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姜重檐的事,陈璟跑了趟杨府。◎,
陈璟简单试探了几句,杨之舟就说:“武宁侯的谋逆罪,至今仍是疑点重重......”
回味过来,杨之舟问陈璟,“你怎么突然问起武宁侯,你又不认识他。”
“我不是跟户部的江大人有点来往嘛,有次他喝醉了,说了几句,我不知真假,所以随口问问。”陈璟谨慎的说,没有立刻把姜重檐抖出来。
杨之舟原本不知道户部的江大人是何许人也。
如今陈璟多次提及,杨之舟都记住他了。
“我打算初八离京。”陈璟告诉杨之舟,“等两年后再进京娶郡主。”
定亲到成亲,都有个过程,至少要两年。所以陈璟和嘉和郡主的婚事,定在两年后的五月初八。
“行,我派人送你。”杨之舟说。
皇帝的身体不太好,杨之舟盼着他死,所以不想让陈璟插手,只想让陈璟赶紧走。
“武宁侯的案子,您再留意留意。”陈璟对杨之舟说。
他很慎重。
杨之舟颇为好奇,却也不多问,点点头。
陈璟回家,把杨之舟的意思,告诉了姜重檐:“我跟你保证,再过两三年,武宁侯府的案子,若是真的有冤情,一定会翻案的!”
他说得很肯定,姜重檐心念百转。
姜重檐隐约明白什么,却什么也不肯多说,点点头答应了。
“我初八离京。”陈璟又告诉姜重檐。“你还是带着姜妩回家去,我这宅子要还给杨国老......”
“知道了。”姜重檐答应着。
陈璟拍了拍他的肩膀。
家里。惜文都准备妥当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一切井井有条,丝毫不用陈璟担心。陈璟还有一披镖师,杨之舟又拨了两个武艺高强的护院,姜重檐更是自告奋勇要送陈璟出山东地界。
要走了,陈璟抓紧时间辞别。
他先去了齐王府。
齐王府的老王妃把陈璟叫到了内院,叮嘱他路上小心,然后叫人给陈璟准备了一车土仪,让他带回江南去。
陈璟道谢。
然后,他又去了邕宁伯府和郑王府。
每家都有送他东西。
陈璟自己。原本有三马车行礼,加上京里朋友赠送的土仪,又多出来两车。
旁人相赠的,又不能丢下,只得带着。
初七夜里,嘉和郡主偷偷从后门溜到陈璟家里,到内院和陈璟说话。
惜文也在屋子里。
“一路上自己小心。”嘉和郡主反复叮嘱陈璟,“遇事别逞强,什么都比不上性命要紧!”
“嗯。”陈璟应下。
嘉和郡主转眸。盈盈眸光落在惜文脸上,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你要照顾好老爷,冷了记得给老爷添衣,别偷懒。”
惜文听了这些。很是激动兴奋。
听嘉和郡主这口气,这是把惜文当了自家的妾室,叫惜文高兴万分。
太太都是这样吩咐妾室的。
惜文最需要认可。
嘉和郡主还没有嫁过来。就认可了她,让惜文格外激动。
“是。郡主放心,妾定然不敢偷懒。”惜文行礼。答应道。
“你是个懂事的。”嘉和郡主常往陈璟这边来,她见过惜文多次。
郡主很喜欢惜文的模样,长得柔婉娇媚,却没有半分风尘气,恭恭敬敬的,不是那种妖娆会挑事的性格,像个过日子的。
嘉和很欣慰陈璟身边有个知冷知热、又不狐媚的女人,当即褪了自己腕上的金镯子,赏了惜文。
惜文似宝贝一样捧着。
郡主认同惜文,那么将来她嫁过去,就不会赶惜文走。惜文捧着这金镯子,似捧着命根一样,高兴极了。
“谢郡主!”惜文跟嘉和郡主磕头。
“好孩子,起身吧。”嘉和郡主亲自扶起了惜文,温婉对她说。
这头一磕,嘉和郡主也受了,就等于提前认下了这个妾。
而后,惜文退出去,嘉和郡主又跟陈璟说了半晌的话。
陈璟还搂住她,亲吻了她。
两人耳病厮磨说了半晌的话,嘉和郡主又从后门离开。
第二天,就是正月初八,天气晴朗。碧穹万里无云,似一块纯净的蓝玉,悬挂在天际。
还是很冷,但是干冷干冷的,并不那么难捱。
陈璟带着惜文,和他的行李,出了京师。
杨之舟的长子、齐王和邕宁伯世子,都到城门口送陈璟。
姜重檐更是带着他的朋友,送了陈璟半个月,一直将陈璟送到了山东境内才回城。
“央及,这次真的不晕车。”坐在马车上,虽然颠簸得人昏昏沉沉,惜文却没有呕吐的感觉,非常舒服。
她想起自己跑步那半年,不免高兴,很感激陈璟。
“你还说我胡扯。”陈璟道。
惜文就依偎到了他怀里。
转眼就到了二月,运河也很好走了,陈璟和惜文改乘船。
船比马车舒服多了。
一路南下,渐渐不见了萧索,春意越发浓郁了,碧树繁华,彩蝶纷飞在烟柳杨花间,画舫旖旎而过,江南的春天,色泽繁盛,热闹喧嚣。
陈璟和惜文终于在三月底到了望县。
家人里全部到码头迎接他们。
“你好像长高了!”陈璟看着侄儿,不免感叹。才一年不见,侄儿个子猛窜,已经快到了陈璟的鼻梁处。
侄女则没怎么变。
大嫂和清筠更没有变化。
李八郎和王檀也来了。
“长高了这么多!”侄儿陈文恭比划给陈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