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那张传单说起!”老兰登定了定神,忽略掉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屁孩。
“那传单大概是一周前出现的,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我的床边!
我在那前一天才因为塞洛的事情独自去了酒吧喝了点儿酒,所以我在起床后,看见那张传单以后便以为是我自己宿醉的时候自己不知道在哪儿拿的……”
说着,老兰登满面悔意,“我也不知道如果当时我直接把那传单扔了,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所以你当时并没有将那张传单扔掉,而是由这一张小小的纸,引发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觊觎?”默克莱顿饶有兴致的问到。
“不是……没有别人。就是单纯的,由这张传单开始,塞洛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老兰登说,“在一个月前,塞洛在一次任务中,发生了一些不可知的意外,之后的三天,他一直高烧不退,体温一度飙升到一百度。”
一百度?林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华氏度,一百华氏相当于三十九到四十摄氏度,确实是很严重的高烧了。
“当时伦德尔和这位卡斯先生还去医院看望过他。”说着,他看了一眼伦德尔,
伦德尔和卡斯点了点头,就像之前一直说的,塞洛之前生病的时候,他们确实去看望过。
“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的高烧一下便退了,中间没有经过任何的过渡,之后他直接就辞了警局的职务,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
此时默克莱顿脸上的欣喜已经肉眼可见,“也就是说,你的孩子在一次任务后,先是高烧了三天,之后还有了精神状态上的严重问题?!”
老兰登有些气了,“我儿子没有任何的问题!”
默克莱顿毫不在意老兰登的情绪,“先生,我是整个萨里郡乃至在大伦敦都有名有姓的私家侦探。或许我的话不是很中听。
但如果我们要想将迷雾中的真相给抓住,言辞也好、自尊也好,在这种时候都应该老老实实的让路不是吗?
从你的描述中,塞洛高烧、辞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就是受到了严重精神刺激的表现。你为什么要否定呢?”
“你……”老兰登死死的看着他,就好像一个要炸的气球一般。
但是他没有炸,反而是突然泄了气。“抱歉!是我太敏感了。”
默克莱顿做出了一个微笑表示原谅,“您继续说之前的事吧!”
“没错,他受到了很严重的精神伤害,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去找他的同事们了解情况,但他们也说不知道。”
“你觉得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以你这么多年的眼力来看。”默克莱顿问到,从一开始都只有默克莱顿在提出问题,其他人在听。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真不知道,他们眼里对我儿子的关心和对我问题的茫然难以作假。”老兰登说到。
“之后,他每天都只是随便吃一点儿,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模样。包括我在内,任何人对他说的话他都像听不见一样。东西也不吃,除非到了特别饿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有什么吃什么。
有一次我在半夜听见厨房的翻倒声,我当时还以为是进了賊,没想到是他在冰箱翻吃那些生的食物。”说着,老兰登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塞洛。
“更严重的时候,他甚至在外面啃食草坪……”
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
连『吃』的本能都很混乱,这该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心理问题。
果然,就像老兰登说的,如果是找医院的话,那此时塞洛·兰登已经该进精神病院了。
“当时的我已经做好了养他到死的准备。”老兰登苦涩的笑了笑。
“可是在那张传单出现的时候,事态更加的严重了。
当时我并没有急着扔那张传单,我将它拿卧室,随意的丢在了茶几上。
之后,我便去了厨房。
然而就在我做早晨时,却听见了塞洛在客厅的嚎叫声。”
嚎叫?用这种词来形容么!
“我一出去时,就看见他双目通红,手里死死的攥着这张传单。
他当时支支吾吾的对我嚎叫着,我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面的恐惧、向往、厌恶和喜爱等情绪。”
“等等!”默克莱顿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他当时有这么多复杂而且相悖的情绪吗?”
“我确定!”老兰登点了点头,“他一会儿害怕的跑到我的身后,一会儿又狂热的攥起那张传单。”
“这……”默克莱顿第一次拧起了眉头,但脸上那种狂热的病态表情越发强烈。
“艹,我不听了,没意思,我还是先看看现场吧。”科索无奈的抓着头,他确实是擅长侦查,但和侦探完全不一样,他们做的更多是某种情报刺探、潜入之类的活,换句话说,他相当于是秘密特工那种。
和侦探完全是两码事。
“等等!”默克莱顿先示意科索稍安勿躁,然后看向老兰登,“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老兰登想了一会儿,“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了。
默克莱顿点了点头,“你现在这里坐着吧!你知道的,你们刚才才经历了一场煤气中毒事件,而且是一次预谋想要杀死你的恶心事件。你先在这里待着,不要乱动乱碰,等我们勘察一下房间。”
老兰登点了点头,“好的。”
之后,默克莱顿又看向了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