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冷怒道,“你跟踪我!”
修长的手指微挑起她的下颔,直视她的冷漠眉眼,“你可以对任何人笑,却唯独不会给我!”
“沐璃,自你招惹我的那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靠近你半步,碰你一下!”
慕容璃恍然明白,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这么反常。
今日她在琴阁看到一张琴,一时心动就忍不住去摸,恰巧与男子的手不小心碰到。只是意外而已,碰了下指尖罢了。
她本想张口解释却硬生生顿住,将所有的话吞下,“只是碰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与王爷的所作所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您岂不是更过分!”
“不许和他有接触!”声音沉冷,似山般沉重,冷如冰窟。
不仅如此,她还和那人在陶然居一起饮茶,有说有笑。你可知我多想剐了他,我嫉妒,他们之间感情本就不稳,他不想再有什么人横插进来,他怕她会喜欢上别人,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到了危机,恐慌,嫉妒!这一次不在暗中,有了明确的人。
“凭什么!”慕容璃反驳。安公子性格很好,平易近人,还精通音律,是位谦谦君子,她与他还谈得来,不过交个朋友而已,又有什么,他凭什么干涉。
“沐璃,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世人皆知我墨流殇冷血残忍,杀伐无情,你是当笑话听吗?”他们才见过多久,她就喜欢他了!
不怒而威,强大的压迫感慑人,慕容璃双睫微颤,心底恐惧上涌,倔强地直视他深邃永寂的暗夜,“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你无权也没有资格干涉!”
“我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墨流殇眼睛危险眯起。
接着她的唇上就覆上一个软软的东西。慕容璃猛地睁大眼睛,他的吻,狂热中带着浓浓的惩罚般的凶狠,抽取她口中所有的空气,连她的脑子都一阵晕眩。
然而,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墨流殇另一只手已经环上她纤细的腰身,温水拍打着二人的身子,同时他的眸子越发幽深,就那么看着她,一瞬不瞬,那眸子里,深不见底,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
慕容璃反应过来,一股怒火直冲胸臆,她猛力挣扎,可是此时她整个人被他禁锢着,他的身子紧贴着她,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布料。
这么一挣扎间,与他的肢体接触就更多了。甚至,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看着他眼中染上的色泽,还有那深邃的,却透着浓浓占有欲的眼神,让她有些瑟缩了。她怕了,慌了。
她真得惹怒他了!不可以,他们这是算什么,他爱她吗?还是占有?自认为她是他的所有物,只能听从他的摆布!
立刻扬手一巴掌,然而,这轻飘飘的一巴掌被他右手一抓,就轻易地抓住了手腕,他将她的两只手制住,用一只左手,就轻易控制住所有了,这下就更方便他为所欲为。
空出的右手,探向了她的衣领,在她的挣扎之下已经略有些松了的领口就被他轻易扯开撕掉,衣袍顺着水流漂远。
一片白雪般的肌肤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眼眸如黑曜石,唇边是她柔软的唇,舌尖是她芳香的滋味,身前是她的美好柔软的身体,他又不是圣人,叫他怎么忍得住?他也不想忍了,她是属于他的!
他的眼里迅速氲染了一丝危险的光,昏天黑地般的一吻,地久天长般的一吻。
算了,就这样吧!他想要便拿去吧!
慕容璃双瞳渐生水雾,好似呆愕,空无,渐渐停止了挣扎。
他放开她的唇,在她大口呼吸的时候,他却已经转移阵地,转向了她的脖颈和耳垂。
灼热的气息让她恍然惊觉,惊醒。
不,不可以!是,她喜欢他,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强迫她,三年后她就会离开,他们之间没有未来,他们不能再有半分牵扯。
她也不是不可以给他,就算要给也应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而不是在他的强迫之下。
慕容璃见机,拼力将他推开,快速翻身上岸,扯过榻上的他的衣袍披上,将自己的身体裹住,衣袍宽大衬得她更加娇小玲珑,“王爷请注意您的身份!”声音微哑冰冷,转身就走。
“沐璃……”慕容璃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脊背挺直,他的低沉嗓音自她身后传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回答他的是低低的关门声。
墨流殇也已上岸,慢条斯理地将轻软的衣袍套在身上,慵懒地半倚在软榻上,灰色的发丝如丝绸铺散,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托着三足青爵,双眸微眯,目光短浅,敛去清冷更添不同往日的魅惑,好似一幅画卷,犹如天降魔主,睥睨众生,狂傲恣意,揽尽天下之势。
“王爷!”连溪不知从何悄然出现。
“凤栖梧,一个月!”不见墨流殇张口,却淡淡吐出六个字。
连溪吃惊,有些为难,“王爷,一个月怕是难寻……”凤栖梧可是天下名琴,一琴难求啊!一个月确实有些困难。
墨流殇眼睛微眯,寒芒乍现,连溪不由缩了缩脖子,“是!”赶忙消失了。
要么不送,要送自然是送最好的!
闭上眼,酒香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香醇的佳酿玉琼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喉结轻动,更添一番fēng_liú韵味,难言的诱惑。
这边,慕容璃压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