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洛倾城的前车之鉴,所以才会对叶桃夭这么紧张这么上心。
可实际上关于这件事情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在担心。
这次自己做的事也算是跟墨临天撕破了脸,虽然还没明说,到墨临渊心里清楚,墨临天贼心不死。
就算是抓不到洛倾城也有本事用别的办法。
两人站在回廊下相顾无言,良久远处的洛倾城才来了口。
“既然已经忙完了,那就先把桃夭抱回房里睡吧,她今晚喝的多了些,趴在这里睡着了……”
“你带她回房间睡,省得被冻坏。”
墨临渊从小便被送到了边缘苦寒之地,父亲早逝母亲也不关心,他从来也没有跟长辈相处过。
原先叶府里的那两个对桃夭不好,所以墨临渊从来也没给过他们什么好脸色,可这次却是怎么躲也躲不掉的两个叶桃夭的亲生父母。
听到洛倾城吩咐,墨临渊颇有些扭捏的走了过去,正在他蹲下身子要抱着叶桃夭回去的时候,旁边妖娆而又尊贵的女人开了口。
“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爱我女儿,我也知道她不愿意离开你,所以想趁着今日叮嘱你两句。”
洛倾城打从回来那日一直都没开口过问过两人之间的事,起初墨临渊还以为她不在意,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在她算计之中。
“您是桃夭的母亲,那也就是我的母亲,但有吩咐母亲直说就是!”
洛倾城闻言惨白的脸上中午浮现了一丝笑意。
弯弯细眉加上一副柔情似水的眼眸,怎么看都让墨临渊感到跟狐狸没什么关系,而且她和叶桃夭的长相大不不同。
“你们相处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道她身份特殊了吧?我知道你心中或许是在疑惑为什么我们母女长的不太相似。”
“那是因为我在她十岁那年往她身上施加了封印术,除非是我主动解开,再或者……是她濒临死亡,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身份。”
墨临渊原以为,洛倾城要说的话跟叶摘星差不多,可如今听来心中一阵后怕,急忙坐了下来。
“母亲今天说这些是为什么?想让我保护好她吗?”
“不是,刚刚喝酒的时候我经调察过了,桃夭身上的阵法松动了!”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毕竟方才洛倾城也已经说过了利害关系。
“我布置下来的阵法从来就没有失误过的时候,所以我猜测他在遇到你之前,肯定也遭遇过其他的事情,我心疼这孩子。”
“所以今天晚上我会把他身上的阵法再加固一遍,即便是有人察觉到他的身份一样,也不会在他身上找到任何有关于狐族的证据。”
“不过两日过后我就要启程回到镜泽了,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必须尽早回到镜泽把身体调养过来,否则命不久矣……”
这些话是连叶桃夭都没有听过的。
墨临渊愣愣的坐在蒲团上,像是听什么高级机密一样止不住的点头,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可是母亲如果这两天就启程回镜泽的话,只怕桃夭会很难过,不多在京城这里留两天吗?毕竟您这才出来……”
墨临渊挽留的话还没有说完,洛倾城赶忙摆了摆手。
“我要尽早回去尽早处理好,否则后患无穷。”
说完之后洛倾城就转过了头,将视线放到了别的地方,墨临渊见状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
“我也已经累了,你把她带回房间休息吧。”
墨临渊闻言很是听话的,把人就给抱走了,只是当他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洛倾城和叶摘星两人此刻已经不知道一起去了哪里。
反观叶桃夭这一夜睡得极好。
边关那边的事情虽说是紧张的,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根本不可能开战。
墨临渊抓住这尾数不多的闲散时光,静静的待在家里陪着叶桃夭。
直到月底。
“已经是暮夏了,再过一段日子就要入秋了……娘娘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穿的那么单薄,这样下去是要冻感冒的!”
清风拿着一件羊毛毡子一直跟在叶桃夭身后,想要为她披上,而叶桃夭躲闪不及,便一把跳到了洛倾城身后。
“你……你可别过来啊,我母亲在这里呢!”
此刻的洛倾城正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调试着茶品,看到两个女孩如同小孩子一样玩耍打闹,便忍不住的偷笑了起来。
“好了,桃夭,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这样耍小孩子脾气呢?清风为你拿来羊毛毡子,那是为你着想,现在的天确实冷了,就连你母亲我也感受到了一丝寒潮的冷意。”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更是要注意保暖,若是任何落下了什么病根子,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类似于这种母亲的叮嘱唠叨,叶桃夭从旁人耳中不知听了多少,但这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说的。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一家人在桃园小筑里,虽说经历的事情不多,可是每一次洛倾城说出那些稀疏无常的话时,总能击中叶桃夭柔软的内心。
“好……好吧。”
说完后,叶桃夭便转身从清风手里接过了羊毛毡子,看到叶桃夭这副模样,清风便捂住嘴偷笑了起来。
“以前奴婢哪里有这个本事,能让小姐听我的话呀,现在夫人在这里可是好了!”
瞧着清风打趣自己的模样,叶桃夭便忍不住的皱起了眉。
此时的墨临渊和叶摘星正在书房旁边的凉亭里面,商讨着有关边关的事情,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