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也被江子兮的话给震惊到了,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愈发颤巍巍的说道:“你……你可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巡抚大人这一次倒没有阻止知府,而是死死的盯着江子兮,生怕江子兮说出什么危害他名声的话来。
江子兮也不恼,指尖轻轻的弹了弹身上的灰,轻轻的笑:“小女子竟不知来状告巡抚大人还得自证身份,身上也没带什么物件,不知此物能否证明我的身份?”
说罢,她从袖子里面掏出了出宫令牌。
这令牌是李婉儿刻意去替她求的,说有了这个令牌,她便可以随意出宫,不必次次都去内务府请示。
令牌上刻着朱雀纹身,在光下灼灼生辉,知府瞬间呆滞在了原地,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若这个女子当真是宫里人,那这件事情可就不大好收场了。
如此草菅人命,很有可能连他的帽子都保不住。
而巡抚更甚,腿一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她……她竟真的是宫里头的人?
那这令牌她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所以她分明就是想让他难堪,想让他出糗,想要他说出那些失了民心的话。
真真是个恶毒至极且极有心计之人啊。
可她之前分明还是个小太监的模样,还说自己是五公主身边的管事公公,如今竟然变成了妤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怎么可能!
宫里头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女子如此肆意妄为?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你……你说谎!你哪里是什么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你分明是个骗子,你手上的令牌也肯定是假的!是假的!”巡抚大人厉声的说道。
江子兮的行为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他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觉得她在说谎。
不对,她是一定在说谎!
江子兮勾起嘴角,将手中的出宫令牌扬起,朝巡抚大人和知府示意了一下:“若大人们不信,大可以现在拿着令牌去宫门口询问一下,便可以知道,我手中的令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啊,宫门口离得又不远,去宫门口就可以知晓一二的事情,江子兮怎么敢说谎?
她敢如此气势汹汹的,那就证明她说的应该就是真话。
知府手颤巍巍的拿起一旁的杯子,想喝口水缓和一下,却因为太紧张,一下子将手中的杯子给摔碎在了地上。
众人一看知府如此模样,立刻便知道他是被吓到了,原本静寂的人群又开始喧哗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姑娘竟真的是宫里来的一等宫女吧,哈哈哈哈,你们看那知府被吓成了什么狗样,哈哈哈哈……”
“就是,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要这小姑娘的脑袋呢,啧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看那巡抚大人就是做了亏心事,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小姑娘把令牌拿出来的时候,那巡抚大人直接被吓得跌倒在了地上,这幅外强中干的模样真是难看得很啊。”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巡抚大人怕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这小姑娘说的是真话,那巡抚大人肯定是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而这以公谋私也肯定也是真的。”
“哈哈哈,事到如今,老子就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收场?”
“……”
师爷见知府怕成这个样子,立马换了个杯子给知府倒了杯水,知府颤巍巍的喝下水之后,终于是冷静了许多,他咽了咽口水:“肃静!所以,你当真是妤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
江子兮点了点头:“大人若是觉得这令牌不能证实我的身份,大可以入宫去问问妤妃娘娘,问她身边是否有我这样一个大宫女,问她我现在是否在公堂之上与你们对峙。”
不怒自威,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摄人的气息,这一次,知府终于相信,面前这个女子,确实就是妤妃娘娘身旁的一等宫女。
可巡抚大人刚刚瞧见江子兮的时候,那模样分明是见过江子兮的,既然见过,难道还不知道江子兮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又为何一开始会如此对她?
实在是太奇怪。
知府疑惑的朝巡抚大人看去,只见巡抚大人微微长大了嘴巴,震惊的待在原地,眼中满是愣然,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
如此一看,知府心中立马就有了定论。
知府挥了挥手,让气势汹汹准备抓江子兮的衙门差事都先下去,见江子兮还站立在公堂之上,心中虽有些不满,可也不好再叫江子兮跪下。
“既然如此,你且说说,你为何要状告巡抚大人以公谋私?”知府问道。
巡抚大人一下子像是发了疯一样吼道:“不行,不能让她说!来人啊,给我把她押下去!”
满堂许多衙门差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江子兮淡淡的别了他一眼:“看来巡抚大人似乎很怕我将有些话说出来?”
知府心中了然,对几个衙门差事使了个眼色,几个衙门差事立刻会意,上前将巡抚大人禁锢在了椅子上。
“巡抚大人啊,你且先歇着,由下官来审理便好。”这是知府大人第一次如此硬气。
他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就是他会审时度势,如今这场面,明显巡抚大人落了个下风,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帽子,舍车弃子也是应该的。
“你……好个知府,你竟敢拦着本官?待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本官定要你那项上人头!”
知府却不恼:“饭可以乱吃,但