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吧,关键是施千双现在自己下定决心要割舍了,就比较好。
她实在是心灰意冷了,感到绝望,还是比较出息的。
其实没出息也没关系,刘从蝶迟早要解决的,到时候没了刘从蝶,他们还是夫妇,虽不能回到往昔恩爱日常,但勉强过下辈子也许也是可以的。
不用非要讲爱不爱,只要施千双愿意就好。
施千双也算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怕时间拖久了,自己坚定的信念就因为别的原因动摇,非要跟柳睿广离婚。
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女儿跟她走就行。
柳睿广还是不太愿意离婚,在他心里离婚是丢人且离谱的事情,沉默着不说话,老太太在一旁说:
“要走你一个人走,想要带走孩子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不喜欢那丫头,但到底是我们柳家的血脉,岂能跟着你出去?”
施千双表情有些难受,女儿一个人留在这个家里能好过吗?
祖母不待见,爹不关爱的。
“现在我长大了,已经有选择的权利了。”孟离说。
老太太脸皮抖了抖,目光阴沉地看向孟离,看起来很是蛮横,说道:
“长大了?你是吃谁家的粮长大的?现在就想走?怕不是在做梦。”
孟离:“……”
嗯,是有点无法反驳。
难道老太太惦记着以后的聘礼?
想回本?
这些都不太重要了。
先不走就是,就算说要跟着施千双出去住,现在也不是时候,毕竟刘从蝶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孟离又私下给施千双做了思想工作,说自己可以先在这个家待一段时间,而且已经长大,想出去也并不是那么难。
最首要的是先离婚,别他们再改变主意,连婚都不让离了。
到时候一个都走不了。
在孟离的劝说下,施千双也没有执着于立马带着孟离出这个门了,毕竟在她心中女儿如今是非常有主意的人,听女儿的也没什么错。
女儿那般聪明,以后也能争取到的。
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
“我很是担心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委屈。”
孟离抿嘴一笑:
“他们哪能给我委屈受呀,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我那么厉害的。”
“受委屈了一定要来找娘,娘回来帮你讨个说法。”施千双嘱咐道。
孟离连连点头。
施千双又说:“刚好我出去也安顿好自己,到时候你能出来跟我住的话,也随时有地方住。”
孟离:“您放心,我一定会出来找您的。”
施千双不再说要带走孩子的事情,单纯的要离婚,柳睿广不同意,但老太太见不得施千双那副迫不及待离婚的样子,非要柳睿广答应下来。
她就是想看看施千双没了丈夫又能过多好,拧着一股气,等着看施千双的笑话。
不允许有人嫌弃她儿子,心里还琢磨着再给儿子找一个妻子,生个大胖小子,正儿八经的嫡子。
现如今小妾肚子里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在母亲的施压和妻子的坚持下,柳睿广万般无奈的与施千双离了婚,手续一弄好,委托者的舅舅们就大张旗鼓来接施千双了。
这行为倒是把老太太给气得不轻,冷言冷语小声讥讽道:
“倒是看看你们把我们家不要的人怎么供奉。”
“别到时候嫌弃这‘老姑娘’在家碍事就好啦……”
不过这些话没叫别人听到,老太太也不想一群人找她闹事,扰了府中的安静。
施千双恋恋不舍地站在轿子门前,扫了一眼门前的牌匾,这门口进去一二十年了,就此告别,她浑身发凉,忐忑着未来的命运。
又看向孟离,自己太无能,也没带走女儿。
看她眼中的不舍,孟离说道:
“我以后一定经常来找您的,保证你常常见到我,其余的事我会争取的。”
“我也会想办法的。”施千双眉头皱起一瞬,又舒展开来,再次在心中宽慰自己,万事急不得,不能急。
施千双上了轿子,离开了柳家门前,柳睿广站在门前,眉宇间似有一丝隐痛,孟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
“如今又舍不得旧人了?”
柳睿广无奈地看着孟离:
“你太小了,做了太多糊涂事,我不想怪你,但你害了你母亲,知道吗?”
孟离:“……”
支持离婚就是害了她?
那非要用女儿的身份绑架她在这里才是为她好?
柳睿广惆怅地叹息一声,转身而去,背影看起来很是凄凉,也像是老了一头,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心酸,无奈,心口涨得疼,一阵风吹来,把脑海中刚回忆起的一些片段吹散了,他摇了摇头,也无心再去拼凑起来。
而刘从蝶这边还有些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离婚了。
她观察了那么多年,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就这么随意的割舍了?
女子本痴情?
原来人类女子本性凉薄。
她叹气,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
只是……
她摸了摸肚子,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有生命力了。
若是别人,自当这件事是一件喜讯,可刘从蝶却不这么认为,她甚至感到惊恐,她不敢想象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既然当娘的跑路了,那就先让你女儿替你受过吧!
她起身,走向院子里的小花园,这小花园确实不大,约莫一二十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