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宗脸色发白的看着周时勋,小腿都忍不住开始打哆嗦,喊了一声周峦城后,再也说不出别的。
感觉下一秒就要尿裤子时,突然想起来,周家又找回来一个孩子,这很可能是那个周时勋。
可依旧忍不住的惊慌,为什么周时勋和周峦城长得那么像?
钟文清进屋就发现周北倾和胡耀宗只开了一个房间,皱着眉头:“为什么开一个房间?再没有房间了吗?”
周北倾红着脸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胡耀宗压着心里的慌张,笑嘻嘻地开口:“伯母,我们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方便我照顾北倾,而且我们都要结婚了。”
钟文清板着脸看着周北倾,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发火。
盛安宁心里算是明白,周北倾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嫁给胡耀宗,恐怕两人早就成了好事,至于是不是强迫就不清楚,但这个年代,名节很重要。
她还发现,胡耀宗在周时勋出现后,身上那股油滑俨然收敛了很多,变得很小心谨慎,甚至都不敢看周时勋一眼。
房间太小,盛安宁和周时勋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喊着周朝阳一起离开。
胡耀宗殷勤得送几人出来,走到招待所大门口时,跟周时勋陪着笑:“大哥,如果你有时间,一定去京市参加我和北倾的婚礼。”
周时勋只是垂眸扫了他一眼,眸光凛凛似带着寒光,带着一股压迫感,让胡耀宗瞬间头皮僵硬,下面的话都不敢再说了。
这个男人,和周峦城完全不一样!
周峦城如清风明月,徐徐温润,心思隐藏很深,不会让你猜透他的心思。
而周时勋,他一眼如利剑,仿佛能劈开他的灵魂,将他心里深处看得一清二楚。
胡耀宗不敢再说话,看着周时勋带着盛安宁和周朝阳走远,才敢深深呼一口气,动了动腿,才发现腿一直抖着,有些使不上劲儿。
为什么周时勋和周峦城长得一模一样?
他从周峦城未婚妻那里偷了手表,引得周峦城以为洛安冉被绑架,再去救洛安冉时,被人伏击受了重伤。
后来失去了下落。
至于周陆明搞的那些小把戏,不过是胡家故意让周陆明打了个头阵,就是引周峦城上钩,然后换一个地方把周峦城抓起来。
活着的周峦城可比死了的周峦城有价值多了。
只可惜那一次让周峦城跑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胡家渐渐没落,却找到了其他门路,和境外一些势力勾结起来,贩卖情报,和一些他们想要除掉人的信息。
周峦城曾经狙杀过对方指挥官,所以也被列入黑名单,但人家指明要活的。
所以才想着先弄周峦城假死,然后把人骗走伏击绑架,谁能想到周峦城受了重伤,还能跑了。
胡耀宗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脑门冒汗,好在他现在要娶周北倾,只要和周北倾成了一家人,他要是出事,周家也会受牵连。
想到这里,胡耀宗挺直了腰背,周时勋又怎么样?
周峦城那么聪明的人都能上当,周时勋又算得了什么?
钟文清坚决不同意胡耀宗和周北倾两人住一个房间,就算要结婚也不行,让周南光和胡耀宗住一间,她和周北倾住一间。
晚上洗漱后躺下,钟文清看着身边的周北倾,又忍不住叹气:“既然要结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如果胡耀宗欺负你,你回来跟我说,你大哥和二哥肯定不会放过他,就算你爸,也照样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周北倾没吱声,感觉生活是一片黑暗,哪里还有什么光明。
钟文清想了想:“刚结婚别着急要孩子,实在过不下去离婚回家,回家爸妈养你,离婚也不丢人。”
周北倾红着眼圈,想想钟文清的病,吸了吸鼻子:“妈,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钟文清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想的,只能心里叹息,却什么也帮不了。
半夜下了一场大雨,去县城和市里的公路被冲垮,钟文清他们被困在镇子上,暂时走不了。
盛安宁一早听广播才知道公路冲垮了,班车最近几天都不往市里发,满嘴牙膏沫地跑回屋里:“周长锁,爸妈他们走不了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然后又好奇:“昨晚那么大的雨,我们的房子竟然没漏雨。”
“我们不在的时候,我找房管科的过来修了屋顶,中午我去镇子上一趟,你就不用过去了。”
周时勋只是觉得胡耀宗这个人有些蹊跷,他看自己的眼神,闪烁躲避,所以他想再去见见这个人。
原本陆乘风今天会过来,路不通,恐怕也来不了。
但他不能错过接近胡家人的机会。
盛安宁想去凑热闹:“中午我也去啊,午饭咱们在镇子上吃,国营食堂旁边有个小吃摊,做的洋芋鱼鱼很好吃,我想去吃那个。”
周时勋自然同意:“中午下班,我去接你。”
盛安宁想着周时勋还会借个自行车过来接她,特意穿了裤子和衬衣,却没想到周时勋开着单位的吉普车过来。
坐在车上,盛安宁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周时勋愣了一下:“没学过,之前开过坦克。”
盛安宁佩服的冲周时勋一抱拳:“打扰了大哥,没想到你还会开坦克呢?”
周时勋点头:“嗯,这些就是在训练中必须掌握的,后来没人开车,就摸索着上去自己开。”
难得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