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走廊的一侧,最不起眼的角落。他没有参与进来,只是远远地看着,朝秦欢颜抿唇微笑,点头示意!其中,已经囊括了他所有的祝福和欢欣!
“唐尧!”送秦欢颜进了病房,唐夫人才小声把唐尧拉出来,她大步走到唐禹那边,把他也一并拉了过来,满脸喜悦地介绍,“你知道吗?小禹找到了……”
她多日的病气一扫而光,整个人都是难得的好气色。
因为并不知道几个月前的插曲,她到现在也以为他们没有见过,于是使劲地在旁怂恿他们相认:“真的是好巧!是他送欢颜到医院来了!这么多年了,小禹都……”
唐夫人在旁说的话,唐尧基本上都没听进去。
他望着唐禹,眸色微凉,全因为先前秦欢颜的交代而强忍着;而唐禹也是悠然地站在一边,看着唐尧愤怒的模样,他反而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明显的挑衅。
“……怎么都不说话?你们认不出对方了吗?”见他们都没有说话,唐夫人不由疑惑。
唐尧嗤笑一声:“妈,您能认得出来?”
明明就不是,要怎么认?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如果不是小禹,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小事?”唐夫人蹙眉,显然已经百分百地相信了唐禹,“他记得他当年顽皮摔伤的事,还有……”
“是么?”话音未落,便被唐尧轻蔑地打断。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唐禹脸上,带着几分的琢磨,几分的玩味,高深莫测地出声,“他为什么会知道当年的那些小事?我也想知道……”
“唐尧?”唐夫人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善了。
“知道了。”唐尧应声,面向唐禹,“既然是消失了十年又重新回来的,介意谈一谈么?”
“可以。”唐禹倒是回答得很爽快,他垂头,目光在唐尧的胳膊上轻轻一瞥,懒懒补充,“你不用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再谈么?只要你不带枪,怎么谈我都可以配合。”
他故意添上的那最后一句,让唐夫人听得完全蹙了眉:什么枪?听他的口气,怎么好像他们两个之前就是认识的……而且还有过不好的交集!
“你们……”她想问,楼道上却先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是南宫墨。
天色已黑,舒沐晚陪着秦欢颜还没有回来,家里的孩子又吵着要妈咪,他没有办法,只能左手抱着小的,右手牵着大的过来。唐夫人和他认识,出于礼节,立马迎了上去。
南宫墨低声道了恭喜,顺势把孩子交到了她手上,让她带进去看秦欢颜和小宝宝,自己也顺势留到了楼道里。
“你要是没事的话,介意走开一下吗?”唐尧冷冷撇过去,语气不善地提醒,“我在这里有事情要处理!”正好趁着唐夫人不在,他把这个冒充的唐禹给处理了!
但是南宫墨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相反,他双手插着口袋,一副悠然的姿态:“要是仅仅为了找沐晚,我不用亲自过来。顺便来一趟,是有事情要提醒你!”说到一半,他顺势看了一眼唐禹,“这位是……”
第一眼的感觉:好年轻!
第二眼的感觉:气质上和唐尧有点像。
“我叫唐禹。”唐禹点头,大方地自我介绍,让南宫墨顿时了然,也立马“误会”了下来:也是唐家人,怪不得……
“你最好看紧你手下的人。”视线折回唐尧脸上,南宫墨正色出声,淡然提醒,“金三角那个地方最近听说很混乱,缅甸的货已经开始卖内地了,a市也会跟着乱……你最好适当收收手。”
作为一个资深金融风险投资人,他深知毒~品贸易将会对整个内地经济圈造成的影响。而唐尧显然就是那一块的“总开关”,也只有他能控制!
可是这次,唐尧给他的回答却是——
“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很久不玩那个了!”他放弃了金三角所有的利润,那边能不乱么?毕竟当地的民众“东西”还是要种的,还是要卖钱的……
只是买家变化了,当然会很乱!
“你给不了我解释?”南宫墨点点头,他并没有急着追问,反而把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唐禹,因为他也是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那么,你是不是能给我一个解释?”
唐尧嗤笑——
他根本不是唐家的人!
他能给出什么解释?
但是事实却出乎意料,他没想到“唐禹”竟真的有插手——
“是我做的。”唐禹点头回应,面色一派淡然,并且反问,“怎么了?”
唐尧愕然。
南宫墨则是不悦地眯起了眼:“我希望你们唐家操控的贸易,不要影响到a市的经济,也不要惊动省里的稽查组过来,到时候会弄得很不好看……”
商业和政~治的关系,三两句话根本无法道明,但是他这么说,他相信唐禹明白。
说完,南宫墨回头,重新看向唐尧,凉凉地出声提醒:“既然他是你们唐家的人,你应该提点着。”
“我们……”
唐尧不悦地拧紧了眉,南宫墨刚说完,他便正试图解释,只是南宫墨却没有在听,他径自抬脚,越过了站在走廊上的他们,跨入病房去看孩子们了……
走廊上暂时又只剩下他们。
再度看向唐禹时,唐尧的眸底明显多了几分打量——依旧是神色懒懒、眼带挑衅的模样……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原来并不是他所想象得那么简单!
“你到底什么来头?”唐尧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