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超神秘兮兮地打电话问我在干嘛。
此时我和睛天坐在郊区广场的台阶上,看着一帮老头儿老太太跳广场舞。想象着三十年后,我们已头发花白、拘搂着腰是不是也恩爱如初?在广场上一顿胡乱地活蹦乱跳。
我接起电话不耐烦道:“我正在开会。”
卢超在电话里骂开了:“小露子,你骗鬼呢?你连工作都没有那来开什么会?”
我说:“我的确是在开会,正和一位姑娘深入研究未来一辈子的蓝图和既订走向。”
晴天轻轻地敲我头,对我直扮鬼脸,吐舌头。
卢超骂的更大声了:“泡姑娘就泡姑娘,你别给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你在哪?”
我说:“在郊区。”
卢超说:“把你的位置发过来。”
我惊道:“卢超,你不会要来吧?我这正如胶似漆、耳鬓厮磨。你来当二百五十瓦的灯泡不合适?”
晴天又敲我头。这回明显比上次重。
卢超说:“你真骗了一位姑娘?要不你带你女朋友来市里?我请吃饭。”
我说:“鸿门宴?”
卢超说:“你大爷的,我就是想让嫂子帮个忙。”
嫂子?卢超叫晴天嫂子?不过听着心里还蛮甜蜜。但卢超想让晴天帮忙,他们俩都不认识,难道非要女性才能帮忙?
我说:“你找艾微帮忙,我们没有时间。”
卢超说:“艾微今天陪杰克,你们要是不来,我可顶着二百五十瓦的灯泡找过来了。”
我挂断电话,晴天问是谁。
我说:“最好的哥们,也是麻将乐队的成员。他叫我们去市里吃饭。”
晴天开始还扭扭妮妮,不想前往。最后被我质扑的语言打动:“要不咱们去宰他一顿?到时点七八个硬菜。咱们不点最好吃的,只点最贵的。”
回到市里,卢超穿着西服领带,头发梳的锃亮直夸晴天“进止有序,风容甚盛。”我怒了,照着卢晴屁股就是一脚,我说:“漂亮就漂亮。你整诗干什么?”
卢超委屈地说:“小露子,你别不识好歹。这诗我本来是送给别人的,不是看在嫂子的份上,我还真舍不得,不过说好这诗版权归我,到时我可以随便用。”
我们前往一家高档酒楼。卢超订了一间大包厢,三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冷清。卢超对着服务员说:“叫你们经理过来点菜。”
服务员说:“先生,您好,我也可以点菜。”
卢超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服务员,说:“这是小费,现在请你叫经理过来点菜。”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吃个饭点个菜吗?有必要请经理过来?难道这是vip客人的专享?现在不流行叫嚷着上十道八道最贵的菜?
麦城的餐饮行业没有给小费的习惯。服务员第一次拿到小费,还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她明白过来,转身退出去。
我忍不住说:“咱们用不着点个菜都请经理来吧?要是不好点菜,但又好面子,可以直接叫服务员点几道最贵的菜就好。”
卢超说:“你不懂,等会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一位着职业装的女性微笑着走进来,半蹲在卢超身边,说:“先生,很高兴再次见面,我是这里的经理,现在我们点菜吧?”
卢超说:“你坐着点菜?用不着蹲着,咱们都是平等的。”
经理起身坐在沙发上。卢超看着菜单,翻来覆去,好像是并没有喜欢吃的菜。
卢超说:“要不您给推荐几道菜吧?我不太了解你们酒楼的菜品?”
经理笑着说:“好呀,来个香辣蟹吧?螃蟹是阳澄湖空运过来的。”
卢超说:“行,要不你不用跟我说了?直接给我们安排。”
过了这么久,我好像发现一点端倪。卢超明显和经理套近乎,虽说和卢超的前任们有很大的区别,卢超的前任们大多是瓜子脸、高鼻梁、厚胭脂。而经理鹅蛋脸、明眸善睐、略施粉黛,有些高圆圆的味道。显然卢超对经理心存不轨。
经理“啊”的一声:“先生,这样不好吧,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饮食习惯。”经理扫了一眼我和晴天,最后对着睛天说:“要不让这位美女点菜?。”
晴天接过菜单,看都没有看,直接说:“给我一个青椒土豆丝。”
经理说:“不好意思,酒店没有青椒土豆丝。但是您一定要,我叫厨房做也可以。”
我怒了,拿过菜单,好不容易来回大酒楼,坐在若大的包间,点一盘青椒土豆丝,说轻了这是闹笑话,往重的说是浪费环境资源。
我噼里啪啦一口气点了八个硬菜。经理在我点到第五个菜的时候,开始善意提醒再继续点菜三个人吃不完。我管不了那么多,再说吃不完可以打包。
经理走后。卢超问:“这姑娘怎么样?”
我说:“姑娘倒是没话说,关键这款不对?”
卢超说:“你以为我看上了人家漂亮?我是真感觉她适合当老婆。”
我说:“你别大晚上说梦话,谁信呢?前不久卢叔叔病重,你还说要找姑娘结婚,可还不是没有几天,又找了好几个姑娘瞎胡闹。”
卢超说:“我承认,我撒谎喊过几次狼来了,可这回狼是真的来了,你们又不信。”
我说:“你喜欢人家什么?我看你只是想玩玩而已。”
卢超说:“你听我讲。昨天我和几个客户吃饭,就是在这家酒楼。在吃饭的中间,一个服务员跑过来对我们说,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