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谣囧了一下,尽管现在世人基本上早就忘了武凌王其人,但是她还是不想把儿子放到朝堂找刺激。
可是看到爹娘和哥哥那殷切的眼神,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反正谁也没规定考上状元就必须要做官啊……是的吧?
反正她是丝毫没想过自己儿子有可能会考不上状元这种事情!
晚上回屋,独孤予就找了乐音,“你弟弟生性文弱,又心善纯良,若是离开身边,爹真的是不放心。”
乐音颇为不以为然,“这是我舅舅的书院,还有人敢欺负他亲外甥不成?”
独孤予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但是学子之间有些什么勾心斗角的,总不好就找山长伸冤,这不是让你弟弟被人孤立糟人讨厌吗?”
“你弟弟才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天才总是遭人嫉妒,进来书院,肯定处处被人攀比糟人排挤的。”
乐音皱着眉头抿了抿唇,“弟弟武功也不弱,有人敢欺负他,揍就是了!”
“唉,你什么时候见你弟弟揍人的?”
乐音,“帮我打架的时候。”
“就是说啊,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我就怕他像个闷葫芦憋着忍着。”
“那……那怎么办?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很想让弟弟留下读书,若是我们不同意,他们多伤心啊。”
“爹也不忍你外公外婆伤心,又放心不下你弟弟,唉……”
独孤予非常惆怅,在女儿面前唉声叹气,乐音还没见过她爹愁成这样过,顿时非常心疼,“那要不我留下陪着弟弟吧,谁敢欺负他我就揍谁!”
本以为自己这荒谬的主意一定会遭到爹爹的严厉批评,毕竟她年纪越大爹娘就越是不喜欢她的暴力。
可是没想到她话刚说完她爹双眼就亮的跟大灯笼一样,在她脸上啪叽亲了一口,“真是爹的好闺女,你弟弟有你这么疼他的姐姐,爹都羡慕了。”
乐音,“呵呵!”
她怎么感觉中计了呢?“可是书院里能有女孩子吗?舅舅会同意?”
“你不知道,当年你娘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独孤予兴高采烈的告诉了女儿,岳麓书院有一条隐藏的山规,那就是只要有女孩能够女扮男装而不被同学们发现,就可以留下读书。
即使哪天被发现了,书院不仅不能追究,还要安然护送女孩子离开,绝不能秋后算账!
乐音,“呵呵。”
果然这只老狐狸就是早有预谋的吧!
第二天就是独孤无忧入学的日子,然而来参加入学礼的只有他女扮男装黑着一张脸的大姐。
无忧,“爹娘呢?”
乐音,“呵呵!”
她觉得回到岳麓山这整件事就是她爹的一个阴谋!想到她爹昨晚那张依依不舍的脸,她就气得胃疼。
他根本早就巴不得把她和弟弟甩掉,好跟她娘一起没羞没臊快乐似神仙去了!
那么点心思,当谁不知道!
乐音今年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这一山全是男人,怎么可以让她去读书,秦岳麓也被气得肝疼,就没见过这么乱来的父母。
准备亲自去跟独孤予和秦青谣好好说道说道,却只在他们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告别信,俩人昨晚连夜就跑了。
秦岳麓,“呵呵。”
……
秦青谣虽然是跟老公一起跑了,但是一路上都在遭受良心的谴责,“他们俩这么多年就没有离开过爹娘,会不会不习惯啊。”
“不会的,我们家的孩子适应能力绝对没有问题,他们要是不能适应,就没人能适应了,无忧喜欢读书,乐音喜欢打架,书院对他们来说就是乐土,高兴还来不及。”
话虽这么说,可是见独孤予不仅一点没有舍得不反而兴高采烈的样子,秦青谣怎么就心里这么不痛快呢?是不是亲生的?
独孤予看到秦青谣的脸色,马上收敛了笑意,颇有些哀怨的道,“其实我也舍不得,我也希望我们一家四口能够永远在一起。”
“可是爹娘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们肯定舍不得孩子再走的,你我无法在二老身前尽孝,就让孩子们承欢膝下也算是对二老有个安慰不是?”
“再说了,你不是老担心乐音嫁不出去吗?我们走南闯北到处游历居无定所,乐音要是继续跟在身边,岂不是耽误了?”
“有爹娘和兄嫂们帮忙照看着,我相信他们绝对能帮乐音寻到一门好亲事,比咱俩靠得住。”
在给乐音说亲这一点上,独孤予和秦青谣真的是自己都怕自己,这么多年,凡是乐音的异性小伙伴,他们都考虑过,可是没有一个满意的。
这个不够高,那个又太胖,这个文采不好,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这个木讷的像个傻子,那个油腔滑调不是好东西。
总之在亲爹娘的眼里,这天下就没有能配得上他们家心肝肉的男人!
乐音要想成功嫁出去,确实得离他们远点,再说岳麓书院里有文院也有武院,那么多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说不定真能给乐音找到好姻缘。
有秦家人看着,他们是再放心不过了。
想通了这一点,秦青谣捧着独孤予的脸大方的‘姆嘛’了一口,“老公你真是太机智了!”
是吧,我也觉得我挺机智的!
两个月后,秦青谣和独孤予站在一望无际的金黄色麦地边,里面有很多农户在收麦子,看起来喜庆又壮观。
距离麦子地不足三里地的地方,有一个特别大的庄园,房前屋后种满了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