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恢复了每天的行程,从早到晚“忙”的不得了,比他更忙的就是魏文帝了,因为科举的事魏文帝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见到顾安上他御书房里划拉东西也没空搭理他,害的顾安自己兜里划拉东西都没劲头儿,说魏文帝不跟他抢东西没意思,都不愿意去了。
魏文帝气的大骂他不务正业,一气之下把他暂时从北大营那里调了出来,非要他管科考的事,把顾安吓的直接遁了,告病在家死活不出去。
魏文帝才不管他,顾安不出去就拿顾哲瀚顶上,谁让顾哲瀚有个大儒当师傅,文采也应该不错。
顾安一看这哪儿行啊,不能把儿子也牵扯进去啊,回头他们父子还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天天找他们麻烦?
魏文帝这招很好使,顾安第二天就病愈回宫找魏文帝去了。
“皇上,臣就是个大老粗,你让我管科考的事不是……,那什么么!还是让其他人来办吧。”
魏文帝御笔不停地在奏折上写写写,头都没抬一下。
“少在这儿跟老子装可怜,滚回去给老子看着考场,有作弊的给老子揪出去。”
顾安一听就乐了。
好么,连老子都出来了,自称都气的改了,他这是把皇上气的够呛啊!也罢,不就是看考场嘛,没问题,只要不让他看考卷就行,那玩意看了头疼。
顾安磕了头麻溜滚了,好半天之后魏文帝才反应过来,他今天骂顾安时的自称用错了。
魏文帝捂着脸叹口气,“唉!总把他当儿子看,总觉得他可怜,实则这老不要脸的比猴儿都精。”
伺候魏文帝笔墨的孙英撇撇嘴,可不是么,皇上对顾大人真是好的没话说,原先还存着几分让他平定蛮族之心而当朝臣来使。现在可好,让顾安时不时的没皮没脸闹的当儿子养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往私库里摆了,全都摆在御书房里等着顾安来抢,一天不见顾安来抢就浑身不舒服。两人你争我夺的好几天再当破玩儿意似的随手给了顾大人,一个得了东西欢喜的跟个孩子似的,一个送了东西暗自高兴的跟父亲一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顾大人是皇上的私生子呢!
孙英暗自腹诽了半晌,又笑着说道:“顾大人也是皇上的子民,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也没说错。”
魏文帝一听乐了,大手一挥,“没错,都是朕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当儿子似的养就养了,也没什么,谁让他可怜,从小失了娘亲,有爹跟没爹似的,朕也是好心。”
呵呵,皇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虽然没娘的孩子多了去了,没爹的孩子也不少,像顾安一样被排挤的庶子更是不知凡已,反正您高兴就好。
孙英把魏文帝拍舒服了,又安心地开始批改奏折。
另一边顾安走出皇宫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连老子的称呼都出来了,这是把皇上气狠了,下次可得注意着点。”
大魏朝科举安排的时间与前朝不同,前朝是三年一科举,每次会试都是在四月份,由于四月天气还凉,有不少身体不好的士子都晕死在考场上,耽搁了前途,所以大魏开国后就把科举改了,改成四年一科举,时间定在了五月。
科举并不是在同一年全部考完,而是分为两年。
正式举行殿试的头一年夏季进行县试,参加的人员为童生,然后是参加府试和院试,考中的取得秀才功名,也是欲称的秀才公。这个时候就可以进入各州府的县学府学进行学习深造,如果感觉学习良好,或者学了多年觉得可以往下考了,参加乡试。这个考试安排在秋季,也就叫秋闱,由各州府和京城统一考试,主考官由皇帝安排,考中的便是举人老爷,各州府头名为解元。
考中举人后就要参加来年春季在京城举行的会试,也就是春闱,魏文帝让顾安看着的考场就是会试考场,这一次选拨很严格,全国大概要取得前三百名为贡士,第一名为会元。
接下来这三百人就要在三天后参加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排出所有名次,前三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由皇帝亲赐,二甲若干,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赐同进士出身。
就在魏文帝下旨把顾安扔去考场没两天就到了科考的正日子,顾安一早就穿戴好了,银甲银盔手持长枪,端的是威风凛凛。
唐氏围着顾安打量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不错,穿上铠甲比朝服精神多了。”
顾安也笑着点点头,“那是,我是将军,就应该身穿铠甲,那些朝服不适合我。”
顾嫣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凉凉地说道:“科考要连续六天才能出来,父亲确定要一直穿着铠甲?”
装逼也得看实际情况,天这么热你受得了?一天两天也就罢了,六天下来不累死你。
顾安呆住了,回头看向唐氏,两人面面相视过后都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唐氏目光微闪,商量着问道:“要不,相公以后再穿?”
顾安皱着眉点点头,“也行,吓到那些弱鸡就不好了。”
唐氏又咳了咳,“书生,那些是书生,不是弱鸡,相公说话小心点,小心让人告到皇上面前去。”
顾安不屑地冷嗤一声,“嗤,谅他们也不敢,这点小事儿都敢拿到皇上面前说,皇上准保把他们骂一顿,现在皇上可向着我了。”
唐氏瞪了眼顾安,“瞧把你能的,行了,赶紧换身衣服走吧。”
顾安见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