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进了酒楼,一声吆喝。.qiuye
“小二!”
“来勒,哟呵,张小四爷来了,楼上还有雅座,你们楼上请”
张四方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小二招呼了一声,张四方回头一挥手,带着项宇就上了酒楼。上面是一个大厅,没有包间,不过也很安静,绕过楼梯口,是一个略显偏僻隐蔽的靠窗之所,张四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一摸扔了十几文钱在桌子上
“去把你们的菜牌都拿过来,给我这个同学看看”
小二一看笑咧了嘴,划拉走这十几文钱,一溜烟的跑下楼去拿菜牌去了,不多时,小二就拿着菜牌上来了,交给了项宇,并立在一边候着,项宇拿过来一看,不由得有些吃惊,随便一个菜都要上百文钱,好的要好几百文,估计自己兜里这一两银子要是在这吃,一顿兴许还凑活,两次是肯定吃不了的,他迟疑了一下,看着小胖子说
“小胖子,这也太贵了吧,要不咱们别在这吃了”
张四方一听,不依了
“怎么能换个地方呢,你这是瞧不起我,今天我请客,随便吃,不仅要吃,还要捡好的吃,拿过来拿过来,我来点”
说罢,项宇手里的菜牌就被张四方一把夺了过去,然后像模像样的跟小二点了几个菜,,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也不敢点太多,有钱归有钱,浪费也是不好的,被先生知道了,指不定还是要打板子的。
等小二走了,张四方给项宇到了一杯水,自己端了一杯刺溜刺溜的喝了起来
“我从小就在这集上混,他们都认识我,我爹是这里最大的行商,很多商户的货源都要指望的我爹来,他每半个月回家一次,有时候赶上天气不好,也会推迟一些,从我刚记事那时候就是这样,直到现在,我家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好像是赚了不少的钱的”
张四方没有一点炫耀的语气,倒像是在跟项宇讲故事,项宇坐的笔直,看着张四方说
“我家在海边的一座小山旁边,我爹爹从我记事时候就是每天打渔,早上走,晚上回,有时候打到了好鱼就来到这集上卖掉,换了钱可以贴补些家用。”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交流,小二陆陆续续的把几个菜和一壶酒放在桌子上,两个人边说边吃,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项宇有些耿直木讷,小胖子看似没有心眼油滑调皮,其实什么都知道,酒他们没有喝,要不然晚上回了学馆是要挨揍的。临走的时候小胖子去结的账一共花了一两三钱银子,项宇不禁又被刷新了认知,一顿饭花掉了这么多钱,以前是他绝对不敢想象了。
等他们回到学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很多人在三面宿舍围起来的中间的水池旁边洗涑,竹子做的水管据说是先生的发明,方便实用,就是每天要一桶一桶的往上面的的水池里灌水不方便。.qiuye项宇回到屋里脱掉了外面的衣服,换上了学馆的长衫,出去洗涑了一番回到屋里看今天发的两本书,下午先生讲的一段《治学精要》他也还有一段不太懂,毕竟前面的很多都没有学,他想再仔细的看看,小胖子在旁边躺在床上,拿着一个木盒子玩华容道的游戏,学校的灯油是不限量供应的,如果需要添加,招呼门房一声就行了。学馆的第一天,方用感觉脑袋里有一大堆的感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形容,晚上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听着小胖子的鼾声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门房的呼喊声叫醒了,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原来是要出早操,绕着正堂教室宿舍三排房子跑十圈,这好像也是先生的独创,其他的学馆都是不做这些的,读书人嘛,柔柔弱弱的才像是读书人,可是先生不这样以为,于是便有了每天清晨大家的早操。项宇从小在海边厮混,身体很好,不觉有恙,但是小胖子却累的气喘吁吁的,想到他昨天晚上如雷的鼾声,忍不住嘲笑了他两句。
项宇感觉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在学馆的生活,规律又稳定,平日里吃的比在家还好,项宇很快就喜欢上了读书这件事,以前在家里跟母亲学一些字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是自从一开始看书,就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事,小胖子对于项宇很喜欢读书这件事表示无法理解和深深的遗憾,本来他准备把项宇发展成一个能和他一起鲜衣怒马胡吃海喝的酒肉朋友的,结果现在搞的小胖子也每天呆在宿舍里,实在无聊的时候也会看看书,倒是学问真的比以前长进了一些。
时间如梭,在学馆的第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项宇比来的时候更精神了一些,看起来也更机灵了一点,月休就要到了,四天的休息时间大家可以各自回家孝敬父母,临休的下午,年龄小的这一班人去醉香居聚了一番,班里的十几个人项宇也都熟悉的差不多了,除了小胖子,还有布店掌柜的儿子李智,有铁匠的儿子王剑锋,有卖糖葫芦的老爷爷的孙子田鹤等等,大家在一起胡吃海塞了一顿,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喝了酒,反正直接回家了,先生也不知道。项宇平日里在班内是很受欢迎的,不管是打扫卫生,还是往后院的池子里加水,或者厨房里烧火,他都会去干,又很爱读书,连先生见到项宇也会和蔼很多。
直到太阳西斜,项宇才踏上回家的路,本来张四方说要借给他一匹马让他骑着回家的,可是他不会骑,就推辞了,再说他个子还没长高,想骑也骑不了,一路心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