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
“梦见你跟我说陈大鹏和高婷暗度陈仓已久。”
“做梦的事你也信?”
“其实也没有很信,就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真的招了。”
方瑾却得意起来,“真的是我在梦里告诉你的?”
“真的。”细致地描绘朱唇。
“我居然如此厉害?还会托梦告诉你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方瑾乐了,“小曼,我是不是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超能力存在?”
“……”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地铁了。”
“你的车呢?”
“最近不打算用。”
“坏了?”
“没有。”
“那你……”是不是傻?有车不用挤地铁?
“我做了个梦。”
“你又做了个梦?”
“嗯。”
“梦见什么了?”
“我出车祸了。”
“……那你还是坐地铁吧。”
书小曼笑了下,“你不是觉得梦不可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书小曼心头一暖,想到那个噩梦,车祸后一直是方瑾在陪伴她,开导她,不离不弃,患难见真情,剔除身边虚头巴脑的一堆人,才能发现那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谢谢你,小瑾。”
突如其来的煽情令方瑾不知所措,“你干嘛肉麻兮兮的,快过来吧,我上午课结束了,刚好可以请你吃饭。”
书小曼喂完流浪猫就赶往学校。
“啪。”帅气的将‘辞职信’拍在校长办公桌上。
陈校长愣了下,忙站起来,“小曼你这是干什么?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大鹏那小子太胡闹了,怎么能跟高老师……唉,我都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而且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把跟大鹏的事先搁下,工作是工作,感情归感情,这是两码子事嘛,咱可不能公私不分呀,你说对不对?”
虽然那个噩梦很真实,可毕竟是个梦,书小曼有气在先,昨晚又被陈大鹏威胁,这才冲动之下写了辞职信,可她此刻也没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为了陈大鹏吗?那是不可能的事,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影响不到她了,即使他阴魂不散,她只要不去理会就好。
陈校长何等厉害的角色?他一见书小曼稍有迟疑之色,紧忙又说,“小曼,基于你这些年为学校争得不少荣誉,又一直兢兢业业地教学,学生们对你评价很高,我们院方商量着过了这学期就提升你做政务处副主任,你这么一走岂不是太可惜了?”
书小曼心头一跳,真的假的?早不升晚不升偏偏她要走的时候才升她?
陈校长将辞职信塞到书小曼怀中,“年轻人,别冲动,回去再好好想想,今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记得你递辞职信这回事。”
吃了中饭,书小曼和方瑾在学校的‘情人林’里面散步,阳光稀稀疏疏地透过树叶照过来,映在书小曼白皙的脸上满是斑驳,方瑾听完书小曼的报告后,不禁竖起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当校长的人!先是扇他儿子一耳光,消了你的心头之火,再赏你一颗糖吃,好了,搞定你分分钟。”
书小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升副主任的那个事是真是假?”
方瑾白她一记,“小姐,你还当真了?陈校长怎么说来着?‘商量’,注意仔细推敲这两个字,很神奇的,可进可退。”
“所以呢?”
“所以那只是权宜之计,就是为了让你无法心无旁骛、理直气壮地说出‘辞职’二字!”
“好吧。”书小曼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方瑾拉她坐下,“来来来,跟我说说你做梦的事。”
“好。”
书小曼正好为这事烦着呢,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最关键的是那个梦给我感觉特真实,包括车祸的整个经过以及后来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就跟真的一样,很疼很疼,那种痛,我到现在都记得,特很清晰。”
“等等,等等。”方瑾打断她的总结,“关于你的车祸,我已经了解了,很痛苦很痛苦就是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那个神秘的邻居。”
“他怎么了?”
方瑾眼睛发光,“他吻你了呀!”
“你胡说什么?”
“书小曼啊书小曼,你思春了,居然梦见被男人亲!”
周围都是过往的学生,书小曼连忙捂住方瑾那张毫无遮拦的大嘴,“嘘!你小声点!他才没有亲我,是有虫子咬我!”
“电梯里哪来的虫子?而且这个虫子居然如此好色,其他地方不咬,偏偏咬你嘴巴?这不合理呀!”就算被捂住嘴,方瑾还是尽力反驳她。
“这只是个梦,不合理是正常的!”
方瑾哇哇叫,“他的眼睛真的特别好看吗?”
“我也不确定,都说了那只是个梦!”
“好想看!”
“你不想活了?万一他真的是在逃犯或者杀手呢?”
方瑾想了下,“你们不是邻居吗?难道不可以为了建设邻里和睦的美好愿望而互通往来吗?”
“……”书小曼咬牙,“我们要往来,两年前就往来了!现在突然往来才奇怪呢!”
“可是……”
“可是你个头啊!”书小曼拿起手中的书敲了她一下,“我才不会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而去冒生命危险!”
方瑾突然拉低书小曼,两人躲到藤蔓后面。
“怎么了?”
“我看到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