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他同床共枕!
她气得牙疼,“快点下来!”
萧沉冽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你不上来,我睡了。”
慕容瞳恨不得把他踹到楼下,用目光杀死他十次,迫不得已去沙发睡。
跟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猛兽同在一间房里,睡得着才怪。
心里搁着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死寂的房间里有轻微的脚步声。
只要他翻个身,她就紧张地望向那边。
可是,夜深了,她终究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一个小时后,她睡熟了。
萧沉冽把她抱到床上,与她同床共枕。
因为热,她翻身到另一边贪凉。
这一夜,他睡得不好,忍受着非人的煎熬,竭力忍住把她吃进腹中的欲念。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他醒了,轻吻她的唇瓣,尔后悄然离开。
慕容瞳一觉睡到八点才苏醒,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懵。
不是在沙发上睡吗?怎么在床上?
萧沉冽不在了,应该早就走了。
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
洗脸的时候,她发现脖子的左边有一个小小的紫红色圆点,这是什么?被蚊子咬了?
忽然,脑子里电光火石——昨夜萧沉冽好像在脖子这个位置狠狠地吸了一口。
怎么办?
试了多种办法,都没办法遮住那草莓样的痕迹。
咚咚咚——
江洛川敲门,“薇薇,你起来了吗?”
慕容瞳赶紧去开门,“起来了。”
“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晚?”他诧异地问,关心地打量她。
“昨夜睡得不太好,被一只蚊子吵醒了,好久才睡着……”她淡定地解释,可不就是被一只蚊子吵得心惊胆战吗?
“下去吃早饭吧。薇薇,你脖子这里怎么了?”江洛川好奇地问。
慕容瞳立即捂着那个草莓圆点,连忙掩饰了心虚,“……应该是被蚊子咬的。”
萧沉冽走过来,挑眉打趣:“昨夜那只蚊子很大很凶很霸道吗?咬得这么厉害?”
江洛川瞪他一眼,“咬得这么厉害,稍后我拿个药膏给你涂一下。”
她心里气恼,咬牙道:“对,那只蚊子一直嗡嗡嗡地叫,烦死人了。我跟那只蚊子战斗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它怕死在墙上。”
江洛川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薇薇这么生气?
“听闻女子的血有一种特异的香气,可能那只蚊子喜欢你血里的香气。”萧沉冽的眼梢飞落一丝暧昧。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说法?”江洛川狐疑道。
“我也没听说过。”慕容瞳故意道,“那只蚊子非常讨厌。”
“那是你孤陋寡闻。”萧沉冽已经吃过早饭,下楼走了。
临走之际,他朝她眨眸,电力十足。
她气哼哼地抿嘴,眉心写满了愤懑。
江洛川没发现他们的异样,温润道:“薇薇,我们去吃饭吧。”
……
六月十八是宋恬恬的生辰,她留洋回来的第一年,宋家自然要为这个宝儿女儿庆祝生辰。
宋家举办了盛大隆重的生日舞会,邀请了金陵城各大名门和军政界的年轻公子、千金小姐。
江家的九小姐、十小姐是宋家盛邀的首要对象,慕容瞳也在宋恬恬的邀请之列。
其实,慕容瞳不太想去。
因为,宋恬恬必定会邀请萧沉冽。
江洛川自然也是要去的,劝了半个小时,她还是决定不去,不由得有点丧气。
不过,江浅浅、江洁文非要拉着她去,最后强硬地把她拖上车。
宋恬恬崇尚西派作风,又是盛夏时节,在房内房外都摆满了各色精致的西点和美酒,前庭的草地撑着好几个大阳伞,设了白色铁花座椅。大提琴师、风琴师一首接着一首地演奏舞乐,优美的旋律在洋房四周流淌。
宋家人忙着招待贵宾,宋恬恬在偌大的卧房与众多闺中姐妹闲聊。
千金小姐们对她赞不绝口,夸赞她美丽端庄、艳光四射,是最耀眼的明星,夺人眼球。
今天,她穿着一袭香槟色礼裙,衬得肤若凝脂,纤腰盈盈一握,身形高挑婀娜。她的乌发在后脑绕成一团松松的发髻,绕着两圈闪闪发光的名贵珍珠,而她的耳朵戴着一对长形珍珠,简约灵动,优雅端庄。
“恬恬,听闻你快要订婚了,是吗?”有人问道。
“那是自然的。”江浅浅骄傲道。
“那恬恬的未婚夫是哪位名门公子?”众人七嘴八舌地问。
“大家先别问了,今晚应该会宣布的。”宋恬恬娇羞地笑。
慕容瞳看着她幸福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的。
众人兴奋地讨论宋恬恬的未婚夫,慕容瞳悄然离去。
这时,一个女佣进来,在宋恬恬的耳边说了两句。
宋恬恬惊喜不已,笑道:“我们下去玩玩吧。”
众人跟着她下楼。
慕容瞳来到一楼,看见江洛川与几个名门公子闲聊,便走到外面。在东边的廊下闲坐。
萧沉冽与两位军官寒暄,看见她在那儿,便走过去。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他站在一旁,圆柱遮挡了他们。
“这边挺凉快的。”她看看四处,这边人不多,而且都是不认识的,稍稍放心。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浅浅非拖着我来。对了,我先恭喜萧少。”
“恭喜我什么?”萧沉冽淡淡地问。
“很快你就会知道喜从何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