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傅诗彤呐呐开口,嗓子就像被火灼过一般,刺痛难忍,就连声音也是嘶哑的不像话,“我没有。”
门“嘭”的一声被踢开,冷皓轩大步走进来。
“少爷!”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女佣哭着跪倒在地,“您快救救太太,太太要被傅小姐打死了!”
心口一阵刺痛,傅诗彤慌张地看向冷皓轩:“我没有!”
看着瘫倒在地的母亲,冷皓轩大喊一声:“医生!”
一群人鱼贯而入,慌乱间,有人抓住傅诗彤,把她往门外扯:“快报警!是她要杀太太,就是她!”
“冷皓轩!”手按在前襟上,傅诗彤张开嘴,好似喘不过气一般,“冷皓轩……我没有。”
眼前一黑,傅诗彤就这般晕了过去。
“傅小姐,傅小姐……”有人拍着傅诗彤的胳膊,声音关切,“傅小姐,你醒醒。”
身子颤了颤,傅诗彤哑着嗓子开口:“我没有!”
猛地睁开眼,她看向近在咫尺的岑雅,如受惊的猫,一下就缩起身子。手按在隐隐作痛的前襟上,她喘了口气,艰难地说道:“水……”
岑雅忙吩咐了一声:“去端杯水来。”
门外有人应“是”,又有脚步声由近及远。
等前襟的疼痛缓解,傅诗彤这才抬眼打量着这间黑漆漆的屋子:“这是哪?”
岑雅似不忍心一般,说道:“傅小姐,这里是地下室。”
“地下室?”傅诗彤愣了愣,随即脑海里浮现出瘫在血泊之中的安清允,眼一下睁大,她慌乱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伤伯母,我真的没有。”
“傅小姐,我愿意相信你,你好好想想,伯母出事的时候,还有谁在房间里?”岑雅关切地说道,“你别急,慢慢想。”
傅诗彤费力地去想,她只记得她是被疼醒的,一睁开眼,安清允就已经倒下了。
干裂的唇有点生痛,她茫然无措地看向岑雅:“我不知道。”
明明她一脸阶下囚的狼狈,可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依旧没被遮去半分姿色,反而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傅小姐,我真的愿意相信你,可是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没有办法帮你,你知道么?”面上露出同情,岑雅为难地说道,“实话告诉你,这一次伯父很生气,就算是有皓轩拦着,也会把你交给警方处理,你还这么年轻,难道真想把青春浪费在监狱里?”
如此恐吓,一般人早就会吓死了,可傅诗彤却期盼地点头:“报警吧,警察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叹口气,岑雅说道:“你真是太天真了,受伤的是安伯母,若是能找到真凶倒也罢了,如果找不到,那势必会有一个人出来垫背。傅小姐,我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说话间,地下室门被打开,吴婶端着水走进来,看着抱起双膝缩在墙角里的傅诗彤,她眼圈一热:“太太……”
太太?谁是太太,这里除了安清允,难道还有第二个太太!
眼中闪过厌恶,岑雅看向吴婶:“吴婶,你怎么来了?”
“吴婶!”傅诗彤试图站起来,但才动一下,前襟痛的就好似要裂开一般,用手按着前襟,她费力地说道,“我要见冷皓轩!”
“太太,太太,你别急,你先喝口水,我这就去找先生。”吴婶心疼地看着傅诗彤,把水放在她手边,又冲着岑雅拜托道,“岑小姐,太太就麻烦你了。”
“好,你放心,我会照看好她的。”岑雅真诚地说道。
低头抹了抹眼角,吴婶急匆匆地走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黑暗笼罩,岑雅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吴婶放下的水杯。
陶瓷水杯落地,碎成一地碎片,随手捡起一片来,岑雅当着傅诗彤的面,在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冒出,她随意地将瓷片扔到傅诗彤眼前:“傅小姐,你还真是杀人都杀上瘾了,伯母不够你愤怒,居然还找我撒气,可怜我好心来看你,谁想……啧。”讥讽地勾了勾唇,岑雅连连后退,“傅小姐!你冷静一下,傅小姐!不要,啊!”
门被打开,有人跑了进来:“快,叫医生!岑小姐被傅小姐割伤了!”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傅诗彤全然没有预料到会发展成这般。
她抬起手捂上耳朵,一颗颗泪珠从眼中滚落,“我没有,我没有……”
很快有人涌入地下室,扫走了地上的碎片,还有人狠狠地瞪了傅诗彤一眼,正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拉住:“别惹她,疯婆子一个,见人就杀。”
“怎么不报警关起来!这种人,枪毙了都是活该!”
墙角里,傅诗彤身子瑟缩了一下,声音干哑:“我没有……”
没人去听她的解释,更没人愿意相信她。
就连原本担心她的吴婶,再来地下室,也是站在门口,小心地看着她:“傅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嘴张了张,傅诗彤又闭上。
她说了那么多遍,可却无人相信,就连吴婶也来质疑她。
“还好岑小姐为你说好话,不跟你计较,不然……哎!”吴婶长叹口气,“你跟岑小姐好好道个歉吧,再怎么说,岑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一片好心……
傅诗彤感觉自己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想笑,可却牵出一阵咳嗽,这一咳,前襟的刺痛又加重几分。
听她咳的这么厉害,吴婶到底忍不住关心,但顾忌到已经有两个人受了伤,她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