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稍纵即逝。
一大清早,南媛便被钟叔叫着出门。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运动衫,手上还拎了一套漂亮的晚礼服。
这套礼服是靳北哲叮嘱她一定要穿的,所以她带在了身边。
由于今天跟萧筠有约,所以她签了个外出单,不用请事假。
靳国良的寿宴在二楼国府宴会厅举办,中午开席,会一直持续到晚上。
南媛计划晚上的宴会就不参加了,到时候去跟萧筠谈工作。
来到宴会大厅,她找了个地方把礼服放好。
等她从更衣室出来,钟叔已经等她多时了。
“少奶奶,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把名字都写到名牌上吧,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写完吧?”
钟叔招了招手,便有人抱着像山那么高的名牌走过来。
“少奶奶请坐这边写。”
钟叔手一招,指向一个角落的位置。
角落靠着音箱,地上到处都是各种缠绕的线。
音箱旁边有一张小桌子,还有一把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椅子。
桌子上放了毛笔和砚台。
很快,一叠又一叠的名牌堆到了桌子上。
“一共五百个宾客,请少奶奶速度点吧。”
“好。”
南媛咬了咬唇瓣,没啰嗦半句话。
只是写写字,不是什么体力活。
考虑到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当即就挽起袖子,开始研墨。
五百个名字,就拿每个名字两个字来算,那她最少也要写一千个字。
一小时内写一千个毛笔字,那就是每分钟得写差不多18个字。
18个字,说难不难,但说容易,也真的不容易。
研好墨后,南媛一分一秒都不耽搁,对着名单,开始在名牌上写字。
她握毛笔的手势苍劲有力,写的字更是像拓下来的一般。
她写完一个名字,酒店的侍应生就收走一个,等凑够了一桌,就把名牌摆放到相应的餐桌上。
“那人是谁啊,写的字真好看!”
“应该是靳家请来的书法家,专门写名牌的吧?”
侍应生低声议论起来,被南媛的颜值,以及她秀气的字体给深深折服。
有颜又有才的女人,随便往犄角旮旯一站,都光芒万丈啊!
南媛安安静静地写字,完全不在意旁边人议论什么。
她写字不仅好,而且快。
侍应生有时候看她写字看入迷,都会忘了把名牌拿走。
南心柔和靳家两位千金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簇拥的人群。
她们看热闹似地凑过去,一个年纪小的千金,不禁激动地感叹。
“哇塞!字写得好好看啊!”
“佳佳姐,怪不得婶婶不让你写名牌呢,原来这里有位比你还厉害的高手!”
说话的是靳北哲三叔的女儿,外号小泥鳅。
而她口中的佳佳姐,是靳北哲大伯,也就是寿星老靳国良的独生女儿靳敏佳。
靳敏佳今年30岁了,是家里的大龄剩女。
她读书很好,在国外拿了个博士回来,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写得一手好字。
原本自己父亲的寿宴,她想亲自写宾客名牌的。
可婶婶凤敏却说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当时听到这话,靳敏佳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这会儿亲眼看到‘好人选’写了一手这么好的字,她就更生气了。
南心柔看出靳敏佳很不高兴,她冷哼了一声:“佳佳姐你有所不知,这就是我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堂姐。”
听到这话,靳敏佳顿时露出了一脸的不屑:“婶婶什么情况?找个这样身份的人来写名牌?”
“嫂嫂,这个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姐姐?跟野男人跑了,还生了孩子的那个?”小泥鳅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
南心柔哼了哼,下巴顿时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就是她!丢尽了我们南家的脸面!简直就是我们南家的耻辱!”
三人声音很大,想让人不关注都难。
很快,看戏的侍应生们开始对南媛指指点点。
南媛一直沉住气,把第320个名字写完,才忽然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搁,抬起了头。
“南心柔,我听说你被靳北哲点名开除,已经不在靳氏集团了吧?”
她先瞪了一眼南心柔,语调不高,却不怒自威。
接着,视线一转,落在了小泥鳅身上:“嫂嫂这个称呼,你可别随便叫,回头叫错了人,被你堂哥听到,他该不高兴了。”
“叫错人?怎么会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堂哥要娶心柔姐姐呀?”小泥巴忽闪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样子。
南媛嗤笑了一声:“那你问南心柔,你喊她一声嫂嫂,你看她敢不敢答应?”
“你……”南心柔气得攥紧拳头:“阿姨把你喊过来,只是让你当苦力,你什么都不是!”
“苦力是我,靳少奶奶也是我,这不冲突。”南媛牵起嘴角,笑得风情万种。
她长得好看,怎么笑都是美的。
相比起来,南心柔就被衬托得很丑陋,尤其这会儿她生气的样子,五官扭曲,像个夜叉。
“靳少奶奶是你?说什么梦话呢?”靳敏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双手交叠抱臂,眼睛瞥向南心柔:“你这个身份卑贱的姐姐有妄想症吧?跟靳家有婚约的人是你,她还妄想上了?”
“……就是!”南心柔硬着头皮附和。
她坚信靳北哲不会在族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