,你们一群和尚又跟走夜路的职业没有关系,都到这给点了不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跑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我越过了众人站在了最前面,开始
仔细的打量这一群和尚。和尚们的精神状态看上去都不怎么好,为首的三个大和尚给我的感觉精神都特别虚浮,好像是来之前遭受过什么重创一般,而身后跟着的那几个拿着戒棒武僧打扮的和尚
,一个个却是面色红润天庭饱满。“施主说笑了。”大和尚微微一笑,还真有那么点高人风范的样子。“心中又佛光普照,天下之大大可去得,无论黑夜白昼,都自由我慈悲佛于冥冥中护佑。麻烦众施主还是
让一让,贫僧来此有要事,如果耽搁了,佛祖怪罪下来,你们这区区凡俗之躯,可担待不起。”“佛祖倒是好大的名号,却不知慈悲佛是个什么东西?请大师恕我孤陋寡闻,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语气轻佻,想激怒这个大和尚,好让这一群和尚连在一起的气机出
现混乱。不得不说的是,这群和尚站着的位置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但在我走近他们的这一刹那,却猛然感觉到这十几个人的心神几乎融为了一体,带给人的压力十分巨大。同时我
也想起了佛门最擅长的东西——心神。
和尚们最擅长的东西,便是蛊惑人心,不断的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对人的心神进行打击,最后让人不得不屈服于他们的教义。
“不可对佛祖不敬!”大和尚没有动怒,倒是其后的一个武僧顿时怒发冲冠满脸涨红,好像我说一句慈悲佛是什么东西,便是把他媳妇给怎么样了一般。
“不可无礼。”大和尚看了一眼那个武僧,又对我说道:“佛祖慈悲,慈悲亦是佛祖,大慈悲便是大佛,故名慈悲佛。施主,还请让一条道路通行。”“大和尚倒是好修养,不过我曾闻,出家人不打诳语,敢问和尚赶夜路前来此地,所为者何?”跟和尚说话,便免不了用这样的语气,有时我也常常在想这是为什么,后来
想通了便能理解,这大概是跟入乡随俗能做相似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