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那声音无比熟悉,龙哥却对那声音更加的熟悉,他还没从黑暗里走出来,我们就已经知道,此人就是我们的死对头木匠鲁门传人邓红昌了。
我和奇怪,当时郊区破庙里,偌大的古庙整个都坍塌了,这孙子竟然还没被砸死,这命也太硬了吧。
看着邓红昌趾高气扬的从建筑废墟里走出来,我和龙哥都是一肚子气,很想揍他一顿,让他随便装逼。
听他那么装逼的话,我们就更想揍丫一顿,因为这种货色,也配说出这么装逼的话来么?
邓红昌衣衫褴褛,满脸污秽,甚至身上发出阵阵恶臭,他非常嚣张的走出来,对赵司令说:“我要带他们走。”
赵一平就不乐意了,怒道:“你谁啊,一个臭要饭的也配来找我们赵家要人?”
邓红昌走到人群中间,看着他有意无意的挠头上的虱子,突然扬手给了赵一平一个耳光,道:“我们大人说话,哪轮得到你来插嘴,我是替一个人来传话的,这个人你们惹不起。”
赵一平一向很嚣张,这会让一个臭要饭的给打了,怎能让他不生气,他气的哇哇大叫,捋起袖子,就来找邓红昌算账,却被赵司令给拦住。
赵司令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瞟了邓红昌一眼,道:“谁派你的来的?”
邓红昌道:“你知道杨直吧,他是杨直的师父----”
赵司令一听杨直的名字,顿时怒从心头起,我见他眼珠子里怒光一闪,显然恨到了极点,但很快他便恢复平静,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邓红昌以为他报出后台,已经把赵司令吓住,便冷笑道:“我的主人说了,让你们乖乖放人,也不为难你们。毕竟你们能从一具臭尸修炼到现在,也不容易,再说了,我们里面也有你们赵家的人,闹开了不好看,再说你一把年纪的。”
赵司令只是冷冷的瞧着他,眼神非常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没有生气。
邓红昌大摇大摆的走到我们面前,冲我和龙哥道:“走吧,我主人在等你们,别让他老人家等太久哦,否则有你俩好受的。”
他见龙哥仰躺在地上,顺便给了龙哥一脚,骂道:“别装死,快起来。”
龙哥大叫起来,便要爬起来跟邓红昌大战三百回合,可惜我们在派出所被警察修理的半死,现在浑身是伤,半天挣扎不动。
邓红昌拖了我们就走,这时,我突然觉得黑暗中吹来一股子阴风,冷飕飕的让人打哆嗦,我心里一沉,知道这黑暗里,定是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邓红昌推着我们,我和龙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跌跌撞撞的往黑暗里走去,龙哥一路叫骂,又招来了邓红昌的两脚,差点把龙哥给活生生的气死。
看邓红昌这嚣张的气焰,我心里却清楚,以赵司令老辣的性格,他怎么肯让邓红昌这种角色带走我们。果然,我们还没走两步,赵司令大喝一声,道:“站住,谁让你们走了----”声震瓦砾,很是吓人。
我心想,以邓红昌的胆小怕事,必定会被赵司令吓住,没想到,邓红昌这货最近倒是出息了,他只冷笑两声,就不理赵司令,直接推搡着我们,朝黑暗里面去了。
赵司令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拦住邓红昌,道:“你活腻歪了?”
邓红昌却并不害怕,迎着赵司令的目光,这时,我就察觉到黑暗里怒风汹涌,吹的风沙乱走,好像有脏东西要出来。我凝聚心神,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开天眼,就看到赵司令突然蹭蹭蹭的后退好几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伤了。
我暗自吃惊,赵司令也算是百年老尸了,一身道行不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人伤了,难道邓红昌带来了厉害的帮手不成,否则他也不至于嚣张到这种程度。
赵司令后退好几步,既然转向身后,我猜是有阴邪之类的东西来伤他,就见赵司令在虚空中手舞足蹈,好似在跟人打斗,斗的还非常剧烈,他孙子赵一平在边上帮腔,一时之间打的难分反解。
我借此机会,偷偷给自己开了天眼,抬眼就看到跟赵司令斗的,竟然是邓红昌又老又丑的老婆。这老太婆也真有意思,丑成这样,竟然还打扮的异常性格,穿一身猩红肚兜,下面穿个短裤衩,非常不伦不类,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我和龙哥都喷了,龙哥说:“果然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人,这俩夫妻真是有意思的很啊,咦,她的裤衩有些不对劲。”
我顺着龙哥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雪白的月光打在邓红昌老婆汪慧萍身上,照的她满身皱皮,面目狰狞,她挂在腰上的短裤衩并不是布制的,而是木头做成的。只是做的非常小巧精致,木头也削成了片状,所以一眼看上去,很难发现这裤衩不对劲。
龙哥悚然动容道:“木头做的,肯定是邓红昌的手笔了,你再看那裤衩上,好像雕了一些奇怪的符文,这裤衩有问题。”
我道:“怪不得这女人一介孤魂野鬼,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能在赵司令手底下走上上百招还安然无恙,怕是邓红昌用鲁门秘术,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龙哥点头道:“八成是这样,你胸前肚兜上,也用朱砂画了符。在鬼身上画符,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看来邓红昌的鲁门秘术,的确是相当厉害的。”
我们这边在讨论着,却见邓红昌一个人跑进黑暗深处,过不了片刻,里面就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像是老牛拉破车。等邓红昌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