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寄被毁,严山子有些难受,对孟离说道: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
孟离不说话,严山子叹气:“归根结底都怪你。”
“这也能怪我吗?”孟离很是难受:“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怪我,师父,这明明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因果循环,还是那句话,到底因为什么你真的不懂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接受小天一次?”
“好,怪我。”孟离酝酿了下情绪,就开始哭了起来:“如果这个罪名一定是我来承担的话,那我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赎罪?”
孟离这话,就让严山子无话可说了,他再说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芙儿再闹起来日子还有法过吗?
严山子拂袖而去之后,师弟跑来找孟离,他去看了南寄,南寄躺着还不能起身,给他诉苦了半天,出了这种大事,师弟还是有些心疼南寄的,但也觉得主要责任在于三师姐。
“三师姐,师兄有什么不好,你若是早日答应他,二师姐就没了想法,也不至于造成今天的悲剧。”他直接责怪道。
孟离愣愣地看着师弟:“你也要怪我吗?是不是关于师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要怪我。”
师弟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声了些:“南寄师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师姐你。”
“怪我?”孟离一脸绝望:“好,我知道了。”
“那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好不好啊!”孟离突然怒了,面色微微扭曲:“所以你们都觉得罪魁祸首是我,那我一死赎罪可以吗?”
“你们不就是想要逼我死吗?我死了一了百了,我知道你向来和南寄师姐关系好,你要为她来斥责我,我受着就行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师弟慌了,他说道:“师姐,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和二师姐在我心中的地位一样,我没偏向谁,只是今日的悲剧本来可以避免,却发生了。”
“我们修炼之人寿命悠长,而师姐从此无法修炼,成为一个凡人,几十年后就要离我们而去,几十年对修行之人来说何其短暂。”
“一想到几十年后,我不忍心罢了。”
“不用说那么多了,都是我的错,我以死抵罪好了。”
孟离说罢,就拿出一颗丹药,没有一丝犹豫就让嘴里放,师弟瞪大眼睛,虽然不知道师姐到底吃了什么,可见师姐嘴角都流出黑色的血,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师姐,我去找师父。”看着孟离一脸痛苦,单手撑着桌子,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师弟手足无措,而后仓皇离去。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说两句师姐就能服毒。
严永天和严山子赶到的时候,孟离已经昏迷,严永天大致一看,见她手指甲都发黑了,而手上的血管也呈现黑色,血管里面像是有活物一般,细看似乎在动。
这种迹象……
真是服了丧命的毒。
“过来,怎么回事?”严永天直接伸出手捏着了师弟的脖子,问道:“人被你逼成这样了?”
“师兄,师兄……”师弟慌乱地看着严山子,哀求的目光,严山子皱了皱眉:“小天。”
严永天哼了一声,放开了师弟:“说。”
师弟畏惧极了,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有,我只是很痛惜二师姐的遭遇,我就来给三师姐说,如果她答应你,南寄师姐就不会做出那种事了。”
“师兄,我这都是为了你,如果三师姐内疚过意不去,从此不想再出现悲剧的话,肯定就答应你了,我只是想让你尽早心想事成而已。”
“我要求你自作聪明了吗?我需要你这样吗?”严永天都被师弟气笑了,他说道:“芙儿若是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我……”师弟不敢再说,看孟离的血管越发的黑,似乎随时都要爆炸了,他忙说:“师父,你快救救三师姐。”
严山子叹气一声,觉得格外苦恼,他拿出一个小玉瓶出来,对严永天说道:“为师手上恰好只有这一颗丹药能救芙儿了,若是没这一颗,芙儿就该毒发身亡。”
严山子哪里知道,孟离就是通过剧情知道他有这颗丹药才敢服毒的?
本来她没打算那么快收拾师弟,谁知道他还自己急急地跑来,那就只有顺手了。
但严山子不知道孟离知道,因为现阶段的他还没给别人说。
“若是没这颗药,芙儿是不是就丧命了。”严永天问道。
严山子嗯了一声,愁着一张脸:“芙儿想死的心应该很坚决,她不知道我有这个丹药,没给自己留后路。”
他揉了揉眉:“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作孽啊!”
“去拿盆来。”严山子叹气,把丹药喂给孟离之后,吩咐小徒弟。
小师弟连滚带爬的去拿盆去了,然后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看着严山子给孟离放血,那些黑色的血竟然流了小半盆,血液的颜色才变得正常,严山子见此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
“要一直放血,等血液的颜色正常了才算脱离了危险,还好我们来得快,不然芙儿身体亏损更大。”
严永天看着那些黑色的血,心疼极了,又见严山子给孟离喂了一些对身体好的丹药,脸色才好些,再过了一会儿,孟离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严永天那痴痴的目光。
“师兄。”孟离虚弱地开口喊道,她知道自己放血了,现在失血过多,躺着都觉得头晕。
“你怎么这么傻?”严永天心疼地问道。
孟离苦涩地说:“师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