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浅浅却还是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要么就一直对她残忍下去,要么就一直对她温柔下去,这样至亲至疏的关系,究竟要她怎么办呢?
“不是说不生了么?寮”
她哽咽着想要强行把眼泪逼回去的样子看的男人心脏微疼,小心翼翼的将她重新纳入怀中:“别哭了,一会儿十哥进来该笑话你了……诔”
笑话就笑话,她又不是没被人笑话过。
她破罐子破摔的想。
还想再将他推开,可她天生体寒,大冬天的即便是开足了暖气,被窝还是一片冰凉,陆念川这才刚刚进来没一会儿,整个被窝就又柔又暖了。
而且暖气的暖跟人体温的暖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踌躇良久,还是决定暂时先用一用他这个天然暖炉,等春天来了,再一脚踹开他。
“手怎么这么冷?”
她的手刚刚环过他的腰贴到他后背上,就刺激的他‘嘶’的倒吸一口气,干燥温热的大手随即探过去牢牢握住。
“嫌弃了?”她挑眉,口吻略带挑衅。
陆念川垂首,黑亮的眸对上她清澈的眸,薄唇荡出一抹邪邪的弧度:“我什么时候不嫌弃你了?”
包浅浅:“……”
“当然如果你肯tuō_guāng了衣服主动讨好我的话,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不嫌弃你……”
“想的美!”
陆念川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女佣在外面敲门,声音不大不小,不至于惊吓到他们,也不至于让他们听不到声音。
“陆少,您的岳父到访,要请他进来么?”
岳父?
包浅浅跟陆念川对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女佣口中说的人是谁。
包浅浅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铺上坐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就去扯他:“快快快,快起来到床上!”
这小表情,搞的跟他们是什么不正当关系似的。
陆念川不满,动作慢吞吞的起来:“怎么了?我陆念川抱着自己的媳妇儿睡觉还不行……”
“你小点儿声!”
包浅浅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他赶到床上去,自己手忙脚乱的把被褥收起来,又把卧室门的暗锁打开,这才仓皇躲进了衣帽间里。
陆念川表情不怎么好的扬声回道:“进。”
何木森表情比他还难看。
“看到报纸上说你生病了,特意来看看你。”他将手中的水果篮放下,一句客套话,说的很是勉强。
陆念川淡笑:“让岳父大人破费了。”
女佣很识相的退出去,送了一杯咖啡一杯果汁,几盘点心跟水果进来后,便再次退了出去。
何木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卧室:“听包子说,她现在还跟你住一个卧室?”
“哦,平时她睡床,我睡地铺的。”
陆念川屈指弹了弹身上雪白的被子,漫不经心的回:“但现在我生病了,而且家里有客人,白天的时候,就先暂时在床上躺一躺,岳父大人您不会介意吧?”
何木森哼了哼。
也不知道从鼻孔里哼出的这一声是介意意思还是不介意的意思。
他不说话了,陆念川也懒得再开口。
他这次过来,应该是打着看病的旗号,来检查他们是不是真的安分守己了。
包子不愿跟他再有过多的纠葛,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自于他,这一点从刚刚她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
“包子呢?怎么没见她的人?”
衣帽间里,趴在门上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陆念川这个男人一向不按理出牌,万一他一个说漏了嘴……老爹不得怒气冲冲的拿着刀来砍死她?
正忐忑不安的,就听到陆念川不疾不徐的声
tang音:“哦,她出去给我戴绿帽子了。”
“……”
包浅浅一个没站稳,‘咣当’一声撞到了衣帽间的门上。
何木森听力向来敏锐,立刻坐直了身子,锐利的视线横扫到了衣帽间的门口处。
眼底浮现出一丝冷冷的不悦。
但毕竟是长辈,衣帽间这么私人的地方,他就算想进去看看,也是开不了口的。
但他随即拿出了手机,作势要给包浅浅打电话,嘴里却还客套着:“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我说她几句。“
陆念川敛眉,不疾不徐的啜了口果汁:“岳父大人,你要给包子打、电、话,包子回来不得又怪我断她桃花儿?”
他不动声色的将‘打电话’三个字稍稍提高音量,不至于让他发觉,也不至于让衣帽间的女人听不到。
包浅浅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调成静音模式。
何木森一边打电话一边冷笑:“她如果怪你,你就把责任推我身上好了……”
陆念川笑笑,不再多说。
电话自然是没接通。
何木森阴沉着脸色收了手机。
陆念川不疾不徐的起身:“午餐应该已经在准备了,岳父大人还请先下楼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
赶人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何木森也不好再再做停留,又蹙眉看了套了两句,起身离开。
陆念川又将门反锁了,这才转身进了衣帽间。
包浅浅捂着撞痛的额角,可联系新的锁在角落里,见进来的人是他,忙不迭的起身凑过去:“我爸走了?”
“下楼了。”
陆念川抬手,慢条斯理的帮她揉了揉额角,不忘嘲讽两句:“在衣帽间里跟鬼赛跑了?”
不然怎么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