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儿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摇掉了,被主子第一百次问相同的话后,银珠儿哭丧着脸脸说:“主子,你若是想陈当家,还是赶紧去吧,再这么问奴才,我的脑袋都摇断了,十三庄也未必会来什么帖子啊,主子,咱们是男人,男人就得能低头!”
赵靖敲了他脑门一下,笑道:“少在这耍宝!”
想想,银珠儿的话是对的,本来那小女人就没安全感,正烦恼着要不要离开他呢,如此关键时刻,他竟然跟她斗气。
这么一想,赵靖心里沉不住气了,就要去找陈蓁蓁。
刚走出厅堂,下人就递上十三庄的邀请帖。
“看来她也想我了。”赵靖笑容满面,看着邀请帖上,陈蓁蓁龙飞凤舞的字,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她。
“银珠儿,备马!”
赵靖飞马赶往十三庄,被下人指点,陈蓁蓁正在亭子里备了好酒好菜等着自己,他脚步如飞,三两步登上亭子,对着背对着自己的美人儿抱上去。
“我的心肝,想我了没?”
一抱上,他就觉得手感不对,大骇之下,赶紧退开。
女人慢慢回身,笑得美滋滋的:“赵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
是刘娇!
赵靖看看亭子里桌子上的菜,五花八门,品种齐全,他声音渐冷:“你怎么在这里?这些酒菜都是谁准备的?”
刘娇天真道:“是我姐姐啊,她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陈蓁蓁正面对着镜子梳头,房门被一脚踢开。
她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身站了起来。
“陈蓁蓁,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屋子里很热,地龙烧得暖外,她还燃了炉子,身上――
赵靖的眼睛往她身上扫过后,就再也拉不回目光了。
她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红色轻纱,乌发若流泉,披在身后,雪雪腻腻地招他的魂。
他不自觉走到她面前,失了魂,只能盯着她呆瞧。
她温柔地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屋后隔开的浴间牵。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问好吗?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他疑惑地看她,但着实抵挡不住她的风情,只能暂时压下刚才的怒气,任随她摆布。
“累了吧?”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服侍他除衣、饮茶。“我服侍你泡泡泉水吧,然后我再给你松松筋骨。”
她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刚才是他误会了?有可能是刘娇那丫头自己在那挑拨离间呢,如此一想,他的心松了下来。
大手一抄,把她抱坐在膝上。
“大人,让我伺候你洗浴吧!”她却娇媚地款摆着柳腰,从他膝下爬下,他再也忍不住,把她压到水桶里,狠狠在她身上发泄这几日的思念。
她婉转啼叫,美得让他几乎甘愿就此在她怀中死去。
他知道有哪里不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易被她迷惑。
说是如此说,但美人怀向来是英雄冢,赵靖再自诩聪明,可一遇到心爱的人儿,在这软玉温香在怀,轻声细语,百般求好,又被使出了杀手锏,在他最爱的热泉水里颠龙倒凤了一场,这精明的赵大爷晕乎乎靠在美人怀里,舒服得直哼哼……
陈蓁蓁在他背后,为他按摩穴位,白又纤细的指尖,在他背上有技巧地磨动,她的动作温柔。
“舒服吗?你可是全天下第二个能让我亲自动手松骨筋的人。”
她是医界的高手,诊病断药自是天才,松筋骨虽是大材小用,但因她医术通鬼神,皮下穴位其实是因人而异,她眼光精准,手力独道,筋骨一通,全身却有一种奇妙似飞仙的感觉,这可不是任何一个推拿师傅都能比的。
此时,他正侧躺在她柔软的胸前喉咙吞咽一下,沙哑着嗓音道:“舒服。”
她知这不知疲累的男人又动了情,没有避开,娇软身子却更向他偎去。
他钳着她的细腰,又要将她抓到身前一逞shòu_yù,却被她娇笑着躲开。
“你别闹,这筋骨开了,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做完的。”
她习一手天下绝无的开筋动骨大法,对习武的人,可助其通脉增功,对于普通人,就是强筋健骨,比那些补药都有用,因开了筋,松完筋骨,必须将脉络再理顺,否则容易留下病根。
他恋恋不舍,一双手,逮到哪儿便揉哪儿,一双黑眼珠子早惹了熊熊火苗,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那眼里的狂劲,直恨不得一口吞吃了她。
她被他这般盯着,脸蛋早已红透,身上更是在隐隐颤抖。
自己内心里是千折百转,面上却一径的温柔娇媚。
赵靖被她难见的柔顺妩媚彻底迷惑住了。
“你忍忍嘛,我现在身上还酸呢!”
他心里有丝不舍,狠捏了两把,终于老实了,他憋口气,狠狠吐出来,稍微觉得好一点。
她柔滑的发,长长的,湿湿的,从她的身上拖曳到他的身上,他缠在手指上玩,享受着她的优待,一边找她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谁是第一个让你亲手松筋骨的人?”仿似她回答的答案让他生气,他便要惩罚她似的。
陈蓁蓁娇笑,刮他鼻子。“大男人吃醋真难看!”
怎么说都好,他确实醋着了,被她说破,只恼怒道:“赶快说,小心我惩罚你!”
她沉默一下,才低声道。“第一个是我娘。”
“你娘?”他的眸光微沉了沉,心下觉得扯到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