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触及到发现的时候,原越也发现了。
他迅速扶稳她,松开了自己的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安琪儿握紧扶手,低着头整个人都心有余悸,耳根涨红,慌乱不已。
心有余悸,当然不仅仅是针对差点摔倒。
更是——
她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那异样的触觉,可能是因为他没掌控好力度的缘故,所以感觉下手有些重,让她有些痛。
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就那么弥漫在自己的周身,安琪儿到底是忍不住,小声的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直接上楼,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上楼的时候只感觉背后像是被人盯着,让她感到有些火热。
安琪儿走上楼梯拐弯的时候,余光似乎看到原越还站在楼梯那。
一动没动。
她贴靠着墙壁微微纾缓了一口气,心底涌现无限复杂的感觉。
怅然,涩然,当然还有那么点点羞窘。
他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也应该没有察觉到吧。
否则那真是太尴尬了。
而原越望着她离开的楼梯沉默了片刻,最后没有再上楼,转身离开了。
似乎他已经达成了上楼的目的。
听着楼下离开的脚步声,安琪儿的内心愈发的失落。
这一去,是不是又是几个月才能回来。
是的。
她的内心里对他很是思念,只是她不好去表露,更不好让他知道。
不知何时起,他就是很冷漠的,回来的时候和自己爸爸妈妈还会打招呼,说说话,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很少去说什么,甚至是有时候连个眼神,似乎都吝啬给予。
而这一次,还算是破了例。
她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摊开了手心里的那枚子弹壳。
子弹壳上还有他手心里的温度,似乎望着它,就能切身感觉他在自己身边那般。
安琪儿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原越的时候呢?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怕生的她被爸爸鼓励自己一个人去排队买冰激凌,结果遇见小霸王的他来插队,抢自己的位置。
她被他欺负哭了。
那个时候很怕他,又讨厌他。
再后来,他们在一个小学里,她身体不好,总有坏心眼的男孩子来欺负她,而他是高年级一些的,看见她被人欺负后,就带着一帮小弟过来阻止那些男孩子,不过那时泪汪汪的她还不等对他说什么谢谢,他就过来抓住了她的小手腕,霸道而又顽劣的道:“你只能让我欺负,其他谁也不行!”
她一听那话,那时又差点气哭了。
只是或许所有微妙的感情,都从那个时候开始。
后来他家里出事后,他变的沉默不言,曾经那些嚣张的气焰都变成了冷漠和无视。
哪怕是被她家里收留,他看见自己,反而还扭头躲开。
她那个时候很难过,爸爸说了他家里的状况,她也很心疼,只是他似乎偏偏很不喜欢,她主动靠近给他说什么安慰的话时,他却一把打开,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