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和阮书从机场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两人取了汽车,便直接开车回到了绿茵阁。
绿茵阁的地下车库,上面是个小花园。停了车之后,,乘坐电梯上到小花园,走了几步,温酒突然停住步子,拉住了阮书。
“等等,我有一种预感,顾墨可能在公寓楼下等着我。”
好不容易放松了几天的阮书立刻如临大敌,“不会吧,不会吧。”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觉得会了。
“你想想,他一个劲儿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是猜到你和我在一起。明天是上班时间,我今晚上肯定会回来。所以我估计他可能会来蹲守,看你到底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阮书一想到顾墨最近的样子,便觉得温酒的话,还真是不无可能。
“那怎么办。”
“我先进去,你在这儿等十分钟再回去。如果顾墨在的话,看到我一个人回来,就以为你不在这儿,肯定就走了。”
阮书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他最近跟个疯子似的,专业蹲守楼门口。”
温酒噗的笑了:“我还真是想看看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顾先生,痴情如狗的模样。”
“喂!”
温酒一听阮书这一声护短的“喂”,就知道这丫头口是心非,心里妥妥的还惦记着顾墨呢。温酒也不戳穿,咯咯笑着拍了她一下,转身先走了。
温酒背着包,刚进到公寓,就看见保安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果然不出所料,顾墨在此。
绿茵阁不是特别好的公寓,所以一楼的大厅条件比较简陋,没沙发没座位,只有保安大叔的一张办公桌和一个办公椅。顾墨就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张桌子的一脚,保安大叔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办公椅上,像个老板。
温酒暗暗好笑,停住步子道:“咦,你怎么在这儿?”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神情颇为“意外”。
“阮书呢?”顾墨穿着一件墨黑色的大衣,俊朗的面孔有些憔悴,一近看,眼睛里还有不少红血丝,像是好几天没睡好的样子。
因为阮书的关系,温酒也认识他好多年,在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个儒雅洒脱的男人,温酒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憔悴不堪。
“我不知道啊。她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来找我,可是我去了海南,刚下飞机。”
“我知道她这几天肯定和你在一起。”顾墨声音也哑了,“她现在在哪儿?”
看到这样的顾墨,温酒一时有点心软,但一想到阮书这么多年都在玩读心术,都快得神经病了。于是果断硬着心肠,道:“我真不知道。我刚下飞机挺累的,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说着,便越过顾墨朝着电梯走去。
顾墨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臂,“温酒,她到底在哪儿?”
“我真是不知道,请你放手。”
温酒本以为顾墨没有看到她和阮书在一起,他就会走人,谁知道竟然扯着她不放。
顾墨道:“你到底说不说。”
温酒的脾气可不是被人威胁胁迫的主儿,可是到底是念在好友阮书的面子上,忍着脾气,好言好语道:“请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顾墨还是很固执地没有放开,从下午等到现在,他也急了,声音不由有点高:“她到底在哪儿?”
温酒皱起眉头,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动手。据阮书说,顾墨也有点功夫,那就切磋一下好了。
她抬手先是试探性的挣了一下,还没等她出招呢,突然从身后一道阴影飞过来,一拳快如闪电打到了顾墨的侧面,顾墨身子猛地一歪,踉跄两步砰一声倒在地上。
温酒抬眼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晏律,简直惊呆了。
他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顾墨一米八二的个子,身上还有点功夫,就算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被晏律一拳击倒。
顾墨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拳,又惊又怒,起身便挥拳直击晏律的面门。
晏律闪身握住了顾墨的手腕,反手一拧,将他的胳臂压到了背上,脚下一扫,顾墨竟然再次被击倒在地,随之,晏律单膝压在他的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刚猛狠戾,根本使的就是擒拿格斗的招数。
温酒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没想到他深藏不露至此。
她突然间想起来,那次在车上,他轻轻抬手一磕,就把手机从她手里抢了过去,还有在花房里,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双臂,就让她动弹不得。她当时只是略觉异样,没有多想,此刻回想起来,却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蒙蔽了,他竟然也是身手过人。
就在温酒惊诧的功夫,随后回来的阮书,一眼看见顾墨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立刻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扑过来,直接挥起背包,便来打晏律的头。
温酒连忙抱住了阮书的腰,“别激动,”
还没等把她话说清楚,阮书已经急的快要崩溃,飞起一脚就朝着晏律踢过去:“这混账王八蛋是谁啊,竟然打顾墨,温酒你快帮忙啊。”
脚上的高跟鞋,跟暗器似的,砰一下砸到了晏律的屁股上。
温酒噗地一声就笑喷了。
晏律恼羞成怒的站起来,犀利冷眸看向阮书,目光带着一股子杀气。
这辈子他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更别提被高跟鞋砸到屁股。
温酒又好笑又好气,连忙道:“这是我好友阮书,地上那个是她前男友。”
晏律一怔,原来她就是那个“阮叔”?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