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问道:“老四的衣裳在哪?他身上一股子酒味,我便做主,让他去东侧屋歇一宿!”
喝酒了?
李玉姝微微抿唇,她抬手指了下立柜,道:“都在里面呢!”
林母闻声将立柜打开,拿出衣裳来,而后就要出去。
眼瞅着要出里屋了,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对李玉姝说道: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夜里我会来给俩孩子换尿布的!”
李玉姝微愣,而后连忙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毕竟是婆婆,夜里还麻烦她过来给孩子换尿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林母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这儿媳妇愿意,她去帮那叫好,若是不愿意,那叫自作多情,没事找事!
她微微笑着点点头,随后抱着衣裳走了。
林予北一直在屋外侯着,见林母出来,连忙问道:“阿姝还没睡?”
林母把衣裳递给他,回道:“刚给俩孩子喂奶呢,这会子该是睡了!”
睡了就好!
林予北心里松了口气,他接过衣裳,跟在林母身后走着。
“娘,你早些睡!”
林母轻轻颔首,回了一句“晓得了,”就迈腿进了堂屋。
门“咿呀”一声的关上了,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却发现林父已经醒了。
林母道:“怎么醒了?”
林父抬手打了个哈欠,声音沉闷闷的,像是有些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往你那边伸手过去,发现你没在就醒了!”
林母闻言,动作加快了些,她脱掉鞋和外衣,而后一手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她低声对林父解释自己没在的原因。
“我听着动静,寻思是老四回来了,就去看了眼!”
林父也躺下去,在被子里转了身,侧着面对着林母的方向,而后轻轻“嗯”了一声。
林母听出来了他声音里的困倦,连忙说道:“睡吧睡吧,夜深了困的厉害!”
林父没有再回应她,而是响起了轻弱的鼾声。
林母并不觉的这声音令人烦躁,相反,熟悉的鼾声让她更加的心安,她微微打了个哈欠,渐渐的步入了梦乡。
而林予北拎着桶去了厨房,将锅里仅剩的热水都舀出来,先是取了柳条拌些盐漱了漱口,而后利索的洗澡。
他换上干净衣裳,抬手嗅了嗅,又双手合掌聚在嘴前,轻轻哈了口气。
确定没有闻到酒味后才提着脏衣服去了东侧屋。
一夜好梦。
次日天微亮,林予北利索的起床,洗漱好后直奔四房而去。
李玉姝还没醒,林予北便抱过两个孩子,将尿布换好后,拿着脏尿布和木盆里的脏衣服去了河边。
等他洗好衣服回去时,林母正端着早饭要进四房。
她瞅见林予北端着个木盆从院门口进来,连忙停下了脚步,问道:“一大早的就没见人影儿,哪去了?”
林予北走进院子里,停在竹竿下,随后将手中的木盆放在,拿着尿布对林母抖了抖:
“这不去河边洗尿布和昨日换下的衣裳去了!”
林母不赞同的看他一眼:“下次有衣裳你跟我说一声就是,别自个去洗了!”
上次去一趟,就出了那么大的事,这一听他去洗衣裳,心跳都快了。
林予北不明所以,但并没有应下,自己都已成家,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哪还有让娘给洗衣裳的道理。
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娘,你这是要端早饭给阿姝?”
“瞧我这记性,瞅见你进院子就把这事给忘了!”
她微微侧身,用后背推开四房的门,端着早饭就往里走去,进去前还不忘和林予北说道:
“晒好了衣裳就去厨房把早饭吃了去!”
四房里头,李玉姝已经醒了,这会正在喂奶,见林母进来,连忙侧身背对着林母。
林母注意到她的动作,心知李玉姝这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忙将早饭放下,说道:
“给你煮了红糖鸡蛋,还有两个玉米馒头,你给俩孩子喂好了就来吃,趁热吃,晓得不?”
李玉姝抱着孩子,脸颊有些泛红,她小声的回道:“嗯。”
林母得了回复,摆摆手出去了。
李玉姝这才松了口气,她微微垂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李玉姝给两个孩子喂好奶,又哄着他们睡着了,这才下了床。
这才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红糖鸡蛋,林予北就走了进来,献宝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来。
“阿姝,你瞧!”
李玉姝无法,只得将勺子放下,目光顺着他的话看过去。
只见林予北递过来一个玉佩,玉佩一面全白,刻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衿”字。
另一面却是红白相间,做这玉佩的人巧妙的在上面雕刻了桃花。
她微微皱眉,接过玉佩反复查看,直到在底部发现那个熟悉的缺口后,她才抬起头来,问道:“这玉佩你哪来的?”
是的,这就是当初原主典当了一百两的那块玉佩。
林予北挠挠头,露出讨好的笑来,给李玉姝解答道:
“昨夜马车路过当铺,我便寻思去问问,谁曾想一问掌柜立马拿了出来,我便给你买回来了!”
他看着李玉姝,一双好看诱人的桃花眸一眨不眨的,一副坐等夸奖的模样。
李玉姝:“……”
可是原主的记忆中,典当玉佩这件事并没有告诉林予北啊!
她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