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良被人用扇子指着从门外一步步退进来。
余新舒心下狂喜,站起身来看着年轻的男子猜着他的身份,本来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在见到他下手毫不留情的把魏光良敲晕后确定了。
“二殿下。”
“秋离。”秋离自报家门,“余新舒?”
“正是,在下余新舒。”
“看样子我来得很及时。”
余新舒苦笑,非常及时,再晚来片刻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钱心从外进来:“阁主,都拿下了。”
这时成元也跑了进来,挡到老爷面前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些突然出现,杀人杀得利落极了的人。
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就将外边好几十号人全解决了,可见雷霆手段,余新舒感慨之余也欢喜,能挺直腰杆活着,他当然愿意!
把忠心护主的家仆拉到身后,余新舒看向秋离:“不知在下现在需要做什么。”
秋离直言:“魏光良正让人全城浇火油,现在正是夜间,到处是火把,只要这些火把溅上个火星子,这城可能都要没了。”
余新舒脸色大变,低头看向刚才还对他表露善意,说会护住他家人的魏光良:“他想烧城?”
“余大人任同知多年,想来应该也有些可用之人。”
“当然。”情况紧急,余新舒收起那些此时不该有的情绪道:“要怎么做,二殿下请吩咐。”
“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去请祝将军,在她赶到之前必须稳住局面,不让人找到机会点火。”
余新舒立刻知道要怎么做了:“最好是能让魏光良安然无恙的和我从这里一起离开,之后我再出面就不会显得突兀,毕竟我已有两月不曾露面,该知道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临了决定投向何庆博,和他一起走出去才有人信。”
“不难。”秋离回头:“钱心,让人易容成魏光良的样子,要快。”
“是。”钱心招呼了一个人进来把魏光良抬走。
余新舒对江湖中那些手段不是很了解,问:“这易容不知有几分像?”
“时间仓促,但现在是晚上,这些因素加起来就七成了。”
余新舒第一次和秋离打交道,也不知这话能信几成,索性保持了沉默,这一安静下来他就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家人,之前自己身陷囹圄时可以不去多想,可现在得了自由,那……
“不知可否让我家忠仆去探望家人,也好告诉他们该如何配合。”
秋离果断拒绝:“不必,他现在离开会让人生疑,我会让人前去查探。”
“多谢。”
“回头你谢祝将军兄妹吧,要不是他们想知道你的处境,我不会来此。”
余新舒突然笑了,见二皇子看过来他解释道:“二殿下勿怪,不久之前我还在想以大公子之能不该想不到在下。”
秋离多看了他一眼,明明聪明人不少,朝堂上却没几个能用之人,都浪费了。
没等多久钱心就带了一个人进来,若非他向二皇子行礼,穿着魏光良衣裳的人一眼看着真是像极了魏光良。
秋离打量了一眼,问余新舒:“如何?”
“你当自己是魏大人说几句话我听听。”
那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余新舒提醒他:“就说‘今晚的行动关系重大,绝不可大意’。”
那人先无声的念了一遍,然后调整语气说出来。
“不是这样的。”余新舒摇摇头:“手握生杀大权的一府知府,说话要有底气一些,嗓子再压着点,不要飘。”
那人做了些调整,又说了一遍。
余新舒还是觉得差了些,自己用魏光良的语气说了一遍,让他再以自己的语气说出来。
“对,就是这样,你记住这个态度和语气,若遇到人就用这个语气说出来。”
那人点点头。
武林中人和官员心理上完全不同,外表装得再像都只有一个壳,能把这壳撑起来就行了,秋离见余新舒满意了才道:“尽量不要说话,余新舒你主导。”
“明白。”
“还有其他问题吗?”
余新舒笑了笑:“能活下来,其他问题就不着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秋离指了指门外,率先起身往外走去,余新舒跟着走出这关了他两个月的屋子。院子里看不出来打斗的痕迹,地上也无血迹。
数个穿着府衙服饰的人过来行礼:“阁主,都处理好了。”
秋离转身看向余新舒:“他们会装成守卫跟着你,我在附近。”
余新舒什么都不多问,他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了,无所畏惧,而且这二皇子看起来手段了得,结果再差,当也不会比眼下差。
秋离见他这么配合眉头挑了挑,看样子长乐和她大哥白担心了,这人看起来并不抵触为皇帝卖命。
“吩咐下去,所有人以大‘井’字套小‘井’字有序潜入到城中每处,若有哪一处着火,以最快的速度隔离开。”
钱心应下,想了想问:“若火势太大……”
“火势一起立刻把那一片都掀翻过来,以土灭火,不要给小火变大火的机会,一旦范围扩大这火就灭不了了。”
钱心应喏快步去部署,半句不问若那里是房屋有百姓该怎么办,人有脚,给点机会就跑了,若没跑得了那也无法,真让火烧起来这里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这魏光良够狠,不止要烧了城里的所有东西,连人都没打算留。
余新舒带着一众人大摇大摆的从临福堂走出来,一边和魏光良说着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