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布衣虽然又老又丑,但据说嘴上功夫了得,在京城恩客众多,甚至一宿转场多次,所以白日里多寻地方休息。
最近白日出现多次,
定是被恩客抛弃了,来坊主这里投其所好,
只是这家伙打错了算牌,
坊主不爱男色,对家里那位宠爱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苏墨忍不住笑出声来。
声音虽小,只是萧布衣的听力甚好,抬首瞪了苏墨一眼,
苏墨耸耸肩,不再理会棋局,站到宋伯颜身后,贴在耳边,轻声将店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必担心,你先回去,我下完这盘棋就过去。”
坊主端端正正地将一枚棋子摆在了棋盘上。
“阿墨啊,那日还以为你发癫了,现在看来好得很呀,算算你年纪也要出阁了,你把饭盒里的酒让与我喝,我就送一个承诺给你,仿若帮你寻个好人家?”萧布衣拉住了苏墨的胳膊,探头皱着鼻子往食盒里闻了闻。
苏墨连连摇头道:“若想喝酒,送与你喝也可,承诺就不必了。”
萧布衣对苏墨的回复有些不满,眉头不禁一皱。
“我的承诺可非同小可,男怕嫁错女,更何况以我的人脉,定帮你找个疼你的好人家,你再想一想?”
萧布衣语带诱惑道。
“男人啊,就该躺着吃饭,有人疼爱,等你向我这样年老色衰了,机会都没了。就算不求姻缘,其他也可以。”
苏墨只是摇头,
“小子无欲无求,你的承诺再大又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我还小,想自己努力努力,也不想结婚,外面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萧布衣神情玩味,“井底之蛙,他日见了大海的广阔,就知道今日错失的是什么了。”
这萧布衣这么神神叨叨,莫不是什么隐藏的高人,真有什么莫大的机缘等着自己,
苏墨正待松口,
这时,一张纸从萧布衣身上落在地上,
苏墨瞥了一眼,嘴角抽动,
纸上写着:吾乃男儿身,加入年迈富商之家,但吾身体有恙,每饮子母河水皆小产,吾妻年迈,饮子母河水太过危险,眼见家产无人可托,特寻求温柔善良,身体健康男儿,饮那字母河水后,代吾服侍家妻。若有意者接此告示,吾先予千金,择一隐蔽之地安顿见面,事成之后再与万金,全程保密,另有秘术,可保住守阳砂,护尔清白。
这子母河水很奇妙,女儿饮下,定会大肚生女,男儿饮下,却要再与女子欢好,才能生女,若不然只会大肚。
所以才有了这奇葩的重金求女,
苏墨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虽是井底之蛙,不知大海之阔,却知天空的高远,况且我有手有脚,站着可以吃饭,”
萧布衣脸色如常地捡起告示,放入怀中,摆摆手,“人各有命,不劝你了。”
这时外间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是大队城中守卫经过,
“外间怎得如此吵闹?”
坊主微微皱眉,抬头望去,恰恰看到苏墨刻意让出身位,露出的书生。
“这位是?”
一人一熊在门口相互倚着,不约而同地打着哈欠,
听到声音,
书生将滚滚的脑袋向一旁推去,
“我是路过读书人,刚进城,叫我阿离就行了。”
“路过?”坊主打量了玩世不恭的书生一眼,“来了此地,就当守这里的律法风俗,路过的人不少,就算是修行者,犯了事也会被惩罚,莫带坏了阿墨。”
书生阿离笑着点点头,仿如没听出坊主话语中的警告之意。
“放心吧,我可是正经的读书人!”
坊主被催促着落子,收回目光,继续下棋,
苏墨道了个别,就带着书生离开,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到了书生阿离念念不忘地地方,
望着远处红色灯笼侵染着夜色,闻着空气里的胭脂味,
书生阿离搓了搓手,
“走,哥带你潇洒去!”
没看到苏墨欲言又止的表情,
刚走进楼中,书生阿离就看到几位浓妆艳抹的妖艳男子,搂着先进去的客人喊道,
“小姐妹,有相好的吗?你喜欢什么样的”
“大姐,你这么久不来,奴家想死你了!”
.............
“该死的,早该想到的!”
苏墨听到书生阿离喃喃道,一副很受打击的模样,
下意识松了口气,
幸好他不好这口。瞬间找回了安全感
这时书生阿离见到一个身穿红妆的妖艳男子举着手帕向他走来,
“客官!瞧你面生的很.........”
书生阿离脸色难看地转身就走,
“喂喂,那你的那代价怎么办?你不是说用了之后必须在烟花之地呆上三天三夜吗?”
苏墨强忍着笑追了出来。
书生阿离强笑一声,“其实我之前冥思苦想,已经找到了替代之法,待我自己解决。”
说完一把揪起抱着柱子玩耍的“滚滚,”翻身骑了上去。
“下次再会!”
说完催着滚滚赶紧离开,
可是那滚滚荡漾着肥肉,走得那叫一个念念不舍,
店里的妖艳男子追了出来,
“客官,别走啊,我们也招待男子的呀。”
快要被追上的阿离听到声音,慌乱地从滚滚身上跳了下来,
一手从上面揽住滚滚的肥腰,一手下面撑着滚滚鼓起的肚子,
将滚滚夹在腰间,
滚滚熟练地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