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璐说完离开,夏侯秋一个人坐在窗台前,仔细琢磨她的话。
一晃又过去了七天,夏侯秋就理所当然的住在这边,躲懒。
天儿已经不下雨了,估计京郊那边的防汛工作,应该也到了收尾的时候。
经过七天的独处,夏侯秋想开了许多。
至少,她不在背负“南越”二字,她想做自己了。
这天吃过早饭,夏侯秋终于舍得出屋子,打算去找黑璐告别。
都出来十天了。
婆婆虽然不限制她的自由,可嫁了人还在外面折腾,实在是说不过去。
拐弯来到山庄最里面的屋子,还没等推门呢,就听到——
“赶紧把人给本宫找到,不然本宫拆了你这地方。”
黑璐嘴角狠抽,看着眼前霸气的太子殿下,无语的摊摊手,道:
“我说主子,你要找人就找啊,自己去找不比我出去要……”
“黑璐,本宫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
清冷的话语传来,让黑璐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单膝跪地,求饶着说:
“主子,属下有罪,属下知罪。”
“既然知罪,就把人给本宫带来。看在孙焱的面子上,这次本宫饶了你。下次你若再自作主张,别怪本宫不念情!”
“……是!”黑璐应着,心里无比的委屈。
门外的夏侯秋蹙眉,推门进屋之后,侧身行礼,说:
“臣妾见过殿下。”
独孤金晨一看到夏侯秋,第一时间就冲过来。把着她的肩头,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道:
“你来这边为何不说?”
“……”夏侯秋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黑璐跪在地上,吸了吸鼻子,道:
“娘娘,您来这边殿下不知道,已经找了您十天了。”
“啊?!”夏侯秋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独孤金晨,咽了下口水,说:
“我……臣……臣妾走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啊。臣妾没有背着人,并没有……”
独孤金晨伸手捂住她的唇,随后看着地上跪着的黑璐,道:
“还呆着干嘛,还不下去?”
“是,主子。”黑璐起身,一脸墨色的离开了屋子。
她冤,她比戏园子里演的窦娥还冤!
夏侯秋等她离开,看着眼前的独孤金晨轻咬下唇,说:
“殿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跟黑璐走的时候,真的有人看到,臣妾不是……唔——”
原本还想解释的夏侯秋,话没等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这种情况下的接吻意味着什么,彼此都清楚。
小手无声的攀着他的肩头,柔弱无骨的依赖,让独孤金晨心情大好。
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
说来也真是讽刺,成亲多年的夫妻俩,第一次圆房居然在外面,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屋子。
看着怀里红透了的女人,独孤金晨满足的舒了口气,说:
“你……真是吓着为夫了。”
一连十天失联,不管这人去了哪儿,等找到之后都是问题。
好在,黑璐有分寸,一直都把人留在这边。
一直以来就知道她是甜的。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的甜。
夏侯秋没想到他会不知道,害羞的同时搂着他,期期艾艾的说:
“那天去找夫君,妾身就是想跟夫君和好的。可是……都怪妾身,让夫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恰好出来的时候看到黑璐,她说要来落霞镇盘账。”
“妾身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过来散散心也好,顺道……想想日后该怎么做。”
看着她娇柔的样子,眉骨轻挑问:
“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小妮子点头,“今日就算夫君没找过来,妾身也想跟黑璐辞行、回家了。”
回家?
两个字那么陌生,但却特别的好听。
独孤金晨俯首,再次亲了一番之后,道:
“那日也是为夫不好。若早能察觉,你也就不用在这边一呆就是十天。”
“夫君,我们话说开了,以后好好相处行吗?我不要什么南越公主了,我只要你的妻子,我只要这一个身份。”夏侯秋郑重的说着。
独孤金晨满足的把人搂在怀里,失而复得,让他有种重生的感觉。
单手垫在脑后,看着棚顶,淡淡的说:
“你是什么时候想开的?是因为二弟妹吗?”
“差不多。”夏侯秋轻声的回应。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妮子深吸口气,说,“夫君,以前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以后不会了。”
“乖。”独孤金晨满足的说着。
想着防汛的成功,如今又佳人在怀。
用母后的话来说,他应该是人生赢家了吧。
说来惭愧,夏侯秋离开皇宫十天,宫内居然一切照旧,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
夫妻俩很默契,谁都没有说夏侯秋失踪的事情。
齐妙一直都以为儿媳去陪儿子,所以才离宫十天。
仿佛这一趴就被掀过去了,谁也没有追问,更没有责备。
独孤金晨每天忙完御书房的折子,第一时间就回东宫。
儿子的转变,独孤寒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想着很快就陪着娇妻四处转转,他这心里着实的期待。
听闻儿媳夏侯秋,每天晚上都会亲自给儿子准备些吃食,当爹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
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