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北被老鸨给带到小雅间内,孤零零地坐在桌案前吃着茶点,其实他并没有多少的yù_wàng想见见所谓云雨楼的花魁,特别是听到需要五百两银子的时候,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
如今的他已经算是暴富,而且还是一夜暴富的那种,可有钱不意味着人傻,五百两银子找个姑娘,关键这姑娘还不一定见得到,纯粹就是把人当做猪宰,不过...也能理解云雨楼的饥饿营销。
有意控制住产能,以达到调控供求关系、制造供不应求的假想,从而提升价格与利润,同时也树立了自身品牌的形象。
“哎...城市的套路有点深啊!”
徐小北叹了口气,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也不知道这位碧游姑娘出道至今接了多少客,老鸨说她上个月才选为花魁,到现在没有接过任何客人,这番话听着就有些假,当然也可能是真的。
就在这时,
一位婢女走进小雅间内,当她看到坐在桌案前的徐小北时,不由愣了下...这位公子长得也未免太俊俏了吧?
“公子?”
“这是我家小姐送给公子的诗,我家小姐喜欢诗词歌赋,还望公子能够笑纳。”
说着,
这位婢女便把写有诗句的薛涛笺,递给眼前的徐小北,随后便离开雅间。
“......”
“我就纳闷了...是不是每个花魁都喜欢诗词歌赋?这样才显得自己身份很高?”徐小北瞧着桌上的这张薛涛笺,满脸都是嫌弃...但仔细分析后,花魁喜欢诗词歌赋也是有道理的,否则怎么吸引那些读书人?
撇了撇嘴,默默拿起那张写有诗句的薛涛笺,随后便看了几眼,片许...大致读懂了诗句中的含义,短短两句...包含着碧游姑娘对此时的无奈与对未来的担忧,总体来言就是感慨人生无望。
“呃...”
“想不到肚子里还有点笔墨。”徐小北努了努嘴,呢喃自语道:“我要不要抄一首诗送给她?激励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子?”
简单思索,冷静分析,最终...徐小北决定抄一首诗送给碧游姑娘。
拿起笔墨在宣纸上开始写诗。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fēng_liú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还有没有漏了?”徐小北反复读着自己抄来的诗句,这首来自于北宋词人柳永早年创作的《鹤冲天·黄金榜上》。
应该...应该没有问题了!
...
...
云雨楼某闺房内,
一位年轻女子正坐在桌案前,纤细修长的胳膊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自己的下颚,满脸忧愁地望着窗外的夜空。
她身着件翠绿的霓裳,隐约间能够瞧出霓裳下,那无限美好的傲人身段,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插着碧玉凤钗,如花似玉的脸蛋印刻着一抹娇艳绯红,指如青葱口如朱丹,美的动人心魄。
“哎...”
“为什么人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情情爱爱的。”女子眉宇间透露出无尽的哀愁,喃喃自语道:“烦死了...一天天的尽是些歪瓜裂枣找我,什么狗屁才学...都是大笨蛋大草包!”
说到这,
女子不由撅起小嘴,气鼓鼓地说道:“好无聊呀...好想...”
这时,
闺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小姐...”
“进来吧,翠儿。”
话落,
刚刚给徐小北送薛涛笺的婢女走进了,漫步来到那女子的身边,恭恭敬敬地道:“小姐...那首诗已经送到了那位公子的手上。”
“嗯...”
女子柔雅地应了声,继续自我哀怜。
看到自己的主子兴趣不高,婢女迟疑了下,轻声地说道:“小姐...那位公子长得可俊俏了,真的小姐...我可不会骗你,他...他真的可俊可俊了呢。”
“我不信!”
“这年头所谓的才子,要么一身的才学,但长相却稀奇古怪,要么长相俊俏,才学却一塌糊涂。”女子撇了撇丰润朱红的小嘴,没好气地道。
“......”
“小姐?”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要求太高了?”那位婢女小心翼翼地道。
刹那间,
那年轻貌美的女子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婢女,嗔怒道:“好你个翠儿,竟然连我都敢调戏了?”
“嘻嘻...”
“奴婢只是说说嘛...不过小姐的要求的确有点高了。”那婢女笑盈盈地道:“当然了...这要求也是应该的。”
“哼!”
“这是自然,我可是...”
没等那女子说完话,闺房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碧游姑娘...”
“秀香阁的那公子,写了首诗给你。”
听到这番话,碧游眉头微皱,不耐烦地冲身边的翠儿说道:“去...拿来看看。”
“嗯。”
“好的,小姐。”
话落,
翠儿急忙动手,来到闺房的门口,轻手打开了房门,拿到了张写满诗句的宣纸,随即又关上房门,匆匆来到碧游身边。
“念!”
“哦...”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