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楚妮妮根本没把这鬼姐放在眼里。
她觉得通过这场pk，自己肯定能把她那些粉丝全部据为己有，把她们的审美纠正过来！
她对此很有自信！
可直播开始后，楚妮妮意识到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
那号称“鬼姐”的家伙虽然长得恐怖惊悚，粉丝粘性却极高。
粉丝们进来就给她打赏，不管打赏的多还是少，一口一个“鬼姐”更是叫的亲热不已。
而她这边……进来的粉丝就知道让她展示才艺，问她一堆有的没的问题，更有猥琐男让她把胸口衣服拉低点！
楚妮妮本来就因为粉丝不给力而生闷气，见到这猥琐男弹幕，当场就拉下脸直怼：
“想看那些滚去别的地方好吗？”
此话一出，底下一堆粉撕吹捧她刚，真性情，甚至还多了一些打赏。
楚妮妮不禁有些飘飘然，原来粉丝们喜欢这种啊？
她顿时怼得更起劲：“这些精虫上脑的猥琐男就该好好治治，一天天的给他们脸了是不是？
也对，网络上的美女主播实在太多，有一大堆为博眼球没下限的。
其实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跟鬼姐学学，这样那些男人应该就问不出口了，吓都吓死了哈哈。”
楚妮妮并未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说完还自认为很幽默地笑了两声。
殊不知她的话一下子触到了鬼姐粉丝的逆鳞，鬼崽崽们瞬间就怒了:
妈哒！我们鬼姐我们自己可以嘲，你个外人嘲嘲算怎么回事？
当即键盘“啪啪啪”敲得飞起：
【exm？不阴阳怪气会死吗！】
【说话就说话，带你鬼爹干嘛？】
【我们鬼姐怎么就没女人魅力啊，当初打蟑螂那一段，劳资三十岁猛男还想嫁呢！】
【md，最烦绿茶婊了，鬼姐一拖鞋板板能拍死俩！】
楚妮妮终于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笑容微有些凝固。
有病吧这群粉丝？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至于嘛？
她没搭理她们，就当没看见地继续跟自己粉丝说笑。
但她不道歉，鬼崽崽们这边是过不去的，立马把弹幕刷的满屏都是，直接跟楚妮妮粉丝展开了一场骂战——
鬼崽崽们：楚妮妮赶紧道歉，说不定还能翻篇！
楚妮妮粉丝：道什么歉？你们鬼姐粉丝太敏感，连玩笑都开不起！
鬼崽崽们：你跟我说这叫敏感？这叫开玩笑？回去看看你们家主子说的什么屁话好吗！
楚妮妮粉丝：我们妮妮难道说错了吗？本来你们家鬼姐长得就丑，看一眼能做一宿噩梦！长得丑还不让说？
艹！我们鬼姐卸了妆说不定比你们家楚妮妮漂亮一万倍！
鬼崽崽们更怒了，两家掐的轰轰烈烈。
眼看硝烟越来越烈，楚妮妮终于知道事情闹大了，也笑不出来了。
她气得要死：这鬼姐真是人丑还玻璃心，偏偏她粉丝还战斗力爆表，掐起架来，她家粉丝根本就完全被碾压了！
她表情几乎就要绷不住，赶紧跟粉丝说“去一趟洗手间”，然后离开了直播镜头内。
楚潇潇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心想：
楚妮妮是真的蠢。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楚妮妮自己就跳进火坑里去了。
这厢她应该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厕所，而是搬救兵去了……
如楚潇潇所料，楚妮妮确实不是什么上厕所去了，她离开镜头后，立马把自己关进隔音很好的厕所里，给红姐拨了一通电话：
“红姐，现在怎么办？那女鬼的粉丝简直是有病一样！揪着这一点就是不肯松口！”
电话那头红姐叹了口气：“你啊，镜头前说话要谨言慎行的嘛，这还要我教你？”
楚妮妮情绪低落：“我知道错了嘛鬼姐。”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你看两家粉丝骂起来之后，是不是热度更高了？粉丝打赏也勤快了？”
楚妮妮一愣：好像是哦……
红姐就顺势给她科普了一下，说现在主播pk经常会玩这种拉仇恨的套路，两个主播之间的仇恨越大，粉丝代入感越强，就越容易被煽动情绪，跟打了鸡血一样给主播打赏。
等下了播之后，两个主播却把打赏钱五五分，玩儿的就是粉丝。
楚妮妮就懂了：
“倒不如……把这种仇恨化作打赏的催动力？”
红姐满意地笑了：“你继续去直播吧，我会安排托儿给你打赏，进一步激化情绪。”
“好的红姐！”
楚妮妮挂断电话，很有信心地继续直播去了。
直播间里掐架还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楚妮妮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她故意假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
“别吵了别吵了，要不我唱歌给大家消消火？直播pk比的是打赏，而不是掐架能力呀。”
这一句话，就是在暗示粉丝给她打赏。
粉丝们正骂的上头，闻言幡然醒悟：
是哦，有这功夫不如给妮妮打赏，压死那只女鬼，才算是真正的打脸！
这时，突然有个粉丝给楚妮妮打赏了个巨型邮轮，把屏幕占得满满当当：
【吵架多low，砸钱才是真的爽。】
说完又连着打赏了两个游轮。
这一巨壕打赏，又精准地戳中了楚妮妮粉丝的亢奋点：
【对！砸钱才是爽！】
【把那精力用来打赏不好吗？】
于是一个个跟被洗脑了似的给楚妮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