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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太太,敏太太,大奶奶,**奶,侯爷和苏将军已经到了二门外,估摸着用不上一刻钟,就到咱们这儿来了。”
管家喜气洋洋禀报完,房老太君就连连点头,命人打赏了管家,就开始抻脖子望,又对一旁苏暖暖感叹道:“当日你那姑姑,虽是庶女,可认准了事情,哪怕撞上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全家都不肯同意她的婚事,她就敢私奔,谁知她看上的那个男人,虽是江湖上草莽,却也是个本事通天的。有了个儿子,如今也建功立业了,可见她眼光不错。如此,将来我去地下,也能和你那爷公交代了。”
苏将军就是苏东楼,自从皇帝因为身体不好禅位于太子后,不出几年功夫,襄阳王因为纵奴行凶,被贬为庶民,圈禁在原先的襄阳王府,彻底倒台失势。对于一个曾经有雄心问鼎天下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偏偏他还不舍得死,到现在听说是整日酗酒,醉生梦死的活着。
而在那之后,因为北疆战事吃紧,苏东楼带着原先明玉楼的势力毅然北上,投身三军,因为贡献太大,所以一开始就封了个三等将军,四年仗打完,北匈逃窜到莫干山北,诺大草原划入大印版图。
没有了草原,北匈人的生存都成问题,南侵就更不可能了,大印朝终于迎来千百年不曾有过的繁荣安定局面。而苏东楼也因功勋卓著,封了大将军。此前段庭轩透露过:皇上的意思,过两年再给苏东楼封爵,毕竟因着这一场大战,他的蹿升速度已经够快了,现在封爵定会惹来非议。
原本苏暖暖还以为苏东楼母亲是公主,所以当日段庭轩才会说对方是太子的表弟,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方母亲是安平侯府的庶女。
故事很狗血烂俗,英雄救美后以身相许。却被女方豪族阻拦,于是两人毅然私奔。之所以这出狗血戏出人意料的没有以悲剧收场,是因为苏东楼他爹深藏不露,拐跑了侯府女儿后就如鸟入深山再无踪迹。侯府都是在苏东楼十岁后才知道还有这么个骨肉流落在外的。
因此太子的表弟什么的。都是从当初的皇后娘娘这边论起。当日皇上皇后可怜苏东楼一个人在江南,数次想要将他召到京中好好培养,均被拒绝,如今,这个愿望总算是达成了。小苏同学不愧是朝里有人自身又硬。一场北匈之战,就成功将自己洗的白又白。
果然,段庭轩和苏东楼很快进了北院,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暖暖只觉着一阵阵恍惚,直到苏东楼来到她面前行礼,口称“表嫂”时,她才感叹笑道:“一别十年,我时时想着你们怎么样,如今看见了。你倒是没怎么变,如何?那位陆先生可还好?”
苏东楼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还好。他也很想念表哥和表嫂,看看找个时间,我带你们去见见他?”
“好啊。”
当着众人的面儿,苏暖暖也不好说太多,只能轻轻答应一声。
不过等长辈们嘘寒问暖完毕,又说了些话后,段庭轩便和苏暖暖起身告辞,顺便也带着苏东楼离开北院。只说晚饭时再过来,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回到春风苑,没了外人在身边,在人前规规矩矩的少年们立刻围上了苏东楼。七嘴八舌打探北匈这场历时四年的大战具体情形。其中尤以九岁的段茂铮态度最是积极。
好不容易应付了孩子们,又散出去无数珍稀物件儿做礼物,三个当年在江南搅风搅雨,最后拔掉了襄阳王根基的好搭档终于可以坐在一起畅叙别情。苏暖暖便笑道:“你如今几个孩子了?可能比得上我们家的?不是我夸口,我们繁哥儿去年中了秀才,是第一名哦。明年秋天就要参加乡试了。”
苏东楼诧异道:“繁哥儿才十五岁吧?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了不得,真不愧是表哥这个qín_shòu的孩子,我以为表哥那成绩已经很qín_shòu了,万一繁哥儿十七岁中个状元榜眼什么的,那可是比他爹还要qín_shòu。”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段庭轩啐了一口,这边苏暖暖一嘚瑟起来就停不下了,满脸得意笑道:“繁哥儿也就罢了,毕竟十五了,川哥儿也是去年考中了秀才,排在他哥后面,第二,明年也要参加乡试,那孩子才十四呢。”
苏东楼:…… “哦,表嫂,十四的话,比十五只差一岁,似乎……也没什么吧?”
“多什么嘴,你嫂子难得这么高兴,这一年京城的勋贵人家都被她显摆遍了,好容易来了你这么个不知情的,好好儿听着就是。”
小侯爷一本正经地训斥着,顿时让苏东楼下了一头黑线雨:这两口子什么人啊这是。
“名哥儿虽然文学这方面不太行,但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不是我说嘴啊东楼,你这幸亏是赶上机会好了,上了北匈战场建立了大功勋,要是这场大战再等几年,估计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苏东楼:…… 喂喂!你夸孩子就夸孩子,能不能不要通过打压别人来显摆?这不厚道啊这。
“还有森哥儿,这孩子对功名不感兴趣,可小小年纪,诗词书画无一不精,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侯府老四无心功名,可将来在书画诗词方面,必成一代宗师,全才懂不?”
苏东楼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心想合着你们侯府就没有一个坏孩子是吧?
“两个女孩儿也很好,可惜你表哥说女孩儿不用声名在外,不然……哼哼!那也是一代才女来着。”苏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