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他一眼,傅诗彤就又闭上了眼,不再搭理,直到枫老端了热粥来,她才打起精神吃了东西。知道船她能吃的除了糖就是米,傅诗彤也不敢挑嘴,几口把粥吃完,她把空碗递给枫老,望着他问道:“还要开很久么?”
“不会。”枫老一如既往般的,抬起手想摸一摸她的面颊,但还是被傅诗彤避开,“晚上会有船来接应我们,大船不会这么颠簸,也有床可以让你好好休息。”
傅诗彤嗯了一声,又靠在了墙壁上休息。
到了半夜,响了一天的马达渐渐安静下来。
不再前进的渔船在海浪上随波逐流,渐渐的,一艘游轮出现在视野中。
有人划着橡皮艇凑过来,嘴里喊着傅诗彤没有听过的外语,叽哩哇啦的,听的人头疼。枫老很是熟稔地跟人交流过,顺着绳梯爬到了橡皮艇上,抬眼,他看向傅诗彤:“慢点,我接着你。”
抱着胸的jea偏头啐了一口,蹲下:“上来,我背你。”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但傅诗彤也知道,她就这么下去,多半能掉在海里,犹豫片刻,她问道:“你没问题么?”
“麻烦你,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jea冷着脸。
傅诗彤不再多言,自觉趴在了jea背上。
就算是背着个人,jea的动作依旧矫健,快速地从绳梯上下来,她一把挣开了傅诗彤的手。一旁的陶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傅诗彤,还没站稳的小人身子一歪,撞到他前襟,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
抬手按着鼻子,她瞥一眼jea,没敢抱怨。
橡皮艇滑到游轮边上,有人来接应,傅诗彤被陶郗带上了游轮,跟着人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是上下铺,一张桌子都没有,但好在屋里比起船舱的空气清新多了,而且游轮也不颠簸,恰适合人好好休息。
陶郗关了门,静立一会儿,他别上了反锁。
转过脸,他眸光透出鲜有的热烈。
适才人靠在他怀中的那一刹那,实在太过美好,让他久违的想要来一次释放。
在床边坐下,傅诗彤轻咬着唇,脱下了鞋。
脚踝肿了一圈,鞋子的轮廓都清晰地印在了小脚上。
把另一只鞋也脱下,低下脸整齐地放好,傅诗彤抬眼看向陶郗:“我睡下铺可以么?”
几缕调皮的发丝就垂在白皙的小脸旁,黑亮的大眼睛,始终清澈柔和。
“我也想睡下铺。”陶郗说道。
傅诗彤哦了一声,起身抓住楼梯,要往上爬。
陶郗走过来:“我们可以一起。”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傅诗彤瞥他一眼:“不要胡闹。”
手抓住栏杆,恰将人圈在怀中,陶郗低下头,嗅着她的发丝:“想不想试试?”
他的声音暗哑,身上的体温毫不避讳地传到了傅诗彤的后背,直把人逼出一身冷汗:“陶郗,你……你不要乱来。”傅诗彤有些慌,因为陶郗长着一张娃娃脸,她也真心把他当半个小子看待,可很显然,现在站在她身后的,是个男人。
“小姑娘,我和枫老不一样。”陶郗声音暗哑,看着傅诗彤抓紧的小手,戏谑地说道,“我对阿曼没兴趣,但我对你,兴趣不小。”
热热的呼吸,喷在颈项上,傅诗彤浑身紧绷,兀自镇定道:“陶郗,你这样枫老知道么?”
“知道又如何?”陶郗扯起嘴角,“现在他手里靠得住的就只有我和jea,不然你以为杀个人只是骂一句能解决的事?”
他话说的不假,傅诗彤心里压力更大。
“我……我一直以为你还算是个好人……”傅诗彤僵硬地说道。
“嗯,我很好,你试试就知道。”陶郗说着,唇接触到柔柔的的发丝,带着几分陶醉声音一声。
傅诗彤心里一惊,抬脚踩在陶郗的脚背上。
她没有穿鞋,这样踩,也无非是给人隔靴搔痒。
“可爱的家伙。”陶郗的唇顺着发丝下移,眼瞧着就能吻到那可爱的耳垂,他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偏头堪堪躲开一记肘击。
瞅着终于反击的傅诗彤,他笑出声来:“知不知道,有个词叫不自量力?”
傅诗彤瞪着他:“是,我是打不过你,但你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说着,她咬在舌上,一脸狠决地用含糊的声音说道,“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跟枫老交代!”
陶郗噗嗤一下,笑出来:“小姑娘,电视剧看多了是不是?你就是真有能耐把舌咬断,最多也就是我睡个小哑巴罢了。”
收回舌,傅诗彤瞪着他,试图用眼神把人吓退。
然而陶郗始终用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着她:“还想死么?”
门被敲了两下,傅诗彤绷着脸:“有人来了。”
“我锁了门。”陶郗微笑着说道。
傅诗彤脸色发白:“你这么不听话,小心分不到一分钱!”
陶郗看她一眼:“比起钱,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更大。”
“陶郗!开门!”门外的jea踹了门一脚,陶郗这才去把门打开。
“你在里面干什么?”jea不悦地拧眉。
“还没干呢。”陶郗埋怨道,“谁让你来坏我的好事。”
jea闻言,抿唇一笑,随即把手按在陶郗的腿间:“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这口的。”
看着两个人毫不避让的么棱两可举止,傅诗彤想闭上眼,又担心自己闭眼会被偷袭。
回到这里,抓起被子把自己裹住,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